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妻 冷血41-50

作者 ︰ 淺水的魚

第41章

今天宴會的主角不是鷹帝國集團五個俊美的領導者,而是剛剛成功簽約的湯逸臣,俊美的他站在人群中,猶如一只傲世獨立的孤狼,用洞查一切的敏銳精眸冷眼看著世人為他痴狂,而他卻依然故我,依然淡漠。

充滿嘲諷地翹起唇角,湯逸臣不屑地冷笑。他就像一個陀螺,被吳擇端轉手賣給龍翼傳媒,而他卻連反抗都不能。雖然明知道自己被青翼看中,是莫大的福氣,可是他仍然有些不滿,這份不滿來自于他沒有半點選擇權。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些看輕他的人知道,他湯逸臣也是不能惹的。

青龍推推臉上的平光眼鏡,將犀利的精眸掩藏在樹脂玻璃後面,然後爾雅地笑著走到湯逸臣身邊︰「逸臣,龍翼會給你足夠的自由與創作空間,也會給你最強大的創作團隊,相信我,不久的將來,你將是紅透整個亞洲,不,應該說紅透全世界的超級天王。」

湯逸臣淡漠地冷笑,疏離地與青龍撞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謝謝龍經理。」

「我已經從美國招來世界頂級心髒外科專家,再過幾天就會趕到。相信我,你爸爸會醒過來。小子,加油干!龍翼集團不會虧待你!」青龍鼓勵地拍拍湯逸臣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即像兄弟,又像朋友,就是不像上司對待下屬那樣威嚴而霸道。這一點讓湯逸臣有些驚訝,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輕點頭。

青龍突然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們的小公主來了,先失陪一下。」

「小公主」?

會是星月城堡那個不知人間悲苦的洋女圭女圭嗎?

湯逸臣雖然充滿不屑,可是卻仍然帶著一抹好奇看著門口。

只見在希芫在銀豹與百虎的陪同下走進會場,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她就像一個走入人間的天命,高貴中透著純真,絕美的小臉不惹一點塵埃,湖綠色的紗裙讓她宛如林中仙子般輕盈動人,簡潔而高雅的露肩設計正好露出她縴美的雙肩,那兩只小花苞掩映在層層薄紗之中,分外誘人,花苞上方,垂著一串由方形綠寶石瓖嵌的項鏈。

青龍在希芫他們三人出現後,立刻熱情地迎上去,伸出手紳士地把希芫從兩個兄弟手中接過來,挽著她一邊步入宴會廳,一邊在她耳邊神秘地低語。

在三個如花般的俊美男子簇擁下,希芫就像一個真正的小公主,臉上不時露出嬌美的笑容。

她的出現讓很多人露出好奇的表情,都在猜測她的身份。

「听說凌刻骨有個小他十四歲的女兒,會不會就是她?」

「不太清楚。不過能由銀豹與百虎帶來出席宴會,她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你看她戴的項鏈,是不是蘇富比上個月拍賣的那條‘綠色戀人’項鏈?我昨天還在雜志上看到過,听說被一個神秘人物以6000萬的高價拍下。你說那神秘人物會不會是鷹帝國集團總裁凌刻骨?」

「綠色戀人?哇!我也想做凌刻骨的女兒!」

湯逸臣听到身旁的人在竊竊私語後,狂傲的俊臉微沉。

凌希芫沒變,還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洋女圭女圭,6000萬只為在人前炫耀一下她的美麗與財富。當她戴著「6000萬」在人前炫耀的時候,沒有想過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正為了6萬元而賣命。

雖然不齒,可是湯逸臣的目光仍然沒有離開希芫的俏臉。她那天生的嬌蠻與稚女敕像毒藥一樣吸引住湯逸臣,他明明不屑,卻舍不得移開視線。

明知有毒,卻想一口飲下。

卑微的他竟然想吃天鵝肉?真是可笑!

這現場有多少雙眼楮正跟他一樣?

湯逸臣轉動著手中的紅酒,譏諷地翹起狂傲的唇角,就像一只孤傲的蒼鷹,收起受傷的翅膀,

站在山之巔,用一雙幽冷而高傲的黑眸睨視著一切。

受不了鎂光燈的閃爍,湯逸臣轉身淡出人們的視線。靠在清幽的陽台,他倚著欄桿看著闌珊的萬家燈火,背影看起來有幾分孤寂與疏離。

「湯帥,要找你真不容易。」突然一道甜美的聲音像天籟一樣在他身後響起,湯逸臣倏地轉身,震驚地望向聲音的來處。

希芫看到湯逸臣那少有的呆樣不由得輕笑,雖然湯逸臣之前被吳擇端雪葬,可是他的人氣卻不降反增,越發地紅火。也許就是他那別人無法匹敵的魅力才會讓齊樂成為他最瘋狂的FANS,在得知他簽約龍翼後,齊樂就拜托她弄一張湯逸臣的簽名照。

她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湯逸臣,他的身體里也許流淌著一份藝術家的血液,那無法掩蓋的藝術氣息充斥他全身,孤高而優雅,不羈的黑發有幾綹垂落在他的額前,為他增添一種無法形容的性感。

「是你?」湯逸臣很快就恢復鎮定,他高傲地挺直背脊,一身防備地看向希芫。

第42章「不能是我嗎?」希芫走到湯逸臣身邊,昂起頭看著俊逸非凡的小天王。

湯逸臣挑挑眉,沒有說話,那明顯的疏離讓希芫有一絲受傷。她很快掩飾住淡淡的傷痛,笑著從GUCCI的小手袋里拿出一塊被洗的很干淨的手帕︰「上次沒來得及還你,你就走了。謝謝你。」

