而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她們是誰,被誰打了?
「切原你說清楚一些,究竟是誰被打了?」一個暗紫色頭發的少年微微一笑,紳士無比,而他鼻梁上的眼鏡片一閃,晃過了一片白光,沒有知道那眼鏡片下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柳生學長,就是部長的女朋友和妹妹被打了。」切原赤也想著剛才看到的畫面,真是慘不忍睹,血淋淋的太嚇人了,他以前也是打這種暴力網球的,他知道網球打在身上是很疼,很疼的,況且那還是兩個女孩子啊,怎麼能承受得住,那還不得疼死。
柳生比呂士向上推了自己的眼鏡,鏡片上又是反射出了一道白色,嚴謹的立海大還能發生打人事件,真是匪夷所思。
柳蓮二眉頭一皺,聲音微涼,「切原,你再說一遍。」
「部長的女朋友和妹妹,在女子網球部被人打了。」切原赤也一遍一遍說著,他也是很急啊,他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他們怎麼還叫他再說一遍呢,再說下去,那兩個人真的要被打死了,不被打死,也快殘廢了。
他一說完,眾人終于反應了過來。
幸村精市一遍一遍听著,每听一遍臉上的神色就暗幾分,到了最後是全暗了下來,原本溫和的面龐變得平靜如水,沒有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麼,只看到他轉身直接走出了網球部。
柳蓮二也是跟上,他並不怎麼擔心黑川蓮見,他擔心的是幸村槿落,那個不會打網球的傻姑娘,沒事跑女子網球部做什麼?
「桑原我們也去看看。」丸井文太連忙拉過一邊茶蛋頭,皮膚黝黑的少年,那是一個巴西來的少年,叫杰克桑原。
幸村精市走的很快,紫色的眸里早已沒了往日的溫和,那眼底是一片冷靜,冷靜得叫人害怕,也許,這就是所謂暴風雨來時的平靜吧,他在女子網球部外站定,朝里面望去,他的瞳仁微微縮了一下。
他看到了網球場上一個少女捂著肚子,手腕上,膝蓋上都被網球打得磨出了皮,也擦出了血,那該有多疼啊,還有另一個少女臉上被網球打的有些紅腫,而且,現在網球還不斷從她身上擦過,擦過的地方也留下了紅腫的痕跡。
幸村精市眯了眯眼楮,很好,非常好,竟然用網球來打人,他對網球是那麼的熱愛,甚至超過生命,而別人卻是用網球來打人,這樣的人怎麼配打網球,又有什麼資格說喜愛網球?
「網球不是用來打人的。」他大步的走了過去。
隨後趕來的眾人看到這場面也是微微一愣,天啊,太暴力了,而切原赤也听到幸村精市說的話後,突然低下頭,他以前的網球也是以打人為樂趣,不過他現在知道了,網球不是用來打人的,那是一種喜好,是對網球的熱愛,而所謂的樂趣也不是打人,是在打網球的過程中享受輸贏,那才是樂趣啊。
此時,宮本青海和齋藤雅子也是一愣,她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幸村精市會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們把網球拍放在身後,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卻是有些不自然的,而幸村精市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就徑自從她們身邊走過。
這樣兩個人,他看了都嫌麻煩。
幸村槿落縮了縮身子,她已經疼的麻木了,不過她好像听到了哥哥的聲音,那是幻覺嗎?
她抬起頭,看到面前少年平靜異常的紫眸,恍然間,她看到他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尖銳,是在憤怒什麼嗎?
她揚起唇,發白的小臉上帶出一絲笑意,「哥哥。」她眯起眼楮,眸色依舊清澈,哥哥來了,她突然也覺得不痛了,哥哥,就是她的天。
能撐起一切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