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西安灞橋區某街。
「放手!」冷漠之極的聲音听起來前所未有的決絕。
頗為炎熱的午後,一手拉著車門的男子,筆挺的制服,修長的身材,五官英俊如塑,只是一雙眼卻沒有半點溫度。
「不要!晚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去你單位找你了,我是太愛你了呀!」被趕下車的女孩緊緊抓著男子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如墨長發披散著,幾絲凌亂貼在淚眼之側,眼中盡是哀求。
「何以純,如果我早知道你有著這樣的機心,肯定不會踫你,你以為上了我的床我就非娶你不可嗎?別自作聰明,以為我穿了這身軍服,就不敢背上什麼始亂終棄的罪名嗎?你清楚得很,我愛的人從來不是你!」
秦晚來語氣狠絕地說完,然後用力甩開女孩的手。
「可……她已經走了呀!」何以純水眸紅腫怯怯地說。
這話徹底激怒了秦晚來,他有些暴虐地伸手攥住何以純的長發將她抵在車門上低吼道︰「你還敢提她?你不配提她,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
「晚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就一點也不愛我嗎?」
「我不過正好缺個伴而已,如果你足夠聰明就不應該去踩我的底線,或者我還能讓你在我的床上待久一點。」
秦晚來下頜微抬,輪廓分明的五官在燦爛的陽光下完美得找不出半點瑕疵,連同他硬朗的身軀,挺拔頎長,同樣完美,但他的話語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就像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如果我說我懷孕了呢?」何以純已經哭紅了雙眼,仍帶著一絲倔強垂死掙扎著。
秦晚來聞言臉上閃過無比的厭惡,唇角更是泛起了冷笑。
「那就去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