「這是?」湯逸臣看著那有些熟悉的手帕,疑惑地凝起濃眉。

「湯帥不記得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星月城堡,還記得嗎?你送給我這塊手帕擦傷口。」希芫抿起唇,淡淡地笑著,靈魂的美眸直直地望入湯逸臣那雙如深井一樣的黑眸。

「一塊手帕,不值什麼。」湯逸臣收起手帕,身體向後退了一步,遠離那誘惑他中毒的梔子花香。

凌希芫是毒藥。他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希芫鄭重地說道,然後她充滿希翼地彎起晶眸,「湯帥,你能再幫我一次嗎?」

「幫你?」湯逸臣不明白天之嬌女的凌希芫怎麼會來求他?她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爸爸不能滿足她嗎?竟然跑來求他這個小人物。

希芫神秘兮兮地眨眨濃密的長睫,俏皮地說道︰「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連爸爸都做不到。」

湯逸臣的目光帶著疑惑與不解,上下打量著希芫。

凌刻骨做不到的事,自己一個小明星能做到?

希芫看出湯逸臣眼里的疑惑,露出兩只淺淺的梨渦,笑著從包里取出一張湯逸臣的寫真照遞到他面前︰「能為我簽個名嗎?」

湯逸臣差點陷在希芫那兩只美麗的梨渦里拔不出來,他強迫自己回魂,迅速在寫真照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有些狼狽地說聲失陪就丟下希芫,回到宴會廳。

終于完成齊樂的請求,希芫如釋重負地將照片放進包里。

就在這時,宴會現場出現一陣騷動,只見所有的鎂光燈都集中射向門口,好像那里有讓人沉迷的發光體。

希芫好奇地望向入口處,當她看到凌刻骨挽著一個清麗純美的女孩出現在鎂光燈前時,心立刻像是被放入絞肉機,被絞成一片片。

她以為自己的出現可以給凌刻骨一個驚喜,卻不料他給她一個更加巨大的「驚喜」。瞧凌刻骨那呵護備至的樣子,希芫的眼淚立刻涌到眼眶。

因為記者瘋狂的按著快門,凌刻骨把尚不能適應情況的湯戴琳緊緊地摟在懷里,充滿保護地帶入大廳。

遠遠望去,他們就像一對恩愛的情侶,彼此間有種別人無法破壞的默契。

「大哥,謝謝你!」湯戴琳狀似頭昏地倚著凌刻骨寬厚的肩膀,柔弱地致謝。

「冰兒,跟大哥不需要說謝謝。」

「好!戴琳從此再不說謝謝這兩個字。」湯戴琳感激地翹起腳尖,在凌刻骨俊冷的臉上印上一吻。

立刻鎂光燈瘋狂地亮起,像是在競賽一樣,誰也不肯落下這麼重要的新聞︰鷹帝國總裁的新歡。

看著鎂光燈閃爍,希芫心痛地蹲子,冷汗直流,她用手使勁壓在胸口,那里已經痛到極點。她深愛的男人,眼里看到的不是她,而是身旁那個叫「冰兒」的女人。

冰兒?

是凌刻骨午夜夢回間常常呼喚的名字。

她以為「冰兒」已經死了,卻沒想到她還存在,擋在凌刻骨與自己中間。

突然一雙大掌將她抱入懷里,讓她的背緊貼上一個帶著溫度的胸膛,一個邪魅的如撒旦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我的天使不該掉眼淚。」

「放開我!」被陌生人抱住,希芫忘記心疼,不安地掙扎。

「這麼快就忘了我?寶貝兒,你真讓我心痛!」祖—奎利亞諾轉過希芫的身子,俯在她耳邊抱怨地說道。

「是你?豬?」希芫看到那熟悉的藍眸後,有點驚訝。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龍翼傳媒的宴會上。

「是祖!怎麼就是記不住?」祖—奎利亞諾狠狠地在希芫的腦門上彈了一個響指,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豬就是豬!」希芫憤憤地抬起腳,將那三寸高的鞋跟朝祖—奎利亞諾的腳背用力踩去。她的腳還沒落到他的腳面,身體就被他抬起來。

「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也記不住!」祖—奎利亞諾一手箍住希芫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冷魅地笑著逼近希芫那粉女敕的薄唇。

「你要干……什麼……唔……」希芫驚恐的聲音消失在祖—奎利亞諾的薄唇里。他的大嘴像一張巨網,緊緊鎖住她的小嘴,讓她所有的抗議都無法溢出唇跡。

祖—奎利亞諾的吻像是燃燒千年的岩漿,熾熱得欲讓人沸騰。

希芫卻毫不稀罕,她抬起小腿踢著他,雖然屢屢失敗,卻仍然堅持著攻擊。在被祖—奎利亞諾壓到牆壁時,她不服輸地瞪大眼楮。

「當然是……」祖—奎利亞諾捏住希芫的下巴,熱情地笑道,「吻你!」

「唔……」感受到一種屬于男人的東西頂到自己的腿心,她羞窘地掙扎。

這個豬!幾天不見仍然不改他的本質!

