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清心寡欲的馮志也忙得不可開交,這半個月在海北市與海江市之間來回穿梭,風塵僕僕的,焦濯笑話他為了泡女人為國家航空事業貢獻了微薄之力。
《第一殺手》劇組在海北龍頭鎮拍攝完的那夜,馮志在喜來登大酒店宴請蕭颯的好友,也就是安心等五六個人。為了圖人多熱鬧,焦濯跟江 也在被請範圍之內。
江 辦完事從市政府樓出來時已是傍晚時分,跟焦濯風塵僕僕趕到酒店時,豐盛菜肴已擺滿了餐桌。見讓那麼多女士等候自己心里很是過意不去,江 在郝閔的攛掇下不得已空月復喝了三杯白酒。汪筱等人見江 是真被要事纏身才姍姍來遲,非常理解,一笑了之。
馮志見人員到齊,立即開席。長輩汪筱坐在主位,她左右兩旁分別坐著女兒安心、江 ,郝閔本來坐在安心旁邊,見江 很給面子連喝150克白酒,染著要跟坐在江 身側的焦濯換位置。這樣辛羌與安心之間換成了焦濯,開朗活潑的郝閔坐在江 身旁,東道主蕭颯跟馮志坐在餐桌下席。
拍攝完戲份的安心很是愉悅輕松,在江 走進雅間那刻也主動起身朝他點頭微笑打了個招呼,就餐時與快言快語的郝閔一唱一和開起了馮志跟蕭颯的玩笑,說笑嬉鬧著,文雅的安心不失風趣幽默。年長的汪筱笑著看她們鬧騰,沒有制止。善解人意的江 為了不讓汪筱覺得冷場,喝了幾杯酒後,江 話語多了起來,主動跟汪筱聊起了《第一殺手》的劇情來。
在江 眼里,《第一殺手》觀賞性尚算合格,特效場面也可圈可點,從市場角度說,首周超過近億萬票房也是足以讓制片方滿意的。但從演員發展前途來說,《第一殺手》也就僅限于商業上的成功,影片中對諸多演員演技的提升無什麼幫助,令其難有再多的價值可言。
見汪筱真誠請教對安心戲份的評價,再看看本來還嬉笑的安心那雙清澈、虛心、誠摯的眼神,江 肝膽相見,苦口逆耳、語摯情長得將自己觀看《第一殺手》感受不遮不掩得如實道來,就在他以為稚氣未月兌的安心听後又要冷語相譏。沒想到安心俏臉邊听邊凝重起來,只見她秀眉緊蹙,看得出來自己對她演技的評價不僅能虛心接受,還不勝感激,沒有一絲造作之意。安心對演戲的認真、鄭重態度讓他不由想起在美國自己一句「戲子」惹得她當場勃然大怒,看來安心真是將演戲當成自己的藝術追求,而不單單是謀生、掙錢的工具,不由對年紀不大的她刮目相看起來。
在娛樂圈模爬滾打多年的汪筱知道女兒身邊不乏垂涎她美貌青春的膚淺、低俗追求者,不乏缺乏理智、盲目傾慕她演技、外表的數量可觀的死心塌地粉絲,不乏一味討她歡心、引她注意,垂涎其美貌、青春的居心不良者,不乏有利可圖才與熱切交往、稱朋道友的利益驅動者,也不乏真心、關心、關切、關愛她生活、事業的熱心人,但唯獨缺少的就是在她事業上予以批評指教、欽敬之忱、清交素友的朋友。
作為過來人汪筱知道,江 披露月復心之語讓她有種醍醐灌頂、豁然清醒的頓悟。他真實道出了自己替女兒接拍這部戲時最初的那種不可言說、奇怪而別扭的感覺。說句心里話,這部戲可能會讓女兒腰纏萬貫,但這部戲從女兒演技提煉的角度來說意義不大。真如江 所言,如果女兒再接拍這種戲份的電影或電視,毋庸置疑會影響女兒今後事業的發展。對江 的坦言相告,汪筱不勝感激,向江 主動索取了聯系方式並告之安心私密的聯系方式,懇求江 今後直言不諱多說些持平之論,少跟他人一樣盡說些阿諛諂媚之語。
年少成名,安心的演藝路繁花似錦,但她也是個糾結、脆弱的女孩。對自己嚴于要求的安心也和同齡女孩子一樣容易被外界評價所影響,那時的她不太懂得分辨這些評價的對與錯,她固執的認為自己錯了,甚至有些模糊的慚愧,那樣讓她彷徨無助、失去自我判斷的狀況經常反復出現。有時為了找到答案,她經常把自己一整天一整天關在書房里讀著著名表演論大師著作及各種心理學。甚至,她一度非常渴望與她心目中的心理學大師、心理咨詢師面對面對話來紓解內心的壓力和困擾。她對外展示的有美貌、朋友、有錢、有事業,是一個令人仰慕的成功者、佼佼者。但獨自一人時,寂寞的她看到的是自己的無助、迷茫、孤獨……
懂事的安心知道成長是孤獨感的如影隨形和孤獨瓦解的過程。她沒有選擇把自己偽裝起來,她願意也以為自己獨自跟孤獨感一起相伴,感受它、適應它、品嘗它、正視它。但高處不勝寒的她也需要有一位摯友傾訴自己的困惑與心結,沒想到江 的出現如黑暗中的一盞明亮的燈塔出現並照亮她孤獨的心理世界,為她在失去判斷、無助時給予引航、指導、幫助。
有著成人之美的江 與璞玉渾金的安心關系日漸緩和起來,為人卓爾不群的江 即使再忙只要接到安心光風霽月的問候,就會在電話里將黎彰等粉絲對安心中肯的評價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