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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怕我?」閻長空像盯著獵物一般緊緊看著她,想要在她臉上看出什麼。
明明近在咫尺,陌芷萱卻覺得相隔天涯,幾天不見,他變了很多。
「你和以前不一樣,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今天的他有些陌生。
他捕捉著她的每一個神情,她的一顰一笑都收入眼底,不放過任何細微。
他冷笑,上揚的弧度很陌生,真的很陌生,這種疏離感好討厭。
他抬起她的下巴︰「原來你喜歡以前的我呀?」看似調侃的話是如此諷刺。
她被迫看著他,此刻感覺好被動,一種自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被徹底看透的感覺。
「嗯?」閻長空盯著她的淚痕和微紅的眼角,「你哭過。」
「誰讓你哭的?」
「……」
「言竣秀嗎?」
「你心疼了嗎?」
「笑話,我只是想感謝那個人而已。」
「沒听過有人要自己感謝自己的。」
「……」閻長空緊抿著唇,好看的線條有些冰冷,思考她這句話的真偽。
「你為什麼要回來?」他隱隱有些咬牙切齒,好不容易,他好不容易放手,給她自由,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回來?他害怕自己再也無法放手。
「這也是我的房間。」陌芷萱的理由無懈可擊,組員的房間當初已經定了,無法更改,而且不要忘記,這還是他親自定的。
閻長空挑眉,冰冷的薄唇輕啟︰「不知是誰當初死也不想入住?」
陌芷萱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地說「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楚楚可憐的樣子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軟。
又來這一招,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真當他什麼也不知道嗎?他跟蹤過她,她大鬧希爾頓、和那總經理促膝長談直到相擁、在公園里和言竣秀相依而睡都看的清清楚楚。
「給我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
就像當初他為她包扎一樣,之後就換她為他包扎好嗎?哪怕只是一次。
「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就不用麻煩陌大小姐費心了。」
她了解,如果他臉有怒意那一切都不會太糟,可如果他冷落你,就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或者是,已經結束了。她最害怕他這個表情,她寧願被他罵一頓。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陌芷萱眼楮有些紅。
「我一直如此,只是你不了解而已。」
「你不給我機會我怎麼了解?」
閻長空微微蹙眉,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我知道你生氣什麼,但我可以發誓我和秀清清白白。」
「我記得某人之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我清者自清。」陌芷萱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她有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
「好一個清者自清,那你就證明給我看。」閻長空眼里寒光一閃,把陌芷萱甩在沙發上,用嘴狠狠奪去她的氧氣。
「呃……」陌芷萱痛苦地皺眉,唇上傳來一陣刺痛,一股血腥味傳入了口中。
他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
閻長空眯了眯眼楮,因為血,他血色的瞳孔變得更加殷紅了,嗜血的駭人,散發的危險氣息望而生畏。
他緊逼不迫地允吸她的傷口,有些貪戀。只是不知是在貪她的血,還是戀她的唇。
看著自己身下毫無抵抗之力的女人,閻長空的心悸動了一下。
他的手撩過她柔順的發絲,緩緩下移;滑過她驚恐的眼楮,引以安慰;撫上她柔軟的香頸,來回摩挲;然後又拂到她深邃精致的鎖骨……這些已經暗示了一切。
「不要!」陌芷萱驚恐地說,想要推開卻是無能為力。
「這是你逼我的。」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衣扣前……
「不……求求你……不要……」陌芷萱無力地在他懷里做著無謂地掙扎。
對于她的哀求,閻長空完全無視。如果發生了那種事,她從此都會屬于他,這是毋庸置疑的。
出于私心,他早想這麼做了。
突然陌芷萱放棄了掙扎,閻長空不禁抬頭一看,看見了她滿臉的淚水和絕望的眼神。
他的心就這樣軟了。
她不停的哭,任淚水肆意的流,一齊把這幾天的委屈統統發泄了出來。
晶瑩的淚水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醒目,卻又不刺眼。比一彌清泉還純淨,洗去了閻長空眼中的戾氣,化去了他冷硬的冰冷,不知不覺流入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你怎麼這麼愛哭?整天就知道哭,一點用都沒有。」看著她的淚水,閻長空感到一股莫名的煩躁。為什麼她總能影響他的情緒?她就這麼討厭他?
陌芷萱哭得更大聲了,要多悲傷有多悲傷,撕心裂肺地要一次哭個夠本,那個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有時候哭不是軟弱,而是堅強的太久。
只是閻長空不知道他無心的一句正好觸到了她的痛處,恰好越過了她的禁區,那是她每每深夜獨自舌忝舐傷口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