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被解開,我猛然倒在椅子上,我一手撐著桌子,另一手趕緊伸手到喉嚨想要用手將藥丸摳出來,可是那藥入口即化,無色無味,我仍舊不死心,不停的扣著,我不要,想也知道那是什麼藥,不要和楚殤以外的任何男人發生關系。
眼含淚花,我被自己摳弄的劇烈的咳嗽,突然被人一把提起,冰美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合歡丸,入月復即融,你以為你摳得出來麼?別白費力氣了,吃了**合歡散,若不與人,會七竅流血而亡,難道你想死不成?」
「你——」我拍案怒起,瞪視著她。
「呵嗯。」她也不惱,看著我淡淡一笑,「姑娘,你以為你說,我家主人就相信了嗎?嗯?」
我在她手里掙扎著,怒道︰「既然不相信我,何不干脆一刀殺了我?何必這樣耍我。」
她突然放開我,在我身邊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打量著,眼神輕蔑而曖昧,「其實要我家主人相信也不難,現在我家主人正在與客人談生意,只要你伺候好了這位客人,我家主人自然會和姑娘合作。」
我危險的眯起眼楮,不語。突感月復下微微熱起來,心中一凜,心知那**合歡丸的藥性開始發作,但還是強自鎮定下來,「你們這是要拿我做籌碼?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哈。」真是奇怪,那女子先前明明一副冰美人的模樣,現下卻一次又一次的發笑,可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頭皮發麻,「此刻姑娘還有不同于的余地嗎?」
我被她看得汗毛淋淋,但是身子仍舊越來越熱,她曖昧的看著我,「我家主人說,姑娘不同于也沒關系,他給你三個選擇,第一……」她突然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要多邪惡就多邪惡,「姑娘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別的沒有,就是男人多,各種各樣的男人都有。」看著她邪肆曖昧的眼神,我恨得牙根癢癢,其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就把我扔給別的男人,不是一個,是一群,好。你狠,算你狠。
「那第二呢?」我恨恨的出聲,幾乎咬碎我的一口銀牙,努力克制著身體里的沖動。
「第二嘛……」她嫣然一笑,「就是伺候好這位貴客,只要他高興了什麼都好說。至于第三,就是你像主人證明你衷心的最好方法……」
靠,這女人果然不是善茬,這麼喜歡賣關子,就是想拖延時間,好讓我身體里的藥性發作後,沒有能力思考,也不能拒絕,我咬咬牙,「你要是再不說,等我七竅流血而死了,這筆生意可就黃了。」
「哈哈。」她突然狂傲的笑起來,這女人真是個變態,平時擺著一張臉,跟誰欠她五百萬似的,現在笑的一次比一次惡心,「這麼說姑娘是同樣這門生意了,好,我告訴你,向主人證明你衷心的最好辦法,就是……趁他與你交歡之時趁他沒有防備,殺了他。」
呃。我心中一驚,被嚇了一跳,殺了他?這,這也太狠了吧?不是說要和他談生意嗎?那,做什麼要殺了他?何況他們殺個人,還需要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需要利用我這個小女子嗎?如果這種方法可以殺了他,何必一定要我?難道這個人不近?可是,我不是女人嘛?啊,不對,一定是只要我能近身的人,那,那,那,我激動的捂住了嘴巴,會是楚殤嗎?!
