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幸村精市放下手中的勺子,伸出手替她擦著眼淚,可是,他越擦她就哭得越凶,而他的心也晃過一陣疼。
「有的,明明哥哥說要帶我去醫務室,可是,為什麼最後就丟下了我?」她想起當時的情景,哥哥的眼中只有一個黑川蓮見,她明明把手伸出來等著他帶她去醫務室,可是,為什麼最後哥哥會牽著別人的手,她暗垂著眼睫,一雙眼楮哭的有些紅腫。
幸村精市把手放在她的臉上,然後將她沾在臉上的發絲一根一根撫好,「小傻瓜,黑川蓮見是哥哥的女朋友所以要照顧她,而你,我不讓柳來照顧了嗎,兩個人都讓我來照顧,我是忙不過來的。」
「所以,哥哥沒有不要我是不是?」幸村槿落笑彎了眼楮,眼睫上卻是落下了一點細碎的淚光,她笑了,並不代表心不痛。
「小傻瓜,你一直都是哥哥最愛的妹妹。」幸村精市輕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溫厚的燈光照射他的臉上,一種暖意擴散,卻怎麼也暖不進她的心里,她抬起頭,還是在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女朋友遠比妹妹來的重要。
「哥哥我餓了,你喂我吃飯好不好?」幸村槿落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一雙眼中閃過了太多的難過,卻又漸漸淡去,直到不留一點痕跡。
幸村精市輕撫著她的發絲,他的落落還是笑起來最好看了,因為那是快樂的,他拿起勺子,勺了一口飯和菜,在嘴邊輕輕吹起,然後遞到她的嘴邊,幸村槿落張嘴,眼中卻是掉下了一顆淚珠,泯在了她吃進嘴里的飯菜內,飯菜是香的,而她的心怎麼還是那麼苦?
又是一勺飯菜。
她張嘴,卻是有些食不知味。
透過溫厚的光線,她看著他的那張臉,溫柔,細膩,也是一直出現她夢中的臉,阿蓮叫她忘記,可是她如何能夠忘記,他的溫柔,他的細致,他的一切一切早已融進了她的生活中,也融進了她的生命,她忘不掉,忘不掉,除非,她沒了命,否則又怎能夠忘掉。
她喜歡了他十幾年啊。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忘不掉,那就沉淪吧。
幸村槿落抬起頭,一雙一直清澈的雙眼內,映出了幸村精市溫和的面龐,一點一點也似乎溫暖了她的心。
「落落,以後不要在逞強了,你不會網球。」柳蓮二都是跟他說了來龍去脈,不過,有一些不該說的已經省略去了。
「好。」她應了一聲,也笑彎了一雙眼楮。
夜來臨,窗外的景致模糊一片。
房間內,幸村槿落打開照明燈,一點溫厚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漾開迷人的光暈,她拿起筆,還有作業本,做著上面一道一道數學題,開學時間長了學的題目也是越來越難了,尤其是數學,是她最討厭的科目,也是最弱的一項,看著那些復雜的數學公式,她就已經暈了。
她扁嘴,拿起作業本還有筆,跑到了哥哥的房間里。
幸村精市還是同往日一樣,開著燈,看著手中的詩集,微薄的唇角輕抿著,而他的臉還是那般溫和如水,似乎是感覺到有人來了,他抬起頭,一雙紫眸染著暖色的燈光竟是這樣出彩。
「落落,怎麼了?」他笑著,眼中溫和無波。
幸村槿落揚起臉,一雙清澈的眼眸,清晰的映出他眼中的溫柔,「哥哥,我有幾道數學題不會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