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三年已過,小小少年長成翩翩公子,傾城之貌,天地失色。
曼珠沙華邊,一人美的如妖孽一般。一雙邪魅的鳳眸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發覆蓋住她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縴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琥珀色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魅惑眾生的臉上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肩頭一直小巧狐兒,靈氣逼人,漂亮的銀色狐尾似不經意掃過她的雪白頸脖。
羽扇輕啟,在腰間輕輕搖晃。邪魅的鳳眸盯著空中的白衣少年。
空中,一名少年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楮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兩人美得不相上下。
許久,白衣少年還不落下,可見他的深厚功力。妖媚少年狡黠一笑,修長食指一勾,一粒小小石子便出現在手中。暗自運用內里,一彈,石子打在了白衣少年的小腿之上。
白衣少年措不及防,小腿一彎,迅速下墜。看著白衣少年墜落,妖媚少年倒也不著急,反而在一旁優哉游哉地搖著扇子。
白衣少年在空中一個完美的翻轉,便穩穩落在泥土之上。拂了拂衣袖,看著妖媚少年,「墨,莫要鬧了。」柔柔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惱。走過去,將散落的幾縷發絲挽到耳後,溫柔地笑道。
夏侯墨顏聳聳肩,轉身離去,「真是無趣。」
看著遠去的優雅背影,千絕塵的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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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處,夏侯墨顏看到一個熟悉的青衣身影。她勾唇一笑,「念兒。」
羽念轉過身,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滿星光。他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覺間穿透你的思維。他有一張兼具俊美和帥氣這兩種不同特質的臉。瞳仁佔據了眼楮的一大部分,黑黑的,好像無底的深潭,鼻梁直挺得像用尺子量出來的一般。他輕抿唇角,嘴邊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細小酒窩,五官精致無瑕,湊在一起卻又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凜冽感覺……
這小子,長大了,不像小時候的可愛孩子氣,倒是有點男子氣概了。
「墨顏,來得正好,師傅們找你。」牽起她玉蔥般的手,往竹屋飛去。
「何事?」夏侯墨顏側頭,問道。
勾人的鳳眸看得羽念有些恍惚,有些慌亂,只好移開視線直視前方,「不知。」
有些冰涼的手握在手中,柔軟的觸感再次帶來陣陣悸動。手中微微放松,卻又加緊了力度。必須放開,但是,他舍不得放開。斜睨著精致的側臉,有些失神。
竹屋。
看著他們一起走進來,和牽著的小手,天機老人一嘆︰「念兒,你先出去。」
羽念咬了咬下唇,看了一眼懶散攤在椅子上的夏侯墨顏,「是。」轉身離去。
天機老人一撇嘴,貧貧道,「墨兒,三年期限已到,該要回去了。」
「回去?」微微挑眉,羽扇掩著的面容看不清表情,一雙鳳眸眯起,閃爍著不知名的光。
「嗯,墨兒,這些年來你也學的差不多了,而且期限已到,該回去了。」媚娘風情萬種地瞟了她一眼。
這些年,她居然出落得如此美貌,傾城姿色天地難擬,而且他們身上的本事也被她壓榨得連渣都沒有了。
夏侯墨顏撇撇嘴,看看羽念,「那麼,他們呢。」她隨意地坐在椅子上,用扇子抵住下巴,漫不經心道。
媚娘頓了頓,「念兒也會下山,不過絕塵就會留在這里了。」
「是,明日便下山。」羽扇一甩,瀟灑離去。
回到屋內,她眼簾低垂,縴長睫毛遮掩住眼內情緒。不知何時,肩上的小狐兒已不在。夏侯墨顏眯了眯眼楮,一只銀白狐兒即刻出現眼前。
「如何。」斜眼睨著小狐狸,半倚在躺椅之上。黑發散落,絕美的臉龐,邪魅的鳳眸半眯著,一縴白玉手扶額,額前碎發稀疏,妖嬈蠱惑,神情好不慵懶。
銀白狐兒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她面前,瞬間變成了一名絕色男子。
狹長的狐狸眼有些懊惱,原本立起的狐耳無力地耷拉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沒找到。」煩躁地撓撓頭,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見還是那副樣子,不由松了一口氣。
沒找到嗎……
眼神一暗,欣然起身,「罷了,收拾行李,明日便要走了。」說著,頭也不轉的離開了。
瑾委屈地撇嘴,幽怨地收拾行李去了。
主人最懶了……
悠悠在林中散步,準確地說是在掃蕩。所走之路,沒有一個動物。至于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舌忝了舌忝有些干澀的嘴唇,粉紅小舌掃過紅唇,再加上有些迷離勾魂的眼神,誘惑至極。可惜在這人煙稀少的山中無人能有幸見到此景。
渴了。
鳳眸一掃,撇嘴。在兩公里那兒才有山泉,好遠。
腳尖輕點地,便沒了身影,一晃眼,就來到了山泉處。
果然好遠……
這,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清澈泉水叮咚作響,四周綠樹環繞,鳥語花香,奇花異果隨處可見,桃樹盛開,朵朵桃花飄落肩頭,躲都躲不掉。這里完完全全的一塊寶地。
冷淡一瞥,隨手摘了個女敕紅果子,隨意地在水中晃晃清洗,毫無形象地啃了起來。
忽然,余光看見一名綠衣少年,流連花叢。清秀的背影在花叢中煞是好看。
羽念?
