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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你走的那天,我決定不掉淚,迎著風撐著眼簾用力不眨眼……
渾噩中結束了上午的課程,似乎記得數學老師講了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你是雙曲線,我是漸近線,彼此無限靠近,卻永不相交!
現在越來越鄙視自己,沒有林妹妹的條件,還非得玩落淚葬花那一套憂傷。李瑞說我這是越來越萎靡了,而武憬直接就把裝逼的標簽毫不猶豫的貼在我的腦門上。並且大放厥詞,「丫你能活的李瑞一點不?看看人家,和男友上床從來不喊我疼啊。」
「呃……?什麼意思?」我睜著雙大眼,清純的看著武憬,順便瞟了一眼臉色發綠的李瑞,如果武憬同學能有幸看見李瑞眼里閃光的刀劍,她就不會隨意說出下面這句招來殺身之禍的話了。
「人不裝逼啊,不是處女,喊個毛線的疼!」
是的,整個景城的上空響起了警報聲。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是故意裝純讓武憬上鉤嗎?
不管我是氣質憂郁的林妹妹,還是從不喊疼的李瑞,總之這次我沒有忘記和葉偉的約定。
校門口我看到了葉偉的身影,來來往往的學生沒有把他淹沒,不知道為什麼,我對葉偉的感覺,沒有了之前的親密感,總是感覺我們之間有一道彼此跨不過去的鴻溝,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和他分開的一年里,我經歷了人生最黑暗最無助的時段,而這個時段,陪在我身邊的不是面前的這個男生。
看到我慢慢走出來,葉偉便笑著走向我,我站在原地,不是因為矯情,而是收到了李瑞的短信,「蕾,你和武憬今晚別等我,我有點事晚些回來。」
瑞瑞是怎麼了?她從來不會以這種方式告訴我們她的特殊安排,想到這兩天李瑞的心情變化,我立刻覺得不對勁。一定有什麼事。我想了想還是給武憬發了條簡短的信息,「看好瑞,我不放心。」
以我們之間的默契,足以說明我對李瑞的擔心,雖然只有幾個字,武憬看到也完全能處理好尚未發生的問題。除非、、、、、她在滾女人,沒工夫看。
「蘇蕾同學,你已經第二次走神了,我長得不算人神共棄,讓你這麼心不在焉吧。」
「呵呵,不好意思,前面想事情呢,走吧我們去吃飯。」
葉偉隨心的拉著我的手,我的第一反應讓我把手抽出來,然後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運轉大腦,連著捋頭發的動作,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的刻意。我知道葉偉感覺到了我的故意,從他尷尬的微笑里。是的,我是故意抽出手,我是故意不想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這麼高調,我也是故意不想發展的如此迅速。
在一家小餐廳里,我和葉偉面對面坐著,想想這樣的場面最早一次也是在一年前了,如今還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場景,但是,還存在一樣的心情嗎?
「蕾,你和武憬李瑞住在一起嗎?」
「嗯,李瑞房子那麼大,就她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
「她爸媽不回來嗎?」
「很多時候都在忙自己的生意,留瑞瑞一個人。」
「哦,那你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
思維的跳躍性太大,我沒有想太多,而是直接答出了他的問題。
「過的還行,吃著喝著。」
葉偉的眼里透著一股失望,他在失望什麼呢?是因為我回答的太過隨意,沒有一絲的疼痛,還是因為我對過去的感情放下的這麼容易?
「葉偉,我能問個延遲了一年的問題嗎?」
「嗯,你問,我答。」
「我生日那天,為什麼離開?」
「因為我只能在我們和未來之間選擇離開。」
「什麼意思?」
我永遠記得,那天的生日,好友的祝福里,我是怎麼在收到了一條短信之後,把自己灌得爛醉,然後被武憬丟在沙發上哭了一個晚上。窩在武憬懷里一邊嚎一邊大罵。就是因為屏幕上莫名其妙的幾個字,「我走了,你的生日,對不起。」
我感覺到這次他是真的走了,而且選在我生日的時候。還真是有幸,被我說中,從那天的短信起,我便失去了一切他的有關消息。也是從那個時候,我走進了一個黑暗的深谷,痛苦心酸一個個砸來,讓我變得慌張害怕。
「我爸爸警告我,如果我繼續和你交往,他會讓你從學校里消失,對不起,我沒法保護好你。」
「葉偉,你愛過我嗎?」
顯然,他被我這個跳躍的問題弄昏了腦袋。
「我怎麼會沒愛過你?我願意給你一切屬于我的東西。」
「是啊,卻不曾把信任給我。」
我冷漠地回答,真的沒辦法理解,我只想要簡單的快樂,平凡的幸福,兩個相愛的男女,有一起面對困難的勇氣,然後在風雨之路上,牽緊彼此的手,說下相伴一生的誓言,為什麼看似簡單的劇本,在我這里會被改的面目全非。倘若你給我一絲愛的信任,肯給我一個堅定的笑容,我都有陪你走完全程的勇氣。哪怕前方阻礙重重。以後,會有更多的警告。難道,你都打算遠遠地離開嗎?
「蕾,對不起,站在男生的立場,我必須保護好你,不能讓你受到一絲傷害,尤其是來自我父親的。」
「葉偉,你為我們之間努力過嗎?你有向你爸爸解釋過爭取過嗎?什麼都沒有做,何來的沒有保護好之說呢?是從來沒有保護的舉動啊。」
「蘇蕾,我。」
電話很不巧的在這個時候響起,打斷了他後面的內容,而我不知道,這個電話,從此改變了李瑞的一生,也給我們之間的青春添染了一筆血腥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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