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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在上海香格里拉酒店,江 因拓展公司業務宴請安邦國時,沒想到會踫見來此就餐的汪筱、安心母女倆人。nbsp;江 與安邦國坐在一樓靠窗位置邊品嘗上海菜邊推心置月復得聊著惠民公司的節能環保項目實施情況。
酒店外陽光婆娑,一片艷陽天。倆人說話間,透過寬大的玻璃看見兩輛黑色長款凱迪拉克車停在了酒店門口,江 與安邦國同時偏頭一看,只見幾個黑色西裝打扮的保鏢從前面一輛車走下車來,站在後面一輛車的四周,小心的看著四周。江 沒有想到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是三個月沒見面的安心,自己孩子的媽。
在黑色汽車、黑色保鏢威嚴凝重的映襯下,安心不施粉黛地從汽車上面下來,上身穿一件白色鏤空圓領短袖T恤,配著一條黑色短裙,自然柔順的黑發披在腦後,顯得清爽高雅。下車後,她不經意間抬起右手習慣性的將烏發捋到耳後,這個小小的動作讓她看上去清純而又嫵媚。抬手間細心的江 發現她右手腕上戴著自己今年情人節給她送的乳白色羊脂玉手鏈,用13顆羊脂玉、14顆黃玉組成,寓意是一生一世。她身後是形同姊妹花的媽咪汪筱,安心等母親下車之後,與母親低聲說笑著在保鏢的簇擁下朝著酒店門口走了過來。
安心與汪筱走進酒店,在服務生的帶引下,一群人朝預訂的雅間走去,路過江 所在的餐桌時,安心突然發現江 雙眼灼熱的注視著自己。看見江 後,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浮起一層微笑,燦爛如花。但看見江 對面人的面孔時,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俏臉立刻冷冰成霜,板著臉裝作不認識江 一樣在保鏢的簇擁下走了過去。汪筱也用不善的眼神冷冷得在江 與安邦國倆人身上來回掃視幾下,高昂著頭跟著女兒走了過去。nbsp;
江 警覺出安心前後態度的迥異與異樣,抽空將安心堵在同層樓的貴賓室,正打算詢問安心為什麼不高興時,安邦國不知何時跟了進來。安心看到滿含微笑的安邦國立刻一副嫌惡面色,對朝她施以討好笑臉的安邦國不瞅不睬、視如空氣。作為宴會主人不想讓客人難看,不知實情的江 趕緊打著圓場,準備介紹倆人認識。安心對江 恭敬的神態旁觀冷眼,深深看了一眼江 冷笑兩聲轉身離去。
一臉寂寥的安邦國望著安心決然離去的背影,慚愧得告訴一無所知的江 ,安心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看得出來女兒安心跟江 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酒宴結束後,江 望著酩酊大醉的安邦國追悔莫及的懊悔心生惻隱之心。
江 輕車熟路來到安心居住的房間,見到江 的到來,正生悶氣的安心面色稍微柔和起來。見江 一見面不訴說相思之苦,不告訴她雙胞胎的近況,完全一副和事老的架勢摻合她跟安邦國的事,安心心情瞬間糟糕透頂。
當江 再次出口勸誡安心,說她不應該冷眼相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時,本就對江 跟安邦國關系親密反感且產生誤會的安心,一改剛才的一聲不吭,冷面相對。拉下俏臉冷若冰霜道︰「江 ,不要提他,好嗎,否則我跟你急。」
「心兒,咱理智點好嗎?」江 不偏不倚站在中間立場,忠懇說道,看出了安心對安邦國的煩躁、憤恨、怨懟。
「夠了,江 ,甭想舌忝著臉急吼吼趕著給安邦國當女婿,你打錯算盤了!」安心急不擇言道。對安邦國積怨太深、怨恨也太久的安心迷了心智,把對安邦國多年的怨恨遷怒到苦口婆心的江 身上。
看著安心意氣用事、不經大腦思考妄加猜測的評價,江 克制著自己的憤怒,不敢置信呵斥道︰「心兒,你這說得什麼話?」語氣重了許多。
相戀後江 一直將自己寵愛、呵護有致,從不高聲相語,更不用說疾言厲色訓斥她了。
對安邦國積怨太深也太久的安心有種眾叛親離的絕望,委屈的安心口無遮攔道︰「江 ,我就這素質,怎麼著,後悔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就依仗老丈人飛黃騰達的嗎?怎麼,這次準備靠上安邦國這棵大樹好乘涼?別在我面前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樣,我壓根就瞧不上你。」爭吵變成了對江 的人身攻擊。
听到安心惡語相譏的話,江 鐵青著臉忍住要掐死這個小女人的沖動,捏緊拳頭質問道︰「安心,這是你的心里話?」
