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四卷驚險歷程
第78節第七十八章荒涼盡頭是春光
經過兩天的奔跑，他來到了一個大湖邊。
這兩天他又在兩個牧民的家里住了兩夜。
次日上午天大亮的時候他騎馬來到了湖邊。那天也是個藍天碧雲的天氣。到了湖邊的堤岸上他就下了馬，他在湖畔走了一些路。這湖很大，湖水清澄碧綠，這里有很多很多的斑頭雁和棕頭鷗，這些斑頭雁和棕頭鷗，時而在水中嬉戲，時而在岸邊的沙地上逗游，時而又撲翅而起，在空中盤旋飛翔。這些斑頭雁和棕頭鷗好逗人喲！它們是一群多麼可愛的小生靈啊！于是一會兒就有許多人下了堤岸，到了湖中的沙地上用食物去喂它們，它們卻不怕生，從這些人的手中或是沙地上啄來了食物，爾後，它們還會跳到這些人的手上、臂膀上，肩膀上和頭上玩耍，甚至當人們把它們抓在手中，用手去捋它們身上的毛的時候，它們一點也不恐懼，它們好象懂得人世間的友情和愛憐，它們與人類很友善。當人們張開手掌放了它們，它們又會奮飛到空中，盤旋和翱翔了，一會兒，它們又會飛回來，並且帶了許多同伴。斑頭雁和棕頭鷗同人類仿拂是一家人。
他在湖邊逗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又開始了一天的征程。
他又進入了干草場。他跑了七八個小時後終于到了一個山腳下。他舉頭望了一下山，山挺高，他在心里估模了一下，覺得要翻過這座山到山那邊得要一天的時間，于是當天傍晚他又將馬牽進了馬棚中喂食，又煮了雞蛋酒給馬吃，而他就在他所住的房間里休息了。次日上午天剛蒙蒙亮他便出發了。
這山雖是高，但與阿卡騰能山相比有點遜色，沒有阿卡騰能山那麼高了。
爬山是一起吃力的活兒，尤其對于馬來說。不過，經過一夜的休息，養精蓄銳後的他和馬此時卻有著使不完的勁，于是他一坐上馬便向一條通往山上去的小路爬。
他和馬爬著山，馬把他送上了山腰，可這時的馬卻是氣喘吁吁，汗如雨下了，馬感到了很吃力。看到馬這樣子，他不忍心，他便跳下了馬背，走路上山了。
他邊走邊瞧路兩旁的景色。
路兩側很荒涼。這里沒有花，很少草，只有許多掉了枝葉的光禿禿的敗樹，這是怎麼回事呢？他想了片刻終于悟出其原因︰這里的山是朝北的，由于現在還是四月天，氣溫較低，而陽光又很難照到這里來，這里的草木很難生長，故這里的物象是十分地衰敗了，這無疑給了他幾分寒氣，而且當他和馬到了半山腰後，他又發現那些敗樹和零星的草上掛滿了晶瑩透剔的雪。今天是個晴朗天，陽光普照，沒有下雪，這雪從那里來呢？他好生奇怪。但一會兒，他又找到了答案︰這雪大概是昨晚下來的吧。這大西北的天氣真有點怪，昨晚他明明看見滿天星斗，這山上哪來的雪呢？是的，這雪的確是昨晚下來的。這大西北的夜就是這樣地怪！
此時，他和馬繼續往山上爬，越到高處，這樹上的積雪就越厚，這更增加了幾分衰敗的景象。然而，他和馬到了山頂上，這山中的萬象就起了大變化，他站在山頂看到了山的南面綠茸茸的一片，一點雪也沒有。那邊草木茂盛，繁花似錦，萬象更新，呈現出一派春意盎然的氣息。山南山北是如此的不同，仿佛它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獄，可天是同一個天，地還是同一個地，它們的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呢？開始他還有點困惑，但很快他又釋然了。山那邊是南面，每日里陽光普照，氣溫要比北面高得多，萬物生長靠太陽，于是樹草花木也就蓬勃生機了。
在山頂上，他的心被山南的那片富有生機的生命力深深地顫動了。而且，一會兒，他又被另一個景象所撼動了。他見到了更使他為之驚嘆的一幕︰在離這山北面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座高高的山，這山一會兒被霧深深地籠罩著像是一個害羞的少女披上了面紗，一會兒這霧又從山中散去，像拂去了這少女的面紗，露出了巍峨的身姿。那山白雪皚皚，光亮照人，好像是少女穿上了白色的衣裳，看上去甚為壯觀。
那山是多麼的美，多麼的聖潔啊！那山遠在千里，又像是近在咫尺，可望而不可及，又盡收眼中，是那麼的神奇呵，他深深為之震驚了。
他在山上站了十幾鐘就下山了。
山南滿是樹和花。這里有梧桐、楓樹、樟桉和槐樹，還有山菊花、映山紅、鵝掌楸、大葉欄，楊子鱷，還有許多不知名的樹和花。山南一派如春的景象，是詩一般的世界，他和馬允吸著從樹木花草中送來芳香的氣息，他和馬的精神為之一振，身上充滿了力量，剛才上山時的疲憊感蕩然無存了。
下山的路是一條坦途。他蹬上馬下山了，不到兩個小時他和馬便下了山，比剛才上山的時間快了一個小時。
馬又跑，速度比下山更快了，跑到入夜他便下了馬，在一個農戶的家里住下了。他仍將馬牽進了馬廄。
這時他離上午那座山已經很遠，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看不清了。
又經過幾天的奔波，他來到了一個地下溶洞中。
這溶洞剛好處在一個溪谷的盡頭。馬淌過了溪水後就沒有路了。眼前是一座山。山雖不是很高，但山勢險峻，峭壁林立，馬是上不去了。馬在打圈圈，不知道該往哪兒走。然而，他卻突然看見前面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洞口，他和馬就過去了。到了洞口他下了馬。他仔細一瞧，這洞口大約有兩米見方，洞內並不漆黑，有些亮。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洞呢？他觀察了洞口心里這樣想著。不過，過了一會兒，他便作出了一個決定︰他要進入這個洞里去。他現在已經無路可走，正要尋找一條出路，萬一這是個兩頭通的洞呢？他就可以從這洞中出去，洞的那邊也許就會有可走的路，這豈不是一條生路嗎？對，他不能在這里等死，他要自救，他要從這里走出去！做出了這個決定後，他就牽著馬進入洞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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