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撅起︰宮主太彪悍 第三十七章 打人?砍回去!

作者 ︰ 卡凡伊

時近晌午,司徒蕊在看書。

時過晌午,司徒蕊在看書。

是近黃昏,司徒蕊在看書。

夜幕降臨,憐兒抱著一堆衣服進來,小心翼翼的跪在司徒蕊的身邊,在她耳邊輕喚,「公子……」

「說。」

司徒蕊並未放下手中的書,心里卻很贊賞,憐兒這丫頭果然是從宮里帶出來的,一些的規矩不需要人提點。

就像什麼時候改叫小姐,什麼時候改叫小姐,她分的清清楚楚的,即使沒有人,她也會這麼叫,很是放心。

「我……我……」

司徒蕊懶懶的抬頭,只見憐兒一臉的委屈,脖子間還有幾道抓痕,「和別人打架,就要承擔後果。」

憐兒心里委屈,眼眶發紅,聲音也哽咽,「憐兒自幼命苦,被人打了自然不會向公子告狀,只是那些人說公子成為相府門客,完全是混吃混喝。我……我氣不過……」

司徒蕊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書本中,仿佛根本沒听到,良久,她食指挑起書頁,輕輕翻過,「門口有木棍,柴房有柴刀,氣不過就去打,還不出氣就去砍,對了,別忘了讓念一準備好大夫。」

「公子。」憐兒急了,聲音也不由的提高,「我氣的……我氣的是公子您。」

司徒蕊拿書的手一頓,正式看著憐兒,左手閑閑的抵著下巴,秀眉挑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下去。」

這三個字,她說的極為平和。

仿佛就像是問別人‘吃了沒’這樣簡單的問題,就連她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惱怒的氣息。

憐兒自小活在宮中,宮中那些主子那個不是喜歡听阿諛奉承的話?像她們這種一輩子伺候人的小丫鬟,別說和主子說一句重話,就是忤逆主子一個意思,也會被責罰。

可在司徒蕊面前,她卻沒有這樣的擔心,因為她自從認識她以後,就沒看見過她惱怒的樣子,甚至臉一些微表情都觀察不出來。

關于這一點,她心里很沒底,可另一方面,在別人看不透司徒蕊的同時,司徒蕊也很少責罰她,平日里的相處倒像是朋友。

沒有主僕之分,說起話來也容易。

幾乎沒有停頓,憐兒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的話不那麼刺耳,「公子,我听說您今天和子弈對弈,結果輸了,如今咱們進相府當門客也有一段時間了,憐兒雖不懂門客之間該如何相處,可憐兒以前呆的地方,是人吃人的地方,那里的人哪個不是鋒芒畢露的。」

頓了頓,憐兒繼續道「可是公子您,來相府這麼長時間,除了偶爾和其他門客出游,就是在房間看書,就說這偶爾和其他門客出行,公子您都是最不起眼的那個,您想息事寧人,可有些人不讓啊,而且……」

說到這兒,憐兒不由得躊躇,到底要不要說下去。

「說下去。」

有了司徒蕊這句肯定,憐兒頭垂的更低了,避免和司徒蕊那雙眼楮對視,聲音也越發低「而且您對琴棋書畫無一精通,對詩詞歌賦更是不懂,那些政局也听您有過一言半語的評論,這樣,很容易讓別人在背後咬舌根,說什麼我們是來相府騙吃騙喝的。」

司徒蕊莞爾一笑,重新拿起書,「別人的閑言碎語,你何必在意?除非,你在心里懷疑是否更對了主子,是不是?」

憐兒蹭的抬起頭,「當然不是,不瞞公子說,憐兒從小沒人疼,活在這世上死了也沒人哭一聲,可是那日公子竟然救憐兒,憐兒的命就是公子的了,憐兒自然不會懷疑公子,只是覺得公子還是不要這樣小心,讓別人覺得公子是草包一樣。」

說道最後,她的聲音如同蚊響。

一個人說她的主子不好,她還能去打一架為主子爭光,可若是一群人都這樣說,她也難免懷疑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騙吃騙喝。

司徒蕊笑而不語。

別人評價對她來說向來都不重要,更別說還是一群自認為學富五車的門客,她來這里,要麼啞然無聲,要麼……

想到這里,司徒蕊眼底的寒冰又厚了一層,那些只知道屈居人下的門客又怎會知道她要的?

榮國相府門客?

怎麼能報的了她的仇?若單單只是一個門客,她又何須假意回宮,又何須明知生死一線還是放手一搏?

時空流轉,人群中那個身穿素衣,頭戴面具的人影在她眼前赫然閃現。

慕容寒,當真以為她看不到他嗎?

「傅兄可在?」

憐兒听到呼喚,連忙跑過去開門,看清來人之後,慌忙退到一邊,「公子在里面休息,」轉頭有對司徒蕊稟報「是游路公子。」

游路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的意思,探進頭沖著司徒蕊喊道,「傅兄,丞相有急事,叫門客都過去。」

**

六月天,小孩臉,出門時才是蒙蒙細雨,等來的路上就已經變成瓢潑大雨,相府的路雖然好走,可耐不住游路急躁的性子。

剛踏入議事廳,司徒蕊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

「傅兄入府時間不長,架子倒不小,得等我們到齊了恭候這傅兄。」挨著子弈坐著的張思冷言冷語對司徒蕊嘲諷,說著,他看了看子弈,「子弈兄,你說我說的可對?」

子弈抬眼看了一眼司徒蕊,眉頭微皺,不語。

司徒蕊像是沒听到一樣,將油紙傘交給小丫頭,用拂袖彈了彈身上的水漬,不緊不慢的挨著游路坐下,等著丞相周仲。

沒得到子弈的認可,張思一臉的不悅,忍不住繼續嘲諷「正所謂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傅兄的丫頭今日可實在彪悍。」

眾人紛紛側目,唯有子弈垂頭。

司徒蕊依舊不語。

和一個攀權附勢的小人計較,只會掉了她的身價。

「不過,主子不爭氣,就算用拳頭打贏了,也難堵悠悠之口,子弈兄,你認為如何?」張思不由得對子弈皺眉。

平日里,子弈的嘴毒的很,別說對傅愁這樣的草包他不看在眼里,就連他們這些在相府立過功的門客,子弈也不放在眼里。

可今天,子弈這神態明顯不對啊。

哪里不對?

他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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