月兌口而出的安心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傷人,雖然心底有些懊悔,但倔強的她卻沒表現出來,依舊高傲地昂起頭,如女王般地藐視著江 。往日嫵媚溫柔的鳳眸陰霾沉沉,仿若壓抑了雷霆萬鈞的怒氣馬上就要噴薄而出,讓人心寒。
同樣被安心的話激怒得失去冷靜的江 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神,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面容冷酷陰冷,一字一頓逼問︰「我再問一遍,這是你心里話?」定楮凝視著安心的雙眼,試圖從她眼里看清楚這句話的真偽。
安心沒有回答,依舊憤怒盯著他,雖然雙眸絲毫不畏懼得對視著他,但內心開始慌亂起來,不敢回答,生怕一張口就暴露出她的怯懦跟追悔。
江 認真探究著安心的真實想法,但,從曾讓自己沉溺、沉醉、沉迷的鳳眼里看出的是對自己濃濃的鄙夷、不屑、嫌惡、反感與排斥。
以為安心懶得跟他說話的江 ,轉過身握緊右拳狠狠砸向面前的酒吧隔斷,只听見「 」得一聲,木屑四飛,江 的手背滲出些許血絲。
江 從未見過江 暴怒的安心被眼前景象驚呆了,也嚇懵了,氣得牙齒緊咬著,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一改往日的溫柔,nbsp;憤怒的她徹底被激怒了,滿腔的慚愧之情隨著江 的粗暴舉動沖擊得蕩然無存。她僵硬得直起身子克制著身體的顫抖,冷冷得指著門口對狂怒的江 歇斯底里喊道︰「江 ,你給我滾,你滾,從今以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
江 被安心絕情的話徹底激怒了,他的心潮像洶涌的浪潮,仿佛要吞噬他的心靈,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柔、豁達、平和與沉寂,可是他的臉上卻一副深沉,不願透出傷感痛苦的樣子,淡淡得點點頭,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江 滿臉淒慘的神色,高揚著頭,呵呵呵得冷冷慘笑幾聲,伴隨著一聲憤怒的摔門聲,靜謐的房間里,身子癱軟的安心緩緩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嚎啕大哭……
一周後,大病一場、躺在病床上的安心收到倆人激烈爭吵後江 發的第一條信息︰「兩個世界的人注定只能站在彼岸孤獨遙望,無法牽手向前,即使相戀也很勉強。上天讓我們相知、相愛卻不能相惜、相守,愛上你等于品嘗孤獨寂寞,愛上我等于感受平庸無為。」望著短信上沒有署名的話語,從字面婉轉的言語中讀出了江 對自己的放手,這個承諾呵護自己一生的男人在一次次的包容、付出、忍耐後,歷經曲折艱難,熾烈的愛也有冷卻的一天。深愛著江 的安心絕望得把手機朝對面的牆壁扔去,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
安心撲倒在床上失聲痛哭,深受打擊的她本就羸弱的身體再次承蒙冰霜,病懨懨的她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一個雨天,听著窗外淅淅瀝瀝的下雨聲,躺在病床上快要發霉的她拖著虛浮的腳步慢慢走出別墅去外面透透氣,「一份秋雨一份涼」,推開別墅大門就被突如其來的秋風吹得瑟瑟發抖,安心雙手交叉攏緊風衣蜷縮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到院落中央,仰臉感受著秋雨的侵襲,細細的雨點落下來,成冰一樣的亮晶晶的絲線慢慢悠悠的從天而降,即使落在臉上的動作多麼輕柔仍有透徹心扉的寒冷。安心佝僂著身子歪著腦袋望著院落中的路燈散發著暈黃的微光,高大的梧桐樹在風雨中沙沙作響,紛紛的敗葉像她流出的淚,飄落在腳下。
安心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著江 的身影,脆弱的心更增添了一絲酸楚。知道嗎,江 ,有一種眼淚叫難以割舍,有一種深情叫心碎腸摧,有一種牽掛叫風雨中徘徊。此刻安心才真正理解「在一起的時候需要兩個人做決定,分開時只需一個人」的道理。
站在別墅大門房檐下的汪筱淒涼酸澀的眼眸凝視著仰頭的安心孤獨而寂寞的身影,突然,看見女兒身子一軟緩緩倒在濕漉而冰涼的地上,汪筱倉皇得尖叫著朝蜷縮在地瑟瑟發抖的女兒奔去。被風雨淋濕的安心再次臥倒在病床上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