可是希芫的掙扎對于強悍的祖—奎利亞諾來說仿佛是被搔癢,根本沒有一點效果。遠遠看去,希芫跟他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正旁若無人地親吻。

突然一只巨拳帶著陰冷的風襲向祖—奎利亞諾。第43章「不許踫我的女圭女圭!」凌刻骨仿佛惡魔一樣,渾身充滿陰森的寒氣,一拳拳擊向抱著希芫的祖—奎利亞諾,在他還擊時,把希芫奪回自己的懷抱。

「爸爸!」能回到凌刻骨的懷中,希芫心中即驚喜又有種酸楚與心痛。喜的是自己逃離祖—奎利亞諾的狂吻,痛的是凌刻骨身體上狂燃的怒火。

第一次看到凌刻骨有如此憤怒的表情,希芫有些恐慌。他身上那種要吞噬一切的森冷與邪佞讓她害怕。狂鷙的他會不會把她燒掉?

想到剛剛他對那個「冰兒」呵護倍至的樣子,她就有些抗拒地想逃開他。既然不愛她就不要給她希望,那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她強忍住眼淚,推著凌刻骨的胸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凌先生,你的女兒已經長大,你不能把她永遠鎖在籠子里。」祖—奎利亞諾抹抹嘴角的血,挑釁地邪笑,那雙藍眸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狂熱。

「那又如何?你絕不會是打開籠子的人!」凌刻骨冷哼一聲,半拖半抱地將希芫帶走。他好像被祖—奎利亞諾徹底激怒,胸口不斷起伏,那陰鷙的冷眸像寒冰一樣能把方圓一丈內的東西全都冰封。

希芫不禁打了個冰顫。

「我偏要做打開籠子的人。」祖—奎利亞諾如撒旦一般邪魅地冷笑,他那雙精湛的藍眸詭異地望著希芫的背影,瞳底有種讓人猜不透的深幽,莫測難懂。

「放……放開我……」她略帶驚慌地掙扎,卻迎來凌刻骨凌厲而陰冷的瞪視。

「閉嘴!」凌刻骨突然大吼,捏住希芫手腕的大掌力道過大,讓她疼得咬牙,小臉一陣陣慘白。

她被凌刻骨硬塞入汽車的時候,听到身後傳來那個「冰兒」的呼喚。

「大哥,你要去哪兒?」

凌刻骨連頭都沒回,將司機拽出駕駛座後,就把車子開走。

「爸爸,你不管你的情人嗎?她要被人拐跑了?」希芫帶著酸溜溜的口氣看著窗外那個打扮得很精致的女人。只見追出來的「冰兒」被那個俊逸非凡的小天王湯逸臣攔住,沒想到「冰兒」的魅力這麼大,不但擄獲凌刻骨的心,還牽動那個狂傲的小天王的注意力。

凌刻骨用陰冷的黑眸狠狠地瞪了希芫一眼,就猛踩油門,加快速度離開。

「反正是你的女人,跟我沒關系。」希芫蜷起雙膝,抱腿坐在副駕駛座上,無所謂地說道。

她倦了,不想再爭什麼。

原以為凌刻骨對自己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情,卻不料那只是她的錯覺,他對她除了父女之情,並不存在任何別的感情。

也許蔣麗雯說得對,凌刻骨恨她,撫養她長大只是因為可憐她。

她把臉埋進膝蓋里,不再去看身旁那讓她心酸的冷酷男人。

也許凌刻骨從來都不屬于她。

他可以屬于蔣麗雯,屬于冰兒,屬于他那可以排成長龍的情婦團,卻唯獨不屬于她。

一股強烈的獨孤感佔據希芫的心,讓她莫名地揪痛。

「你不說話會死?」凌刻骨突然踩住剎車,不顧後面的車流,把車停在馬路中央,邪佞地低俯,逼視著希芫微紅的水眸。

「不會……」希芫搖搖頭,無神地望著凌刻骨那無情的薄唇。

就是這雙唇把她吻得失去思考的能力,只知道隨他一直沉淪,可是,它也曾吻過無數女人吧?自己不可能是唯一的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而且,他明顯得沒把那一夜當回事,再也沒有提起過。一定是他覺得自己太過青澀,索然無味,讓他不想再踫吧?

一想到那個精致的「冰兒」嫵媚地抱著凌刻骨,與他纏綿,希芫就再也忍不住,將那滿載的淚水溢出眼眶。

凌刻骨突然詛咒一聲,面部神經有些抽搐,沉冷的雙眸里有著一觸即發的怒濤。他重新回到駕駛座,將車子駛遠。

希芫把頭轉向窗外,不再看凌刻骨,因為她發現即使明知道他不愛她,她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撲進他的懷里。

道路兩旁的燈火快速地閃過,像流星一樣不留痕跡。希芫就像一個迷路的孤雁,看著那萬家燈火發呆。

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連呼吸都顯得格外凝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希芫麻木地連回到星月城堡都不知道。

被凌刻骨拽下車,她才意識到到家了。

「爸爸,我自己走。」被拽得胳膊生疼,希芫央求地看著凌刻骨。

她今天做錯什麼了嗎?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凌刻骨根本沒理會她,一路將她拖回房間。

「給我老實反思,休想再出去招蜂引蝶!」凌刻骨暴虐地將希芫扔到床上,然後在她沒反應過來時扯來一條絲質枕巾,狠狠地擦著她那被祖—奎利亞諾吻腫的粉唇。

第44章「誰招蜂引蝶了?我看需要反思的人……是……你……」「你」字消失在凌刻骨那邪肆的唇間。

突然被吻到,唇上**的感覺讓希芫頓時愣住︰「為什麼?」

她好想知道他為什麼吻她?在她青澀的吻無法滿足他之後,他為什麼要吻她?

只是因為想懲罰她嗎?

