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蕊大大咧咧的坐下,隨手抓了把蜜餞扔進自己嘴里「誰說不是呢,樓譽一定恨死我了,說不準哪天就扒了我的皮給他點天燈玩兒。」
段凌玥撲哧一聲笑了「能硬接下敖直的‘龍吟九天’還能安然無恙的人,有人還敢扒你的皮?」
司徒蕊也不反駁,笑的依然天真,「你和耿爺怎麼認識的?」
***
碧桃園內,樓譽一臉郁悶的向外走著。
一天兩次被下逐客令,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段凌玥不識抬舉也就罷了,偏偏一個低賤的小子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司徒蕊,你等著,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
心里正發狠,就听碧桃園外耿穆元的聲音傳來,樓譽心里一驚,忙背貼著牆仔細听。
「這次多虧了婆子幫忙,不然我也不會知道那個小子會打她的注意。」
「公子客氣,這本是應該的,那個樓譽竟然敢羞辱婆子我,我就讓他什麼都得不到。」是馬婆子。
「拿這些酬勞麻煩婆子手下,那下次就麻煩婆子再來通報。」
「公子放心,婆子一定會照做。」
聲音漸行漸遠,等完全消失,樓譽才從碧桃園鑽出來,遠處,湛藍色的人已經走遠,而馬婆子邊走邊得意,手中的藍色錢袋被高高的拋起又穩穩的落回她的手中。
三番四次的壞他好事。
得了他的錢財卻還要吃里扒外。
讓他受盡羞辱。
該死的老婆子。
樓譽緊跟上前,抽出隨身藏著的迷煙水倒在袖子上。
馬婆子渾然不知,繼續向前走著,忽然,她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越來越進,正要回頭,一塊兒布子將她的鼻嘴全部蒙住。
一股清涼的氣息竄進鼻空,眼前一黑,原本亂撲騰的雙手無力垂下……
***
午夜,凌軒莊外的小寺廟內。
樓譽的臉被篝火照亮,他陰沉著臉撥弄著篝火,身後,一個身穿素衣,妖嬈的少女衣衫不整的躺在草地上,在她的身下,一灘殷虹的鮮血染紅草甸。
少女感到渾身酸痛,特別是,痛楚隨著清醒程度的增加而增加。終于,她忍不住發出申吟聲。
「你終于醒了。」樓譽漫不經心的轉過身,火光籠罩著他的半邊臉,他嘴邊的婬笑在火光籠罩下格外陰森。
少女似乎明白了什麼,雙手瘋狂的揉搓著自己的臉。
樓譽冷哼一聲,搖晃著手中的人皮面具「你要找的是這東西?」
少女雙手停止模索,愣愣的看著樓譽手中的人皮面具,這是秦四娘為她做的,清透的人皮面具在火光的照應下顯得通透。
「你……你想怎樣。」少女舌忝舌忝發干的唇,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想怎樣?」樓譽呵呵冷笑幾聲,眼神驟然變冷,眼里遍布殺氣「像你這樣的尚有姿色的婢女也被派來,看來那個叫司徒蕊的丫頭果然不是一般的狠心。」
少女似乎明白了什麼,視線慢慢的向下移動,篝火下,素衣上的殷虹深深刺痛她的眼楮,淚水刷的落下。
樓譽狠狠的捏起少女的下顎,迫使她對視自己「既然肉都送到嘴邊,我有什麼理由不吃呢?」
少女眼楮要噴火,樓譽卻熟視無睹「要恨就恨司徒蕊,記住,是她把你送到我這里,也是她讓你變成這樣。」
「我!要!殺!了!你!」
樓譽哼了一聲,臉上的殺氣越來越濃「殺了我?嗯?」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少女臉上,少女身子一軟,嘴里一口鮮血噴出。還沒緩過神,樓譽一腳踩在少女的背上,「剛才你中了迷藥,玩兒起來很沒勁,現在既然活過來了,那就讓爺再好好教你一次。」
***
「什麼?你讓小雯去當誘餌?你怎麼能讓一個弱女子當誘餌?你知道樓譽發現馬婆子是小雯後會對她做什麼嗎?」司徒蕊氣的簡直要炸開。
耿穆元對于司徒蕊的指責臉不紅氣不喘,「就算怎樣也是罪有應得,要被原諒,需要付出代價。」
司徒蕊自然知道耿穆元所說的‘罪有應得’指的是什麼,可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少女因為一次謊言就葬送自己的性命,還有,比性命更寶貴的貞潔。
如果這就是‘罪有應得’,她和馬婆子那類人又有何區別?