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踩在青草上沒有聲音,又特意隱藏了自己,羽念沒有發現。
「她是要走了麼,花兒。三年之期已到,不得不走。可是,若是此後便無了聲息怎麼辦?可能一離開,就形同陌路,然後便在漫漫人生中忘記了我,對否?花兒。」女子般縴長的手輕輕地撫模著花兒嬌女敕的花瓣,動作輕柔。只是聲音中似乎有些哀傷。
夏侯墨顏一挑眉,他是不希望她走?咬了咬唇,還是發出聲來,「不,不會。」
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羽念瞪大了眼,抬頭卻看到一雙含笑的漂亮鳳眸看著自己。琥珀色的瞳孔倒映出自己吃驚的表情。
「墨,墨顏?」
俯身,輕輕擁住他,在他耳邊說道,「不會的,小傻瓜。你這麼可愛,我才舍不得呢。」獨有的邪魅嗓音听得人心癢癢的,無意之間的蠱惑早就偷走了心。
面色一紅,微微掙扎,還是轉身抱住了她,「真的嗎?」手臂的力道漸漸加深,捆緊了她,仿佛她現在就會離去一般。
心,狂跳不止,臉也越來越紅。
「嗯,不會忘了你。」
花叢中,兩道身影相擁,漫天花瓣飛舞,蝴蝶翩翩,唯美極了。
遠處,一抹白色身影,衣袖中拳頭緊握,似在努力安撫著什麼。
心里的,是什麼感情……
他不是不知道,這三年來,他們之間似有似無的疏離,雖然他在極力挽回,可是終是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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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夏侯墨顏便早早起床。
站在竹屋前,羽扇掩面,深邃鳳眸幽光閃爍。
她真的有些舍不得了。
撫模著瑾銀白柔軟皮毛,淡漠如水︰「走了。」決絕轉身,一步步堅定的腳印,不會回頭。
再見。
……
漸漸,天亮了。千絕塵也起了床。度步來到桌前,一張白紙上寫著幾個字,桀驁不羈的字體如她。
塵︰
離去,勿念。
墨顏。
拿著紙條的手無力地垂下,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眸,看不清神情。手中紙條瞬間灰飛煙滅。
蘇墨顏……。
此刻,夏侯墨顏還在森林中優哉游哉地散著步,絲毫沒有任何愧疚。嘴角掛著邪肆的笑容,傾國傾城。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不單單說的是女子,雖然現在她女子。但是卻是男裝打扮,這一笑不知會迷了多少人。
絕色的容貌加上那一身完美的高貴氣質,傾倒眾人。
瑾不知為何乖乖窩在她的懷中,狐狸眼緊閉,斂去氣息,順便連夏侯墨顏的一起斂去了,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他不喜歡,那里有他的氣息。不想讓他找到她,不然主人的寵愛又要分享了。
終于在夏侯墨顏的磨磨蹭蹭下來到了城門口。高達三四十米的堅固城牆上掛著檀木牌子,上面鍍金的幾個大字︰皇都。
終于回來了啊。
大步向前。
是回來了。
走到城門口,轉頭對士兵輕輕一笑,然後無忌憚地走進城門。
士兵被這絕美的笑容迷住了,呆呆愣愣的,甚至口水沿著嘴角緩緩流下。
他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到這麼美的人對他笑,真是三生有幸。
慢慢地在皇都中散步閑逛,完全不理會一旁的人們投來艷羨痴迷的目光。身旁不斷有女子尖叫和興奮地討論聲,只是用招牌邪肆笑容回禮。
人氣,她需要人氣。是的,她在出賣美色。還好有這麼一副好皮囊,嗯,長得好看就是管用。
網絡上有一句話,「長得帥有什麼用。」
長得帥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啊。
陸陸續續,居然有女子假裝摔倒,但是她還是十分紳士的扶了起來,「沒事吧?」獨特的嗓音有些磁性,更多的是像畫眉般婉轉,動听極了,就好像是陳年老酒,听多了居然會醉。
女子羞澀一笑,俏麗的臉紅透了,「多,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名諱?」有力的手臂攬著她,還有這位俊美邪肆公子身上的淡淡香味她都喜歡極了。
這個公子,她要定了。這麼完美的人只有她才配得上。
「我姓夏侯,名墨顏。小姐要多加小心才是。」又是溫柔一笑,引來了更大的尖叫。
松開了女子,微微點頭,舉步離去。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是兵部尚書鄭林最寵愛的二女兒,鄭芬芳。
身後追隨的人群越來越多。
「哇,那個公子好俊美啊,不知她是哪家公子呢。」
「剛剛那個公子說了,她叫夏侯墨顏。」
「夏侯墨顏?好好听的名字,不過怎麼有點耳熟?」
「她真的好俊美啊,就像是神明一樣。她不會是神仙下凡吧?」
……
天,終于黑了。
夜涼如水,一人高貴絳紫長袍,翩翩衣襟飛舞,腳邊一只銀白狐兒,一人一狐屹立皇宮屋頂。
「怎麼樣?」有些冷漠的聲音在這夜里格外冰冷。
「好了。在御書房。」銀白狐兒居然開口說話了。他順著夏侯墨顏的腿往上爬,直到肩頭,坐立,緩緩說道,「行動嗎?」
「嗯。」話剛落音,人便不見了身影。
御書房內,一人明黃龍袍,認真批改奏折。燭影搖晃,那人一愣,開口︰「閣下無須躲躲藏藏,出來吧。」
「老頭,蠻敏銳的嘛。」輕笑聲傳來,一人走黑暗中慢慢走出。
看到人兒容顏的瞬間,驚異地瞪大雙眼,「黎……」聲音中有著不難察覺的顫抖。
挑眉,「黎?誰?」羽扇輕搖,淡淡的說道。緩慢走到燈前,隨手拿起一封奏折,漫不經心地看著。
「怎麼可能?你不是黎……那你是,顏兒?」上官政猛地後退一步,不可置信地說。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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