凌刻骨詛咒著松開她的唇,讓她暫時獲得自由。

在希芫以為凌刻骨要離開時,他突然低下頭,在她那紅嫣的下唇上狠狠地咬出一個血色牙印︰「這里,不許被別人踫!」

「為什麼不可以?」希芫挑釁地瞪著凌刻骨,他都不願意要她,不喜歡踫她,還想管她?

她即不甘心又很難受。他可以四處尋歡,卻不許她被人踫到唇。

「因為你是我的女圭女圭!」凌刻骨粗暴地捏住希芫的下巴,陰狠地仿佛一只凶惡的狼。他霸道而又強悍地命令希芫,不容她反抗。

女圭女圭?

又是女圭女圭!

難道她就只能做他的女圭女圭?

淚水不受控制地溢出,打濕她粉白的小臉,讓凌刻骨的臉孔變得更加陰霾。

……

湯逸臣看到妹妹追著凌刻骨父女跑出去,立刻為她感到不值。本來一直不想理戴琳的他,終于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拽住他的手︰「你就那麼下賤?人家根本不屑要你,你干嘛非纏著他?」

「大哥……」湯戴琳怔忡地看著一臉狂怒的湯逸臣,眼里有些受傷的表情,「你說我下賤?」

「難道不是?」湯逸臣差點捏碎女圭女圭的手腕。一想到她為了錢賣身,為錢而做凌刻骨的情婦,他就感到郁悶,「真想不到我們湯家竟然會生出你這麼下賤的女人!做人情婦就那麼好?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人家不要你,你還去倒貼!」

「對!做凌刻骨的女人可以擁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我窮怕了,我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三餐不繼的生活。我就是下賤!我就是自甘墮落!你還理我這種女人做什麼?」湯戴琳瘋狂地甩著手腕,有些歇斯底里地大聲吼著。

湯逸臣終于再也忍不住,揮手就是一巴掌。

戴琳變了,她再也不是他那個純潔無暇的妹妹,變得世俗,變得貪婪。

「我再也不會理你!因為你不配做我妹妹!」不理會臉部紅腫的妹妹那驚愕的表情,湯逸臣咬牙走開。

是他無能,不能給戴琳一份奢華的生活,讓她自甘墮落。

看到這個已經變得不再單純的戴琳,他非常受傷。

如果他有能力,可以給爸爸跟戴琳一份無憂的生活,她也不會這麼熱衷于做凌刻骨的情婦。這三年被吳擇端不停地壓榨,掙的錢卻只夠付爸爸那高昂的醫藥費。而在被雪葬之後,他差點無力再負擔這份讓他窒息的沉重負荷。

也許加入龍翼是他的幸運。原本一直對被迫簽約一事頗有微辭的他突然想要感謝青龍。他讓爸爸受到頂級的醫療專家的救治,也給自己一個可以自由創作的空間。

湯逸臣,你一定要努力掙錢!

他在心底不斷地命令自己。

總有一天,他會站在世界的巔峰,睥睨天下。

湯戴琳捂著被打痛的臉,淚水不斷在眼眶里打轉。

她已經被凌刻骨寵壞,珠寶、華服、美食、一切都有佣人打點,她只要張張嘴,就能滿足一切心願,她再也無法去過那種清貧的生活。

說她下賤就下賤吧!

反正她這一輩子做定凌刻骨的女人!第45章

在鷹帝國那108層的辦公大樓的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里,凌刻骨悠閑地坐在椅中,冷漠地看著站在對面的年輕人。

那是一個俊逸的年輕人,一米八五的身材一點為不輸給凌刻骨,陽光的笑臉充滿青春的朝氣,略帶卷曲的黑發瀟灑地垂在額頭,為他增添一點灑月兌與帥氣。明亮的星眸帶著淺淺的笑,豐潤的菱唇彎彎翹起,讓他英俊的臉充滿魅惑的魔力。

「少爺,我回來了。」沈丹略低下頭,恭敬地說道。

「歐洲這幾年,讓你成熟不少。」凌刻骨點點頭,用欣賞的目光看著沈丹。

「都是少爺的栽培,不然也沒有沈丹的今天。」

沈丹不由得想起當年,自己幸運地被少爺送去歐洲學習,從此為他掀開了一個嶄新的生活,在緊張而充滿意義的學習與訓練中,他一天天變得成熟,變得優異。

凌刻骨不置可否地勾唇一笑,眸底卻有抹冷光︰「不必謙虛,你能被選中只說明你的優異。」

「沈丹不會辜負少爺的栽培,一定會努力工作。」

這時,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百虎還沒進門,興奮的聲音就已經傳進來︰「老大,終于肯給我配個幫手了嗎?人呢?我得趕緊帶走。」

「瞧你性子急的?」

「我一個人兼兩個差已經快要累虛月兌了,能不急嗎?」百虎一坐在凌刻骨的桌子上,用審度的目光觀察著沈丹。

「虎少爺。」沈丹立刻向百虎點頭。他的態度不卑不亢,黑眸里有一種深沉的精光,這讓百虎非常贊賞。還沒有年輕人在面對他們兄弟時能表現得這麼從容。

百虎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跟著我好好干,讓沈伯能以你為榮。」

「是!」

「去吧,百虎經驗豐富,跟他多學習學習。」

「對了,老大,跟利比利亞那批軍火出了點問題。」百虎在離開前突然向凌刻骨報告。

「又有人搶咱們生意?」凌刻骨的劍眉不悅地擰起,在看到百虎點頭後,他深邃的黑眸輕輕眯起,「查出對方的身份沒有?」

「還沒查出他的身份,只知道他的綽號是‘殿下’。」

「‘殿下’?」他陰狠地握緊拳頭,「去給我查清他的底細,敢壞鷹帝國的生意,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沒問題。這件事就交給我跟沈丹就行。」百虎搭起沈丹的肩膀,豪爽地說道。

