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卷復仇風雲
第72節第七十二章驚人的財富
她默默地瞅著他。
過了一會兒,當他把臉轉過來時,她突然月兌口叫了起來︰
「你不是諸葛一俠,你是諸葛文華!」
她的聲音像裂帛般的尖利,神情十分的嚴肅。
「你為什麼這樣說?」這時他的臉色有些不自在了。
「你晚上不在時我拉過你抽屜她瞧了瞧他直率而得意地說,「我見到了兩只玉钃和《少年維特之煩惱》的書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他並不認為這三件東西就能將他與諸葛文華掛起勾來,他還是故作鎮靜地分辯著。
「這雖然不能完全說明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諸葛文華!」他越是想掩瞞她,她越是相信自己的感覺,她對他就揪得越緊。
「不,我是諸葛一俠,你搞錯了他還是不承認,不過他的臉卻有些不安了。
「不,你不是諸葛一俠,你在騙我!你是諸葛文華!」她再次對他吼叫著,這聲音比剛才還要大,她想喚醒他曾經是諸葛文華那個人對于她的感知。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呢?」他不禁疑惑地問她。
「憑你的胡子和說話時的神態三年前,諸葛文華最顯著的特點是他臉上的那個像植物黑球似的胡子以及平常說話時的神態,這些都與諸葛一俠十分的相似。
「世界上有這麼多的男人,胡子和說話神態相似是很多的,這有什麼可奇怪呢?」他對于她的這兩個理由表示了異議。
「既然你不承認你是諸葛文華,那麼我問你︰諸葛文華是怎麼死的?你又是怎麼認識上他的?他又是怎麼將這許多重大的事情交托給你的?請你告訴我她認定他沒有對她說真話,她仍是那麼咄咄逼人的去問他。
「咳,這說來話長了……我,我一時無法同你說清楚,還是以後向你說吧。不過,請你相信我,我不是諸葛文華,我是諸葛一俠他此時內心好像有些悲愴了起來,心情顯得十分地沉重。
好像是受了他的感染似的,他的心情此刻也變得郁悒起來。她沒能說服他承認是諸葛文華——她的未婚夫,心上人,她心里非常難過,房間里氣氛一時很沉悶,仿佛空氣也要凝固了似的。他的這種態度她是萬想不到的,她很為她的這種態度感到傷心。不過,她再一想,覺得這事也許是她搞錯了,是她太唐突了,于是,一會兒,她便轉換了話題,問他︰
「你拿到諸葛上校在美國那筆財富了吧?」
「拿到了他答道。「是什麼樣的財富?」她又問。,
「紅寶石和錢他告訴了她。
「紅寶石多少?」她繼續問。
「大約價值兩千億元人民幣他如實回答。
「錢又是多少?」她還是問。
「一千億元人民幣他還是如實回答。
「這筆財富有這樣大?」她睜大起眼楮盯住他的臉,對于這麼一筆價值連城的財富她顯然是驚訝了。
「數目的確很大!」他也沒想到這財富是如此的巨大,他也深感驚奇。
「上校不在世了吧?」對于保護這筆財富作出了巨大貢獻和犧牲的主人的命運,她非常的關心。
「對,老早就不在人間了,連他的助手太叔宗翰也走了他對于這筆巨大財富最後能夠回到祖國大陸而做出了犧牲貢獻的已故的兩位老人深表敬意。
「你準備怎麼處置這筆錢?」她想知道他對這筆錢的處理方法。
「我正想征求你的意見呢對于這麼巨大的一筆錢,他似乎還沒有一個完全周密的處理辦法,于是他向她討教了。
「上校有遺囑嗎?」她此時忽地來了靈感,這靈感是從法律的武器中生發出來的。
「有他在杭州與太叔彥廷接頭時,太叔彥廷曾將上校的遺囑交給了他。
「怎麼說?」她對遺囑內容很重視。
他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後這才一字不漏的對她說;「遺囑的內容是這樣的︰‘我從即日起委托我的助手太叔宗翰去大陸尋找我的妻女和他的妻兒,如果有幸能在大陸找到他們,那是我們三生有幸,祖上積了功德。要是他們生活困難,就將紅寶石分一部分給他們過日子,余下的全部有他們處理。’」
「想不到,作為一個舊軍人,上校的腦子還挺開竅的哩听他講了上校的遺囑後,她對上校的思想倍加贊賞。
「白雪,我到美國拿到了這筆財富,我把三分之一的紅寶石兌換成美元,後又到國內將它兌換成人民幣。現在,紅寶石和一千億元錢到手了,我差不多已用去了五億另七百萬元了,你知道這五億另七百萬元是用在了修墓,買小車,買別墅,資助藍靜怡母子公司和給上校在美國的兒子——威廉-詹姆斯以及還你的賬等上了,錢還有九百九十幾億元,你說這麼大數目的錢我們該怎麼辦?該怎麼去處理?還有紅寶石該怎麼辦?」誰知他卻被這筆財富難住了,並且深深地陷入了苦惱中。
瞧他的臉上爬滿了苦惱的神色,她好生奇怪,甚至于可笑,于是她便對他說︰「一俠先生,我們有了這麼一大筆錢這應該說是件大好事,你怎麼反而不高興?這是為什麼呢?」
「噯,這價值連城的財富雖說現在已經在我們手里,但有多少人在盯住這筆財富的呀,以前發生在你和諸葛文華以及你們兩家子身上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都是因為這筆財富的緣故。為了取得這筆錢不知有多少人為它吃了苦,甚至連性命都斷送掉了。太叔宗翰受上校的囑托,為了尋找諸葛淑亭母子的下落,把這錢交給他們,千里迢迢只身從美國來到了祖國大陸,他最後‘壯志未酬身先死’,老死于尋找上校母子的征途中,他的兒子太叔彥廷為了完成他老父未竟的事業,他幾乎走遍全中國,不知耗費了多少錢和精力,等到我在杭州見到他時,他已經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了。你知道嗎?他是一個無妻兒老小的人,至今還是孑身一人,生活貧困,日子窘迫,潦倒一生,這還不是為了這筆錢嗎?為了這筆錢,他把自己原來給人當腳夫的那份差使也辭掉了,無分文收入,全靠老太叔從上校那里帶來的一些還沒有化完的一點錢撐日子,你說,像這樣的人,我們不應該予以資助嗎?還有許許多多像你,你的父母,諸葛文華的母親等等一大批好心人不應該得到幫助嗎?除此最頭疼的還是邊城市政府,市長帶著他的人馬已上門來過一次了,他的秘書也來過三四趟,他們的目的我是很清楚的,這還不是為了要我們把所有的錢都投資在邊城這個地方嗎?這不是違背了上校的初衷了嗎?所以,那晚听你一說市長來我們家找我,我心里就犯怵,第二天上午我沒有到市政府去見他。我不得不避開他,不見他,這是為了省得出麻煩,因為我心里非常明白,在邊城,在這位市長大人的面前,如果沒有投入幾個億十幾個億甚至幾十個億,這位市長大人能滿意嗎?我想他是一定不會滿意的。我們的錢雖然有這麼多,但這錢是不能隨便用的,因此我逃避了市長。不過,我逃避了市長,得罪了市長,這意味著什麼,我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但是,我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白雪,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將如何分配這筆錢呢?」剛才臉上還僅僅是苦惱的他在說了這一番話後變得異常地痛苦了。
他陷入到苦惱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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