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槿落抬起頭,目光觸及到的是米原櫻子溫暖無比的笑容,「槿落,不要在意,就讓她們說去吧,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害的,只有白痴才會跟著附和。」
幸村槿落的眼眶一紅,同時的雙眸一彎,頭輕點了一下。
是啊,她沒偷就是沒偷,何必在意這些人的言語,她握著自己的雙手漸漸松開,臉色也是從剛開始的蒼白到了現在的鎮定,她掖了一下衣角,站起身,頭也是仰得高高的,她如此鎮定,完全沒有什麼心虛,倒是讓方才譏諷她的那群人愣了一下。
或許,真的沒偷吧……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偷畫,至于這畫為何會在我這里,也只有這畫的主人才知道了……」幸村槿落一把將畫扣在桌子上,而她的手掌間也多出了少許冷汗,她是第一次說這般有氣勢的話,若說沒有一絲害怕,自然是假的。
話一落,幸村槿落下意識地去看清水夏,只見她的眸子微微一閃,閃過之後,卻是多出了幾絲尖銳,透著尖銳的眸子帶出的笑意,著實扭曲。
幸村槿落的眉頭一皺,如此為難她,又是何苦?
玉井繪麻子是個頭腦簡單的,她認為這畫一定是幸村槿落偷的,不然,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手中,難不成還是清水夏自己放的,那是白痴的,辛辛苦苦畫的畫,拱手交于他人不是白痴又是什麼,她伸出手,指著幸村槿落的鼻子,大叫起來。
「難不成還是小夏自己放的,你當我們都是白痴啊,這畫一定是你偷來的,你不要再狡辯了,我們都是看到了。」玉井繪麻子順了一口氣,她覺得再氣下去的話,她就要瘋了,這幸村槿落還真會狡辯,一口一個沒偷,拿出證據來啊。
米原櫻子拍案而起,顯然也是被氣瘋了,「槿落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能證明她沒有偷,況且,她畫技如此了得,怎會去偷那麼一幅拙劣的作品。」
米原櫻子指了指桌上的那一幅瀑布圖,氣勢雖有,卻少了某種靈魂,沒了魂的作品,自然的,就算不得好作品。
清水夏把指尖都是掐進了肉里,她的畫拙劣,那麼誰的畫才是好的,是幸村槿落的嗎,可是啊,現在她還拿得出畫嗎?
她的雙眸也在此時,得意地眯了起來。
「你和她是一伙的,你的話也根本不能信,想來,你也可能是幫凶。」玉井繪麻子雙手環著胸,一直咬著這事兒不放,看來,是不想放過她們了。
清水夏荷色的小唇微微彎起,笑得天真無邪,「繪麻子,我覺得不會是她們偷的,米遠桑都說了,幸村桑的畫比我的要好,我真想看一看呢。」
她垂下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隱在劉海下的又是一副怎樣的神情呢,是幸災樂禍,還是黑暗扭曲,這些幸村槿落不得而知,而她也終于知道她是想要做什麼了,說了這般多,還不是想要她拿出畫來給她們一瞧,若是,拿不出來就坐實了她偷畫的可能。
可若是拿出來呢……
幸村槿落此刻也很想笑,她的一幅畫不見了,卻是還有第二幅,而這些清水夏都不知道。
「就是啊,快點拿出來啊,若是拿不出來,那肯定是你因為交不出作品而來偷畫,不過,也是夠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偷畫,不被抓包也是奇跡。」玉井繪麻子笑得有些囂張,她倒要看看,她能拿出一幅什麼畫,或者是一張白紙。
想到如此,她都想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