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當時事態緊急,她沒弄清楚那位官老爺姓甚名誰,官居何方,故而失了日後尋親之路。
母親為了能讓親人再度團聚,便用銅錢燒了在姐妹二人的右後肩各燙一個疤記。
花夜雪被這從天而降的姐姐嚇呆了,自打她在北國安家落戶,備受養父母疼愛,她便漸漸淡忘在吳國的家,在吳國的父母親人。
「你,你真的是姐姐?」
妙姨淚流不止,父母臨死之前的遺願便是有朝一日她能和妹妹再團聚,如今,她終于與妹妹相認,怎能不激動。
她見夜雪質疑她的身份,便解開領口盤扣,扯開衣裳,露出右肩的銅錢疤,與花夜雪的銅錢疤一般大小,位置也大至相同。
夜雪雖當時只有六歲,許多記憶都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淡忘,但唯獨烙印這疤記時的情景,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疼痛哭喊著,母親也流著淚,小小的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疼,鑽心的疼。
那時,姐姐在一旁安慰她,可她記不清姐姐的模樣,好模糊。
「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和鄰居家的虎子去爬樹,摔斷了腿,是姐姐背你回家。」
花夜雪美目中漸漸流下淚水,她記得,記得那痛,記得姐姐縴弱的背,背著她時微微的顫抖。
姐妹二人抱頭痛哭,訴說十數年來的思親之苦。
妙姨暗恨自已性子過于孤傲,若是在初時便查個清楚,那妹妹也不畢在青樓吃這兩年的苦頭,雖為青倌兒,便也是在男人堆里迎來送往,名聲也比那些普通妓女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