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工作,尚霽惦記著家中的允兒,匆匆走出辦公大廈。他剛找開汽車門,就听到孫璃的招喚。
「尚霽!」
尚霽回過身,挑起劍眉看著孫璃,等待她開口。
孫璃絞著手指,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的車輪胎被扎,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回去?嗯……允兒在娘家住,咱們正好順路。」
「上車。」尚霽冷漠地命令,孫璃在得到他的允許後,興奮地坐進副駕駛座,然後不斷向正發動汽車的尚霽道謝。
尚霽沒說話,用力猛打方向盤,將車子駛出停車場。
一路上,孫璃的話並不多,她只是柔順地坐在尚霽旁邊,時不時看他一眼,露出仿若膽怯少女似的表情。尚霽雙眼平視前方,沒有主動跟孫璃說話。他的表情有些冷硬,像是防備什麼。
「尚霽,你……是不是討厭我?」孫璃咬咬嘴唇,無限委屈地問道。她的美眸里盈盈的,似有水氣浮現。
「沒。」尚霽只簡短地回答了一個字。
「你騙我。」孫璃突然捂著嘴,低聲哽咽,她壓抑的樣子,似乎非常沉痛,「你要不想載我就這兒把我放下,我受不了你的冷漠。」
尚霽突然踩下剎車,將車停在馬路中央。
孫璃尷尬地抬起頭,看著冷漠的尚霽,她沒想到他會真把車停在山下,他真狠得下心讓她走路回半山腰的別墅?她捂著嘴,低垂著美眸,悲痛欲絕地要打開車門下車。
「我不懂你。孫璃,不要讓我太失望。」尚霽壓住孫璃的手,禁止她下車,然後重新發動引擎,將車駛上山。
「我很簡單,你不該看不懂。」孫璃抬起盈盈如水的美眸,幽怨地嘆氣。她的心底的慌亂並沒有傳達到眼中,她不明白尚霽的話是什麼意思。不懂她?不要讓他失望?她怎麼做會讓他失望?
「越簡單就越復雜。」尚霽莫測高深地勾起薄唇,笑得詭異。在說完這句話後,他沒再言語,直接將車開進百家的別墅。
越簡單就越復雜?尚霽的話讓孫璃越來越難懂。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尚霽身後走進百家。
當百虎看到尚霽跟孫璃一起回來時,濃眉不由得豎起。他炯黑的大眼帶著質問看向尚霽,似乎要對方解釋。
孫璃看到百虎不滿的眼神,立刻保護似地站在尚霽前面,對百虎解釋︰「虎叔,我的車扎帶,所以拜托尚霽送我回來。您別誤會尚霽。」
「我該誤會什麼?」百虎挑著眉,看著孫璃。雖然她一直是個乖巧柔順的女孩,他卻並不是很喜歡她,他也不清楚原因,只是直覺里不喜歡。
「爸,我去看看允兒。」尚霽沒為自己解釋,徑自上樓。他最擔心的是允兒的身體跟心情。不知道有岳母陪伴跟開導,允兒有沒有開心一點。
他回到臥室時,看到允兒正要下地,他立刻大步走過去,扶起允兒的胳膊︰「還痛嗎?」
「好多了。只是心里難受。」允兒看到尚霽,就像斷女乃的孩子突然見到母親的感覺,鼻頭一酸,就倚進尚霽的懷里。他寬闊的胸膛就像一道堅固的牆,給她倚靠。她把臉埋在他懷里,將眼淚浸入他的白色襯衣。
「挺過去,允兒,有我陪你。」尚霽明白允兒的心情,第一次擁有他們愛情的結晶,卻莫名失去,任允兒再堅強,也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我會。」允兒用力點點頭。她就知道尚霽會一直在她身邊,所以她命令自己努力游出悲傷的海,與尚霽牽著手走下去。
尚霽從桌上抽來一張面巾紙,幫允兒擦拭眼淚︰「笑一個,我不喜歡看你哭。」
允兒在听到尚霽的話後,眼淚落得更凶。她眨著眼楮,努力扯出一個甜美的笑。那酒窩旁的眼淚燙傷尚霽的心,讓他用力將允兒抱進懷里,無聲哽咽。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此時此刻,這一室的寧靜中,他們的心在交融。他們都了解對方心中的痛並不比自己少,現在任何安慰的話對他們來說都沒有用,無聲勝有聲。
尚霽突然抬起允兒的頭,用拇指摩挲著允兒快要被貝齒咬破的唇,聲音沙啞地說道︰「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努力要個孩子。」
允兒點點頭︰「嗯。」
尚霽低下頭,輕吻在允兒的粉唇上,他的大掌穿過允兒的發,將她緊緊摟進懷中……
孫璃在經過允兒房間的時候,看到兩人緊緊的擁抱,唇角譏誚地翹起,不屑地從鼻翕間冷哼。她邁著有幾分妖嬈的步伐回到自己房間,關門之後,眼里滿是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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