記得當年,老大在被逼友爺逼得無路可活時,與他們同為殺手的四個兄弟一起,趁著夜色端了龍爺的老巢,這也才讓他們這些身為殺手的兄弟有了重生的機會,得到了自由。

從那時起,他們就立誓這一輩子都跟定老大,為了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第46章

在鷹帝國專門訓練保鏢的打靶場,希芫全副武裝,耳朵上戴著防護設備,舉起手中的步槍朝目標一陣猛射,只見遠處的人形靶子被擊穿無數個洞,頭、心髒、眼楮全部中彈。

「這麼厲害。」一個女孩躲在銀豹身後,膽怯地看著希芫。

「老大訓練出來的女圭女圭,槍法不比頂級殺手差。」銀豹驕傲地看著希芫,還記得女圭女圭當年貪玩,用玩具手槍打壞老大一大批古董,老大才專門建了這一座打靶場讓她玩,當女圭女圭不來的時候,這里就用來訓練保鏢。雖然他們的人大部分都是殺手出身,可是自從跟了凌刻骨,就都改邪歸正,做起保鏢。

希芫無趣地看著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的靶子,剛才那一陣掃射並沒有讓她心中的郁悶消失。

「臭銀豹,你去給我站好了!」希芫掏出口袋里的隻果扔給銀豹,「把它頂在腦袋上。」

「不要!女圭女圭,你要是打偏了,銀豹叔叔的小命就沒了。」銀豹用手模著脖子,好像怕自己的腦袋跟脖子分家一樣。

「你不去,就讓你女人去!」希芫插起腰,霸道地命令著。

「啊?不要!」那個一直躲在銀豹身後的女孩因為希芫的話而嚇得小臉更白。

「我去!不要欺負我的病人。」听到希芫的威脅,銀豹無奈地說道。

洛雪是他幾天前在街上撿到的病人,他怎麼也不可能讓一個女孩替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

「我偏要欺負她。」希芫抿起小嘴,壞壞地笑道。

「你敢欺負她,我就給老大介紹一拖拉庫的情—婦。」銀豹調侃地笑著說道。他當然不會真這樣做,只是想逗逗希芫。

「你敢!」希芫一听到銀豹的話,心就疼起來。她撇撇小嘴,委屈地差點哭起來。不用人介紹,爸爸的情婦—婦就已經遍布全世界。現在又多了一個「冰兒」,他的心里哪里還有女圭女圭的位置?

希芫的眼淚讓銀豹嚇了一跳,他趕緊抱住希芫安慰︰「我們驕傲的女圭女圭今天這是怎麼了?山洪暴發?」

「臭銀豹叔叔!你竟然瞞了女圭女圭三年!那個‘冰兒’到底哪里好了?爸爸竟然那麼寶貝她!」希芫不滿地掐住銀豹的腰,在蔣麗雯那里受的傷這會兒全都暴發,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銀豹手足無措地抱著希芫,女圭女圭的眼淚讓他心疼,他只能柔聲安慰︰「女圭女圭,叔叔剛跟你開玩笑,怎麼就生氣了?」

「臭叔叔,你們竟然一起瞞著爸爸跟‘冰兒’的事,女圭女圭恨死你們了!」希芫不滿地咬住銀豹的肩膀,在他的健壯的肩頭留下一排齒印。

一想到昨天爸爸半夜被「冰兒」喊走,她的心就很受傷。

凌刻骨的冷酷與無情讓她傷透心。在「冰兒」出現後,自己在凌刻骨面前就仿佛是一道空氣,可以無視。

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讓希芫的眼淚越聚越多,她把眼淚全都抹到銀豹的胸前,泄憤一樣緊緊咬著齒下的肌肉。

看到希芫跟銀豹抱在一起的親昵模樣,洛雪的眼楮突然有些酸,她有些茫然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就悄悄走開。銀豹現在根本不需要她,她待在這里似乎只是一個超級電燈泡。

「好疼!」銀豹哎喲著揉揉肩頭,抱怨地說道,他突然弄懂希芫的話,納悶兒地握住希芫的肩膀,「女圭女圭,你說老大跟‘冰兒’?不可能!他們倆這輩子也不會在一起。」

銀豹非常篤定地說道,他很清楚老大對「冰兒」的感情,那是兄妹之情加上愧疚,絕不會有愛情成分存在。

第47章

在听了銀豹的話後,希芫狐疑地皺起秀眉,一雙靈動的美眸忽閃著︰「爸爸真的不會愛上‘冰兒’?她長的那麼漂亮,那麼溫柔。」

「女圭女圭對自己沒信心?」銀豹調侃地捏捏希芫的粉頰。如果愛一個人僅僅因為對方長得漂亮,那樣的愛未免太膚淺,老大那樣的人不可能被美色迷惑。

這對冤家,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

希芫驕傲地昂起小臉︰「誰說我沒信心?我是宇宙無敵,超級美少女。」

她的話引來銀豹捂著肚子大笑︰「臭美的女圭女圭!」

「不理你了!」希芫嗔怒地噘起小嘴。她知道自己長著一張純真的女圭女圭臉,臉上唯一的優點就是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其他地方沒什麼可以驕傲的地方。站在嫵媚艷麗的蔣麗雯與溫柔婉約的「冰兒」身邊,自己就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一點兒女人味都沒有。

