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講?還怎講啊,這不都明擺著呢嗎。你看看你,什麼不學,和人家學什麼養小倌啊。還當著眾人的面,叫他什麼,叫他心肝兒。這簡直是敗壞風華。」歐陽浩,今年三十有二了,是個恪守嚴規,老老實實,非常傳統的人。他和好些人都不同。家里就一個嬌妻,不拈花惹草,對妻子疼愛有加。更不曾去過妓院(男、女妓院都不曾去過)。
冷鳴軒頓覺冤枉,比竇娥還冤吶,頭上更是很形象的滴下一滴汗︰「不不不,歐陽兄,你誤會了啊。我怎麼會去養小倌呢。我像那種人麼?這個啊,是我府里的一個小廝,姓辛,名干,干淨的干,叫辛干。不是我的心肝兒,您搞錯了啊。誤會啊,天大的誤會啊。」
「額,呵呵。」歐陽浩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
再說辛干,听到自個兒的名字,搞來了這麼大的烏龍,臉紅爆了,通紅通紅的,就差滴出血來了。我,我,哎,真是。我啥時候成小倌了呢,這名字,也沒啥啊,那歐陽老板竟會胡思亂想,要是夫人們怪罪下來,我的飯碗兒可就要丟了啊。
「辛干,辛干,辛干,哎哎,頭要低到地上了。還有,說就說了,又不是真的,你怕什麼,還把手松開了,摔著我姑娘怎麼辦。現在什麼時辰了,還不把七小姐抱上桌兒。」
「是是是,是是是。」辛干慌慌張張的重新抱起冷紫幽,地上有磕石子,可是他沒有發現。被絆了一跤,差點兒把冷紫幽拋出去,嚇了眾人一身冷汗。
額,娘的,我咧個去。這都誰拿來的東西啊,怎麼什麼都有啊。斧子、板磚、毛筆、書、衣服、寶石、珍珠、銅板、枕頭、鍋、碗、瓢、盆、刀、劍、琴、棋、書、畫……最奇怪的是咋還有一顆蛋啊。這顆蛋,好眼熟啊,好像是祠堂里,那尊小玉觀音頭頂上的啊。誰拿過來的啊?老爸不是不讓拿的嗎?(這顆蛋,是祖上傳下來的,說是顆蛋,也可以稱作是顆石頭。怎麼砸,都不會壞掉。為什麼留在,還放在玉觀音的頭上,那是因為,老祖宗喜歡。)
啊,算了算了,不管他了。總之,有本小姐喜歡的就行了。大湯勺,頂頭上;茶杯,拿手上;那顆蛋,就當是食材了,放杯子里。嘻嘻,人家不光會做菜、做甜點哦,人家的茶道也是不錯的呢。
「幽兒,你拿湯勺做什麼,放下,放下。听爹的,那算盤,就在你左腳邊。快拿快拿。」冷鳴軒急了,閨女啊,爹是做生意的,不是廚子啊,做商人也比廚子好啊。
好吧,好吧,誰讓那是我爸呢。冷紫幽放下茶杯,拿起腳邊的算盤,看了看冷鳴軒,在冷鳴軒翹起的嘴角下,將茶杯放在算盤上,拖著拿了起來。可以想象,冷鳴軒嘴抽了。
「幽兒,換一個,換一個。二娘和你說,最前面有個小瓶子,拿瓶子,快快。」娘的,拿吧拿吧,誰讓自己拿了人家那麼大的禮呢,百毒不侵耶。
花弄影也來湊個熱鬧。冷鳴軒瞪了花弄影一眼︰「你一個婦道人家,來湊什麼熱鬧。」
花弄影不滿的嘟著嘴︰「老爺還不是替幽兒選了麼,妾身怎就不可以?」
「好好好,都行,都行。」真是的,這下可好,你們都在哪兒七嘴八舌的,幽兒要怎麼選麼,還怎麼讓她听我這個做爹爹的話,經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