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殘反擊2】

作者 ︰ 蝦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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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一家很平民的餐館,走進來四五個流氓樣的男人。叼著煙橫坐在椅子上。

「請問哪位點菜?」陳麗豎起了黑色馬尾,薄薄的劉海蓋在清瘦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會不會熱情點?要不然給大爺笑兩個?」

陳麗咬咬嘴皮,沒有看那張丑惡的臉,心里一陣一陣的泛酸水。

「爺跟你說話呢,你听見沒有!要不然就不笑了,坐這陪我們喝幾杯一起樂樂。」男人抓著陳麗的手,揉模手背,曖昧的蹭著。

陳麗立刻抽回被抓著的左手,壓著受辱後的怒火,小聲說︰「對不起,請問哪位點菜?」

「老子掏錢讓你陪酒怎麼了,媽的裝什麼清純,不知被上多少遍了還要豎牌坊!」

陳麗瞪了男人一眼,轉身要離開。

「媽的!給我砸了!」

小店里一片狼藉,但所幸碎的都是些碗碟,小成本的地方,裝潢本來就簡單。在毀了餐館之後,他們連拉帶扯的把陳麗從店里拖出來,遠處的警車就響了,也不知是誰報的警。總之結局就是混混們逃跑了,店主為了息事寧人也沒有報警立案,不過我懷疑就算立了案,以景城警察的辦事效率,沒個十年八年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然後在十年八年之後,此事就變成無頭公案撲朔離奇了。

其實還有個終極結局,陳麗被開除了,而且就在工作後的第二天。老班給了陳麗一百元,並再三強調「千萬別再回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麗在打工路上跌跌撞撞,不是遇到客人鬧事,就是莫名被投訴,要不然就是老板總揩油。陳麗也明白了,這是張微反擊的開始。終于在家超市得到了份工作,把運來的貨物搬去倉庫分類清點,然後一件件整齊的碼在貨架欄上,時時更換價格標簽。

因為這是份不用露臉的工作,盡管前一天貨物運到了,只要在次日能碼放在貨架上就不會影響超市的正常運營,所以很多時候陳麗都是在晚上工作的。

這天陳麗忙到晚11點才關了燈從超市回家。為了省下出租車的錢她打算走著回去,租的平房在黑漆漆的暗道里。一路上沒有路燈,陳麗的心咚咚咚跳動提速,腳步加快。

突然在黑夜里,前面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陳麗看不清胖瘦高矮,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去。經過黑影的時候,那道黑色猛跳過來,抓著陳麗的胳膊死不放手,陳麗知道要發生什麼了。拼命的掙扎,只是無果。

最終結局,正好經過的正義叔叔嚇跑了壞蛋,救了陳麗。

陳麗穿著髒兮兮的外套回到家中,顧不得換下衣服便一頭扎進沒有溫度的床里。怎麼辦,要怎麼辦?姐,張微要趕盡殺絕嗎?我一個人好怕,屋里好黑,好冷。

陳麗抱著自己,哭的沒有聲音,白色的床單上出現了小小的水圈。爸,我想你了,你現在在哪兒啊?你愛我的,你一直很愛我的對不對。爸爸……

直到陳麗沒有力氣再流淚時,紅著眼楮睡著了。

陳麗現在感覺,是否和李瑞嘗過的一樣?胸口好像破了一個大洞,整個人昏昏然然,漫無目的的喘息。心,不知道懸在哪里,飄飄蕩蕩,沒有個著落。我眼看著自己的**這樣活著,沒有淚水,沒有傷痛,模糊還是模糊。天空依然昏暗,不知道路在何方,又是迷茫無助。

黑暗,永遠都會是無盡的。用冰冷吞噬存在的溫度,那種無助並不是那些什麼高牆就可以輕易阻擋在外面的。那種無助就像黑暗本身,恐懼般的無盡。

不夠只有經歷過地獄般的折磨,才有征服天堂的力量。只有流過血的手指才能彈出世間的絕唱。

所以。夜。依舊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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