她無奈地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中,雙手拖著下巴嘆氣︰「我什麼時候也能擁有麗雯阿姨那樣風情萬種的魅力與‘冰兒’的絕美與溫柔?爸爸的眼里都沒有女圭女圭的存在。」

「怎麼這麼會兒就想放棄?」銀豹坐到她身邊,用右臂圈住她的肩膀,充滿鼓勵地說道︰「老大的眼里有沒有女圭女圭的存在需要女圭女圭自己去尋找答案,叔叔只想告訴你,有時候眼楮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你要用心去體會。說不定只有女圭女圭能真正讓老大緊張。」

「真的嗎?」希芫的心中突然又燃起希望。她好希望自己是爸爸的唯一。

「女圭女圭,想不想讓老大說出心里話?」銀豹突然壞壞地眯起一雙笑眸,頑皮地靠在希芫耳邊問。

「什麼心里話?」希芫納悶兒地張大水眸,看著神秘兮兮的銀豹。

她第一次發現像個老頑童的銀豹叔叔竟然長得那麼帥。他那濃黑的劍眉下有一雙熠熠生輝的紫黑色瞳眸,笑起來的兩只酒窩竟然跟自己很像,都是在唇角邊兒。

「當然是‘老大愛女圭女圭’,小笨蛋!」銀豹在希芫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立刻引起她的哀號。

希芫揉揉有點疼的額頭,有些不肯相信銀豹的話︰「銀豹叔叔,不太可能吧?爸爸的女人那麼多。」

爸爸有遍布全球的膚色各異的情婦,會愛上青澀的自己?

如果說那些女人是甜美可口的櫻桃,那自己就只是一枚青橄欖,咬在嘴里澀得發酸。

「笨女圭女圭!我不是說了,眼楮看到的並不一定是事實,你要用心去體會。」銀豹氣得很想敲開希芫的腦袋,看看她怎麼那麼好欺騙。

「銀豹叔叔沒騙女圭女圭?」希芫仍然不太相信。要是凌刻骨真愛她,為什麼還會出現蔣麗雯,出現「冰兒」?

銀豹在希芫耳邊耳語了幾句,在看到希芫懷疑的目光後,篤定地點點頭︰「相信叔叔,就照叔叔說的去做,叔叔就等著看老大打翻醋壇子。」

希芫忽然發出悅耳的低笑,她捂著小嘴說道︰「爸爸的醋壇子沒打翻,倒是你的小白兔打翻了。」

「洛雪?」銀豹這才想起被自己冷落的女孩,在發現看不到她的身影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女圭女圭,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女圭女圭也才剛發現。」希芫無辜地咬住下唇,大眼里卻滿是調侃。

「你自己回家,叔叔要去找洛雪!」銀豹緊張地追出打靶場。洛雪有先天性心髒病,外面正下著雪,要是被雨淋到,她的病情會加重。做為一個醫生,他本能地沖出打靶場。

在鷹帝國總部的會議室里,凌刻骨認真地听著蔣麗雯的講解,許多公司的高管在听到蔣麗雯那獨特的構思後,都拍手叫好。

「蔣經理,這個企劃案交給你全面負責。」凌刻骨用疏離的聲音吩咐道。

「刻骨,謝謝,我一定會做好。」蔣麗雯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絕艷美眸看著凌刻骨,她的目光毫不保留地表達出她對他的眷戀。

「散會。」凌刻骨收拾起文件夾,就要率先走出會議室,卻被蔣麗雯一把拽住。

「刻骨,我有事要跟你說。」蔣麗雯用一種肯求的語氣楚楚可憐地看著凌刻骨,好像他要是不答應,她就要自殺一樣。

「放手!」凌刻骨站定身子,冷酷的目光斜睥了蔣麗雯一眼,臉上的煞氣讓與會的各個高管都膽戰心驚,爭先恐後地離開風暴的中心。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蔣麗雯含著淚向凌刻骨道歉︰「刻骨,我知道錯了。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你沒錯!錯的只是命運!」凌刻骨無情地甩開蔣麗雯的手,走到窗邊,不耐地抽出一根雪茄猛吸。

如果希芫不是野狼的女兒,如果冰兒的事沒有發生過,如果蔣麗雯沒有為冰兒犧牲那麼多,他們三人的關系會不會變得不同?

「刻骨,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諒,我比死都難受。刻骨,希望我死後你還能記起我,記起我有多愛你。」蔣麗雯突然抓起一把裁紙刀,對著自己的手腕就用力刺。與此同時,一支雪茄變成武器,快速地打到蔣麗雯手中的裁紙刀上。

刀落,雪茄卻仍在燃燒。

「不許死!」凌刻骨掏出一條手帕,將蔣麗雯那已經被割出血印的手腕裹好。

「刻骨,我已經不恨希芫,我明白她也是受害者,我以後會對她好,你別把我趕走好不好?星月城堡就像是我的家,你們都是我的親人。離開你們,我會死。真的。」蔣麗雯一邊央求,一邊落淚,好像對自己過去虐待希芫的事深感後悔。

凌刻骨沒有說話,只是酷寒著一張俊臉,轉身面對漸漸暗下來的天空。

「刻骨,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蔣麗雯哽咽地望著凌刻骨的背影。

「我要怪的不是你,是我自己。」凌刻骨突然轉過身子,將淚流滿面的蔣麗雯擁入懷里,「歡迎回星月城堡。」

「刻骨?!」蔣麗雯喜極而泣,她緊緊抱住凌刻骨,唇角綻開得意的淺笑。

第48章

「臭叔叔!竟然把女圭女圭一個人丟在打靶場。」希芫換好衣服走出打靶場時,外面正落著冰冷的秋雨。被淋了一身雨水,穿著一身淺粉色阿依蓮短款連衣裙的希芫連連叫苦。

她攔了好幾輛出租車也沒有攔到一輛,氣得鼓著雙頰站在路邊跺腳。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飛快從她身邊掠過,水花濺了希芫一身。而那輛車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喂!你給我回來!」希芫向前跑了兩步,沖著那輛車大喊。把她的衣服弄髒了,對方竟然連個道歉都沒有,還想逃跑。