我掩住心中的驚喜之色,盡量表現的平靜,如果是楚殤,那麼我便沒有**的危險了,可是他來了,會不會陷入他們的陷阱之中,會不會有危險,我們兩個會不會都逃不出去,想著心中又不免有些擔憂,更要命的是一想到楚殤,身體更無法控制的發顫,身體越來越熱,我干渴的喉嚨仿佛要冒煙。
趁我不注意,冰美人一手握住我的,我頓時身子一軟,該死,竟然連女人的觸踫都讓我變得如此敏感,這藥到底是有多霸道啊。
耳邊想起一聲輕笑,我也懶得在花費力氣再瞪她,只听她拉著我道︰「走吧。」
我被她帶著,沒走多久,就被另外兩名女子一起送到了議事的廂房,只站在門口就听到他剛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身子又是一酥,要不是被冰美人扶著,恐怕我此刻已經癱軟在地了。
冰美人敲了敲門,又恢復了先前的一貫冰冷,「主上,姑娘們已經帶來了。」
里面穩穩的聲音傳來,「進來。」
而後房間被推開,我和另外兩位姑娘被帶進房,只一眼,我就看見他,果然是他。
他看見我也是一驚,似乎沒料到會看到我,但是微微驚訝過後,他復又冷靜下來,沒有馬上起身認我。
景王的聲音傳來,對著那冰美人道︰「姑娘們不錯,你先下去吧。」
「是。」冰美人微微俯身之後對我們道︰「姑娘們好好伺候著。」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甚至沒再看我一眼,似乎知道我會怎麼做。
身邊的兩位姑娘嬉笑著向席位而去,一個像景王而去,景王順勢就將她摟住,果然是情場高手。
另一個竟大膽的坐到了楚殤腿上,我心里一酥,差點沒忍住,卻見她被楚殤狠狠的推開,那姑娘踫了一鼻子會,恨恨的咬了咬下唇,一甩秀帕向另一人而去,我這才看去這房中竟還有第三人。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第三個人竟然是大哥!大哥?他怎麼會在這?他怎麼會和楚殤一起?難道也是為了救我?他們是唱得哪出?
我尷尬的低下頭,咬著下唇,卻听景王爽朗的笑道︰「哈哈,看來是這個姑娘楚門主不滿意。」說著他好像不認識我似的看向我,「來。過來,好好將我們楚門主伺候好了。」
我低著頭,在他們三人的注視下,邁著艱難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楚殤身邊,又默默的坐下,心里五味陳在,而身體里更像是有無數條蟲子在爬,之前一直在隱忍克制著,現在坐在他身邊,被他熟悉的男性氣息包圍,身體的欲火似是沖天而出,有將我湮滅的趨勢。可是,可是,我此刻怎麼能親近他,景王那個老家伙我還能當他透明,可是大哥就坐在那,在大哥的注視下,我實在是舉步維艱,他之前還一直恨楚殤對蔚藍雪做的事,現在又當我是蔚藍雪,我怎麼能當著他的面對楚殤投懷送抱。
「還不快給楚門主斟酒?」景王慵懶卻飽含著威嚴的聲音響起,我感受到三道灼熱的視線都投射到我身上。
我顫抖的伸出雙手,握住酒壺,卻顫抖的把酒都撒到了桌上,那三人也不提醒我,就這麼看著我,房內有一刻的靜匿,我覺得這真是我有生以來斟得最艱難的一杯酒,好不容易把就斟滿,又顫抖的捧著酒杯,面向楚殤,然後露出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臉,「楚,楚爺,喝酒。」
天哪,我這是在干嗎?
楚殤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突然毫無征兆的握上我捧著酒杯的手,我瞬間如遭雷擊,渾身一酥,「唔……」手一抖,杯翻,酒撒。
楚殤注意到我這個細微的變化,蹙眉看著我,「怎麼了?」
「……」手依舊被他握在手中,我委屈的看他,嗚嗚,要我怎麼說?說我被下了媚藥,說我想要他?嗚嗚,會死人的,大哥還在這兒呢!可是,可是,看著他蹙著眉望著我擔憂的神色,我竟心中一晃,心癢難耐,而且他的唇一張一合的,好美呵……
「楚門主,不知我們剛才談的事,你怎麼看?」該死的景王,他明知道我此刻難受的很,卻什麼也不說,而且竟然在我正打算做壞事的時候,再次出聲,將我們所有人的思緒拉回,呼——我輕吐一口氣,不過還好,幸虧沒做什麼丟臉的事。
那兩個姑娘一看就是歡場高手,緊緊地趴著景王和大哥,又是獻酒又是拋媚眼,景王那個老匹夫全都照單全收,而大哥臉色卻像是吃了蟑螂一樣難看,他即不拒絕那姑娘,也不回應那姑娘,只是那姑娘一人在唱獨角戲,但是酒桌上再次陷入了歡聲笑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