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這邊
話說蘇澈剛易服騎馬出了鳳城,還未行及三里地就見三個白衣人將他攔下。
「宮主,請接令!」三白衣人跪地說道,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看身前男子一眼。
蘇澈俊朗的臉上神情莫測。「宮主?」目光深沉地望著跪在地上的三人。
「蘇澈公子,前宮主有令請您接下‘流光令’,入駐流光殿,繼任染宮第四代宮主!」為首的染宮右護法獨孤九說道,欲哭無淚,他們在鳳城外足足等了三個月才把這公子等出城。
「他呢?他不會真做廚子去了吧?」蘇澈冷冷道,咬牙,此刻他手癢想殺人。
右護法打了個寒顫說道︰「前宮主說了,您能做的事他能做,所以您要做他不能做的事,譬如就任染宮宮主。」
蘇澈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抬起一腳踹在了右護法的身上,「別讓本座看到你們,要找宮主去找溫孤墨染!」
右護法卻是緊抱蘇澈大腿,「公子,前宮主服下染宮禁藥浮生遺夢,已將過去之事皆忘了,屬下代染宮眾弟子請蘇澈公子回染宮主持大局啊!」
蘇澈俊朗的臉上更加陰晴不定,什麼?溫孤墨染服下了染宮禁藥?將前塵統統忘卻?溫孤墨染你個自私鬼!他憑什麼將這個爛攤子給他?
「獨孤,那染宮禁藥還有不?」蘇澈對著右護法獨孤九一笑。
「呃……宮主您要干嘛?」獨孤九驚恐地望著蘇澈。
「干嘛?本座也要嗑一粒!」蘇澈沉聲說道,鳳目染上些許血絲,薄唇微抿。
「不要啊,宮主……」三人驚恐地說道,頭已磕到地上。
「誰敢攔本座,本座格殺勿論,好久沒練刀了,不知本座的刀功現今如何了?」蘇澈望著獨孤九妖嬈一笑。
獨孤九和令兩名染宮堂主身子猛地一顫。
公子澈現今天下兵器排行榜與神廚榜雙冠,十頁飛刃,游刃有余,殺人宰畜于眨眼之間。
蘇澈還沒出手的時候,三白衣人已閃身不見蹤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他們已昭告天下公子澈為現任染宮宮主。所以,現今江湖上沒人敢動染宮分毫。
蘇澈心情極不好,他知道,這一趟出門,肯定要被染宮十六個堂兩個護法逮回去做宮主的。
只是,憑什麼?憑什麼他溫孤墨染可以瀟灑的給下一道「流光令」他就得回去?
他溫孤墨染一粒「浮生遺夢」忘得干干淨淨,他卻要收他的爛攤子?
他才不要。蘇澈攏了攏肩上的披風,閃身離去。趁著和父主鬧別扭他要好好游玩一下列國,順便收羅天下美食的配方。
只是他似乎完全低估了染宮之人死乞白賴的功夫,騎馬行了十里地,那三人依舊在十丈外緊緊跟著。
「你們三兒在跟著本座,小心本座手抖取了你們首級。」蘇澈依舊笑地妖嬈,帶著些許邪魅的氣息。
獨孤九身子猛地一顫,帶著身後二名屬下閃開數丈遠。
「你二人帶‘子染令’回宮聯絡左護法,這差要他來!本座也不干了!再不成你去鳴澤山找離殤君老人家。」獨孤憤憤地說道,一甩衣袖離去,這染宮歷任宮主就沒一個省油的。
兩位堂主面面相覷,欲哭無淚,灰溜溜地離開。
——我是方尚宮娘娘的分割線——
風都皇宮思賢殿
公孫白鳩撫著琴,姬扶蘇卻是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靜閉絕美的鳳目。
琴聲有些急促本是極其輕緩的曲調卻被公孫白鳩彈得猶如《十面埋伏》般驚憟。
姬扶蘇皺眉︰「白鳩你這心神不寧還是退下吧,讓朕好好休息會兒。」
公孫白鳩這才回過神來,方才他一直在想御膳房里遇到的那個夜未央,那個聲名狼藉于風都的女子。
一時間動了肝火,弦隨心走,劍走偏鋒,險些怒火攻心。
公孫白鳩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慌張道︰「皇上恕罪。」
「下去吧,讓朕休息會,再過幾個時辰又該剛喝藥了。」姬扶蘇淡淡道,依舊有些吃力。
公孫白鳩行禮告退,凝著劍眉,皇上的身子怎麼可以那麼弱呢,那些該死的臣子卻對皇上此般緊逼,不依不饒,要是他是當今皇上,早就雙腿一蹬,翹辮子了。
今天早上那右相還說風國南方大水要皇上御駕親征去視察民情,以皇上的身子沒出風都估計就要一命嗚呼。
那些個大臣還真是能折騰人的。
公孫白鳩前腳出了思賢殿後腳就往御膳房趕去。
御膳房
「什麼?方尚宮我說了要她等著我的,她怎麼可以走了?」公孫白鳩說道。
「哎呀,公孫大人,人家夜賢人可是皇上的女乃娘,又不是您的婢女!」方尚宮說道。
公孫白鳩這才想起皇上是將夜家一位娘子弄進宮來當女乃娘了,只是別人都以為小皇上是為了奚落夜家,實則是為了替他治病。
公孫白鳩微微勾唇。女人,本官絲毫不介意用本官的七弦琴給你催乳!白鳩笑得邪惡,一拂白袖閃身而去。
------題外話------
公孫白鳩︰染染你給本官記得今晚我要看那死丫頭女乃小皇上!
某作者︰……
白鳩︰表醬紫,本官不過想戲弄下那丫頭(紅臉)
某作者︰那您紅臉干嘛?
白鳩︰表醬紫嘛(捂臉閃人)
某作者︰……
古語雲︰北地四公子真沒一個正常的!
(晚八點,有加更,親收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