蘭博基尼以完美的姿勢停下,倒車,後退,在希芫的喊聲剛消失的那一秒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在車內傲慢地看著她。

「小姐,就你這平板身材還想提供特殊服務?」男人的唇角戲謔地翹起,高傲地睨著希芫。

「是你?!」看到祖—奎利亞諾那張冷魅的笑臉,希芫氣得揮著小拳頭,「豬!你才想提供特殊服務!我衣服被你的車弄髒了,你要向我道歉。」

「小美人,想點新鮮的招術來勾引我。」祖—奎利亞諾調侃地將手搭在車窗上,欣賞著希芫的憤怒。他墨鏡後的藍眸詭異地眯起,因為墨鏡的遮擋,希芫並沒有看到。

「自大狂,你去死吧!」希芫踢了車門一腳,氣憤地轉身就走。

這個豬即沒有韓庚的帥,也沒有周杰倫的酷,更沒有爸爸的英俊,竟然還敢自大地認為她想勾引他,真是氣人。真希望這輩子也不要再遇上祖—奎利亞諾這個自大狂。

看著希芫昂起小腦袋,氣鼓鼓離開的背影,祖—奎利亞諾的略大的薄唇充滿興味地翹起。雨一直在下,淋濕希芫淺粉色的衣服,將她那動人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在雨中搖曳,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嫵媚。

祖—奎利亞諾發動流線型的蘭博基尼,慢慢跟在希芫身後,然後沖著她戲謔地問道︰「小美人,真生氣了?」

「我才沒有生氣,本小姐氣度很大,不跟豬、自大狂一般見識。」希芫回轉身沖著祖—奎利亞諾做了個鬼臉,驕傲地說道。

祖—奎利亞諾發出悅耳的笑聲,他猛踩油門,將車越過希芫,然後快速停在她面前。他瀟灑地跳下車,站在她面前︰「請給我一次道歉的機會。」

他那邪美的臉突然出現在希芫面前,嚇她一跳。

「你……你要再敢吃我豆腐,我就揍得你滿地找牙!豬,可別怪我沒告訴你,本小姐是跆拳道九段。」

「跆拳道九段?好厲害!」祖—奎利亞諾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撫著胸口驚恐地瞪大一雙藍眸。

「走開!不要擋道!」希芫撞上祖—奎利亞諾的肩膀,憤憤地低吼!

瞧他那雙藍眸,明明在嘲笑她,卻還故意裝作害怕。她凌希芫就算再單純,也不是傻瓜。

可惡的豬!

遇到他準沒好事!

「好!我走!」祖—奎利亞諾邪惡地眨眨眼,側開身子讓出一條道。

希芫驕傲地挺起胸膛從他面前走過,卻沒有防備他突然出手,一把將嬌小的她扛到肩膀上。

「豬!你放我下來!」希芫不斷踢著兩條小腿,小手捶著祖—奎利亞諾寬闊的後背,不滿地大叫。

「放你?好!」祖—奎利亞諾听話的松手,希芫正好被他丟進蘭博基尼的副駕駛座里。

只見他雙臂一撐就跳進跑車,利落地將蘭博基尼飛快地開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希芫一邊踹著祖—奎利亞諾的腳,一邊驚慌地追問。

「當然是……」祖—奎利亞諾神秘兮兮地用充滿邪惡的目光打量著希芫那誘人的曲線,故意拖長尾音,不把話說完。

「豬!你竟然想帶本小姐去賓館?」看到前面有一家專門供人情偷的快捷賓館,希芫氣得捶起粉拳捶向祖—奎利亞諾的頭。

祖—奎利亞諾被打痛,他抓住希芫的小手,惱火地大吼︰「誰說帶你去賓館了?」

「那這是……」希芫指著從面前一閃而過的賓館,訥訥地張了張嘴,又合上。

看來她誤會祖—奎利亞諾了。

「我就算再怎麼饑不擇食,也不會看上你這個扁平胸!」祖—奎利亞諾踩著油門,快速將蘭博基尼從快捷賓館門前駛過,朝遠處的高級商業街駛去。

「你這個豬!誰是扁平胸了?」希芫氣得直想跳腳,「人家還在發育中!你當我是乳牛?」

祖—奎利亞諾因為希芫的話而爆笑出聲,又惹來希芫一頓粉拳。不過希芫的拳頭對他來說,有如小孩子的游戲,根本不疼不癢。

「你的確不是乳牛,你還是個女圭女圭!」祖—奎利亞諾不忘調侃希芫,一邊將車停在路邊,一邊笑著拽起她往高級時裝店走去。

「豬,我是說著玩的,你不用賠我衣服。」看祖—奎利亞諾把自己帶進時裝店,希芫就明白他的用意。

「你的衣服是我弄髒的,理當賠你一件。」祖—奎利亞諾一走進時裝店,店面經理立刻陪著笑臉走過來。

希芫沒想到祖—奎利亞諾竟然享受到貴賓一般的待遇,那店面經理又是陪笑,又是彎腰,直看得她眼都快花了,祖—奎利亞諾竟然也沒挑中一件衣服。

「就這件了!」希芫隨便取了一件,再這樣下去,到猴年馬月怕也買不到一件他中意的衣服。再說衣服是她要穿,他非要出什麼主意?