「代價?」司徒蕊氣的眼底泛紅,怒極反笑「好,好,我知道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耿爺一向如此,對吧。只要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對于別人的死活一向不理不管是吧。」
耿穆元沒想到司徒蕊竟然會這樣指責自己,一時間不知該用何種態度面對司徒蕊莫名其妙的正義。
司徒蕊火氣越來越大,可她知道繼續呆在這里,她恐怕會因為急躁做出一些傷害耿爺和自己情誼的事。
看著司徒蕊奪門而出,耿穆元終于反應過來,本能的拽住司徒蕊「你干什麼?」
「找人!」
***
樓譽的臉在小雯眼里越放越大,他那雙手不斷的在身體各處游走,的衣服漸漸褪去,夜晚的風包裹著濃濃的恐懼。她想抗拒,可是身體軟綿綿的,雙手捶在樓譽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力道。
樓譽伸出長長的舌頭狠狠的舌忝著小雯的脖子,雙手卻伸向她的纏綿的胸部「這里,似乎更柔軟。」
「不要——」
小雯內心狂喊,可是到嘴邊卻只有如同蚊蠅般的聲音。
樓譽更加狂野,一只手不斷地蹂躪著小雯的胸部,另一只手襲擊小雯最後的防線,或勾或探,不斷挑撥著她的欲火。
「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兩行淚順著小雯的臉頰流下,吧嗒一聲落在地上,引起樓譽更為狂熱的**,小雯身體如同一團面,雙手任由樓宇擺弄到他的**點。
樓譽此時才探出頭對視著小雯「模到了嗎?等一下我會好好疼你。」
「不——」
小雯的雙手被樓譽猛地甩開,在她充滿恐懼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進入,瘋狂的發泄自己的**。
「小美人兒,你這里可真是美妙至極,你也很美對不對?」樓譽越發瘋狂,忽然,他眼里全是怒氣「叫啊,為什麼不叫。」
「啪——」
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身下的人兒臉上,篝火下,小雯的臉頓時腫起來,她任由樓譽在她身上馳騁,咬著牙不出聲。
「叫啊,為什麼不叫——」
「啪——啪——」
「叫,快叫——」
「啪——啪——啪——」
那夜,一個少女的夢就此隕落。
多年後,當這個少女不斷成長最終得以跳入歷史的舞台時,史官對她的記載也只有「一品將軍夫人江氏,聰穎善謀。」
寥寥數筆,就將她充滿傳奇又低調的人生概括,也將她經歷的一切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中,她記憶最深處的塵埃就此落下……
***
小雯被李三抱回來時,雙目渾濁痴呆,身上只蓋了一件斗篷,臉上縱橫交疊的手掌印讓司徒蕊不忍直視。
臉上都尚且如此,那麼身上呢?
李三將小雯輕輕的放在床上,迎頭對上司徒蕊愧疚的目光,那目光穿過他直達床上癱著的小雯身上。
「司徒——」
「那個畜生對她做了什麼?」司徒蕊緊捏著拳頭,目光陰沉沉,臉上隱忍著殺氣,「那個畜生,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小雯,這個女圭女圭臉的小女孩兒一口一個蕊姐姐,每天都為了耿穆元的東西不停的奔波。那時的小雯,宛如一只快樂的精靈整日穿梭在紛繁復雜的雜物中。
那一次,小雯被王頭兒帶來指證她,她痛心,恨不得立刻殺了小雯,從此那個快樂的精靈臉上多了一絲愧疚。
這一次,她為了補償那個被逼的謊言,承擔她本不該承擔的,竟然要她付出了這麼重的代價。
司徒蕊等著李三的回答,她再等一個已經確定的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卻讓她第一次產生了逃避的想法。
她想,或許只要李三不說,她就可以當沒發生過。
李三回頭望了望耿穆元,耿穆元臉色復雜,最終還是閉著眼點了點頭。
「那個牲口糟蹋了她。」
司徒蕊眼底的淚刷的順腮滑落,臉上卻依舊平靜,仿佛處于深林之處的孤狼在同伴尸體面前的平靜。
這種平靜,往往是最嚇人的!
強烈的冷氣順著李三的脊梁骨爬上來,讓他情不自禁的發抖,而她身後的耿穆元臉上也罕見的布上一層凝重。
只是這層凝重不是為坐在床上的小雯,而是為滿臉平靜的司徒蕊。
「那畜生在哪兒?」
那股冷氣越發寒冷,讓李三牙根都有些打顫,不得不再次求助于耿穆元,耿穆元點了點頭,李三低下頭舉步要離開。
司徒蕊手如鷹爪死死鉗住李三的手腕,猩紅的眼楮對上李三的眼楮,一字一頓的問道「他,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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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非猜送的花花,萬分感謝非猜。祝願非猜的文文能大火,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