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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相攜離去。
高進長出一口氣,總算是走了。
「王爺,太子殿下他,他不會……」玉楓擺手,打斷他的話,堅定的說道︰「他不會,他放下了,他放下了。」
事後,小小聞言,她嫣然一笑。
雨澤,當初那個愛畫如命,愛跟在她身後的小雨澤,終是長大了。
他如今懂得了珍惜,珍惜眼前人,珍惜現今擁有的一切,不再強求。
他的妻子,是個好女人。
她望著她的夫君時,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那緋紅嬌羞的雙頰,天真,毫不作做。
他們很般配,天造地設。
願他們,舉案齊眉。
願他們,永結同心。
小小為玉楓施針,希望能以此法將他治好。
修復內脈的渡穴法,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施針者七日七夜不眠不休,每一刻鐘換穴加度,以此刺激療法,激活他受損阻塞的內脈,從而使他重見光明。
玉楓听完小小的描述,堅決拒絕接受此療法,他知道七日七夜不眠不休的滋味。
她一個弱女子,怎堪受此苦楚!
當初他與江國交戰時,曾受過那數日不吃不睡的苦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簡直就是在玩命。
他怎能讓小小為他玩命?好不容易將她盼了回來,不行,堅決不行。
小小苦口婆心,承諾一定會顧好自已,決不讓自已也累倒。
此法她亦無甚把握,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她承諾,若此法不奏效,她今生便做他的雙眼,和他一起,游山涉水,替他看遍世間美好風景,做他一生的雙眼。
施針前,玉楓服下小小特制的藥,可睡上七日,無需進食,亦能安然醒來。
其實施針可在病患清醒的狀態下進行,可她怕玉楓見她受累,中途放棄,那便功圬一潰了。
這七日,就如七個世紀般漫長。
趁著換針的空檔,高進總逼著小小咽下些食物,求她保存體力,他只希望,大皇子和蘇姑娘,都能好好的,都能好好的,再也不出什麼事。
女敕白的臉頰變得干黃。
黑白分明的美目布滿血絲。
雙唇干裂,眼圈烏黑。
怕是此刻照上鏡子,她也不會認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