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隨同劇組來到北方一偏遠城市拍攝具有西域特色的影片,郝閔見心不在焉的安心在高大的黑色馬匹上又沒按照劇情要求做好飛馳、收回馬韁這幾個簡單動作。導演氣急敗壞得把安心跟旁邊協助人員叫到跟前鐵青著臉再次講解劇情的要求,看著安心慘白的臉委屈得咬著下唇听著導演跟藝術總監的解說。
郝閔手拿手機來到偏僻的角落遲疑片刻,終于下定決心撥打了江 的號碼。江 接到郝閔的電話時,正在這城市下屬的農業大縣與當地政府農業部門負責人洽談收購玉米相關事宜。掛掉手機,愣怔得望著手機的屏幕,心頓時揪了起來,安心怎麼了?怎麼從郝閔的話語中听出安心好像出了什麼事。江 趕緊與對方辭別,連早就約好的晚宴都拒絕掉了。充滿歉意得跟農業部門領導告別後就急吼吼坐上越野車趕到與郝閔約定的農家樂,倆人匆匆見了面,郝閔將安心這段時間悲愁垂涕、悲思如潮的傷心、低落如實告訴了江 。
與郝閔坐在焦濯駕駛的黑色大奔里,看著副駕駛座上對安心現狀一臉焦急得郝閔,江 安慰了她後,內心激情澎湃、情思涌動,他沒想到安心也深愛著自己,這傻丫頭,為什麼不說呢?哪怕她給自己稍微透點口風也好呀,這個倔強的傻丫頭,只要她朝他邁向半步,剩余九十九步半,他都會毫不猶豫、甘之如飴向她走去。
從車上下來接過郝閔手中的房門卡,江 快步朝寂靜的酒店走去。城市里是沒有黑夜的,車輛的喧嘩和路燈無邊的耀眼早把江 幼時關于鄉村黑夜的回憶遺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時光里。此時的江 有種回到幼年時對深夜好奇、驚喜的沖動,他抬起頭,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圓滿時的一半,暗淡的光輝和地面上霓虹散發出的光遙相呼應,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襯托得灰蒙蒙的,遠處的群山也隱沒在夜色里,把山上的點點燈光勾勒成了天空中的繁星,想到安心對自己的感情,江 的心似繁星閃耀;一陣風吹來,透過樹叢,順著遠處的公路望去,霓虹一閃一閃的如燭光,想到安心多少個夜晚獨自在夜晚哭泣,百感交集的江 又難過了,他的心有被撕碎的疼痛。
獨自坐在套房客廳沙發上的安心落落寡歡得拿著江 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陷入沉思,她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墮落、散漫,但無法獲得愛人感情的她寧願深深的沉醉在這種十分墮落的深淵里無法自拔,也不願想象江 娶其他女子的情景,她願將麻木的心深藏其中。
江 用房卡打開房門,邁著輕巧的步子走進劇組為安心提供的套房,打量一下還算可以。沿著走廊走到玄關處,看到安心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落寞地喝著水,心緒萬千地凝視著那串羊脂玉首飾。
听到房卡開門的聲音,安心以為是鬼鬼祟祟、一臉神秘外出辦事的郝閔回來了。不經意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倆人四目相對的剎那交流,一眼萬年,江 滿懷歡喜心動如怡;而不知江 為何出現的安心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低落下來,萬分委屈。
江 三步並作兩步跨到安心跟前,慌忙蹲子雙手捧著安心瘦得略顯削尖的小臉,用指月復擦拭著她斷了線的淚珠。安心再也控制不住對他的渴慕跟思念,雙手環在他脖子上,臉擱在他肩膀上「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所有的委屈、絕望、思念、忐忑化成淚水打濕了江 的肩膀。
江 將哭得酐暢淋灕的安心抱起來,自己坐在沙發上,將她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環擁著她的腰身,輕拍她的後背,哄小孩般安撫著她。哭夠的安心見江 心疼又略含戲謔眼神凝視著自己,突然想起那個叫華玉的女孩。
安心氣呼呼用手背擦一下淚水,鳳眼瞪得圓溜溜的對著江 惡狠狠吼道︰「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去找你那個未婚妻呀。」鳳眸中濃濃的委屈,語調里滿是酸溜溜吃醋的味道。
江 笑著把安心摟在懷里,抓著她的左手放在嘴邊,心疼得親吻著,低沉的聲音說道︰「再沒有什麼玉了,只有你一個,我的心兒,沒有別人。」動情的話語听得安心心里頭甜滋滋的,但小臉卻紅彤彤的。江 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頸部,灼熱的呼吸讓安心有些不自在,心里癢癢的不知該怎麼辦好。
江 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指尖廝磨觸踫著她頸後細致柔滑的肌膚,動情之火在他的黑瞳里跳躍。他的動作幾乎是無意識的,眼底的沖動在一瞬間閃過,他的手深深插入她濃密柔滑的黑發間。
安心順著他粗大手掌的指引下被迫抬起頭來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頰、迷離的眼神,安心被那雙濃眉、狹長的眼眸、直挺的鼻、細薄的唇及那偉岸的身形迷住了,她淚眼恍惚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凝視,倆人不斷地在傳達著彼此心中澎湃又曖昧的情感。
兩個沖破世俗藩籬的人深情凝視,眼里只有對方,江 傾過身吻住了她,安心依偎在他寬懷中任他索吻索愛。她深知江 平時看起來溫柔體貼,但實際上他的個性相當強悍,這是自己和他交往幾年產生的第六感覺。纏綿的吻、令人窒息般的擁抱,讓動情的安心無法動彈,任由他予取予求。在他強勢的攻擊下,她覺得她會隨著他一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