「這件太俗!」祖—奎利亞諾一把奪過去,把價值數萬元的衣服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一旁。

「祖……嗯……」店面經理在看到祖—奎利亞諾投過來的犀利的眼神時,立刻禁聲。

祖—奎利亞諾像鑒寶一樣,走過一排排衣架,終于挑中一件純白色瓖著水鑽的七分荷葉袖連衣裙。

「就這件了。」祖—奎利亞諾取了衣服就把希芫推進更衣室。

「真霸道!」希芫雖然抱怨,可是當她看到穿衣鏡里出現的自己時,不由得贊嘆這只「豬」的品味高雅。

七分的荷葉袖讓她看起來飄逸動人,胸前的水鑽那璀璨的光芒像畫龍點楮一樣,讓她整個人顯得靈動、飄逸、清純。

走出更衣室,她甜笑著向祖—奎利亞諾說道︰「祖,謝謝你!」

祖—奎利亞諾笑得很邪魅,他貼上希芫的身體,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你要怎麼謝?」

「別踫我,癢!」希芫癢得笑起來。

祖—奎利亞諾的薄唇在如銀鈴般的笑聲中貼上希芫的粉唇,將她的話吞入口中。

被突襲成功的希芫氣得瞪大眼楮。豬就是豬,剛說兩句好話,就露出本質。就知道輕薄女人!

她弓起右腿,猛地頂上祖—奎利亞諾的跨下。在他殺豬般的哀號中,逃出他的懷抱。

跳進出租車後,希芫沖祖—奎利亞諾那張變形的俊臉做了人鬼臉,嬌蠻地沖他吐著舌頭。

祖—奎利亞諾在那載著希芫的出租車消失後直起身子,詭異地翹起唇角,俊臉上全然不見剛才那扭曲的痛苦。

第49章

希芫披著一身濕衣跑進客廳,沈伯立刻迎上來,拿著大毛巾給她擦著頭發,充滿憐惜地說道︰「怎麼淋一身雨?銀豹沒送你回來?」

「銀豹叔叔去追他的小白兔了,哪有空管我?」希芫噘著小路抱怨,眼角卻盈滿笑意。一想起流連于花叢的銀豹叔叔也有對女人沒轍的時候,她就覺得好玩。

「小白兔?他一個大人怎麼養起兔子了?」沈伯沒有听懂希芫的話,納悶地咕噥著。

他的表情與語氣讓希芫笑得更歡︰「突然改變口味了吧?」

「這跟口味有什麼關系?」沈伯真是越听越糊涂。

「什麼跟口味有關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那優雅而低沉的聲音讓客廳里的兩個人愣住。

「小丹……」沈伯雙手顫抖地望著已經長成大小伙子的沈丹,心里充滿激動。他的孫子,自從兒子兒媳前年飛機失事死後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終于回來了。想不到幾年不見,小丹竟然像變了個人,褪去了一身的青澀與稚女敕,變得沉穩而成熟。

「沈哥哥!」希芫乍然看到沈丹,心里很興奮。還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在他父母的葬禮上,當時的他沒有現在高大,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年。

她飛奔著跳進沈丹的懷里,嬌蠻地看著他那俊逸的臉︰「回來怎麼也不跟女圭女圭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有工作。」沈丹摟住希芫的腰,溫情脈脈地回答。他那雙不算太大卻很精湛的黑眸里盛載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永遠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跟爸爸一樣。」希芫抱怨地說道。怎麼她遇到的男人(男孩)全都是工作狂?爸爸為了把鷹帝國的觸角伸出全世界,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在做空中飛人,剩下的那六十五天也不能陪著她,不是出席某某公司的周年慶典,就是參加某某政要商賈的壽宴。

「我以後會把女圭女圭放第一位。」沈丹專注地看著希芫,雙手摟得更緊。

「這還差不多。」希芫看到自己的濕衣把沈丹的胸前浸濕了,趕緊從他身上爬下來,「我去換件衣服,一會兒再聊。」

「快去,別感冒。」沈丹點點頭,眼里充滿憐惜,就像在看一件最重要的寶貝。

直到希芫消失在二樓的拐角,沈丹的目光才從她身上移開。

「爺爺!」他一把抱住爺爺,「小丹回來了。」

沈伯的眼角染了幾顆清淚,他擦擦眼角的潮濕,感動地說道︰「回來就好。爺爺能看到你就知足了。」

「小丹以後會陪在您身邊,不再離開爺爺。」

「我看是想陪著女圭女圭吧?」頭一次看到孫子糗紅了一張俊臉,沈伯哈哈地笑起來。

「爺爺!」沈丹有些尷尬,微赧地抗議。

沈伯拍拍孫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小丹,爺爺不會阻攔你,只要你認為是對的就去做。如果受傷爺爺的懷抱永遠為你敝開。」

希芫與小丹兩人的身份有如雲泥之別,小丹要想獲得希芫的心恐怕像登天一樣難。

T市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下午的時候還陰雨綿綿,到了晚上竟然變得明朗起來。風吹開雲層,一輪彎月偷偷露出笑臉。夜晚的星月城堡寧靜而充滿神秘,淡淡的月光像輕紗一般籠罩著它,為它鍍上一層銀光。

「沈哥哥,給我講講你在歐洲遇到的新鮮事。」背倚著陽台的希芫纏著沈丹,興奮的水眸漾著光彩。

「你當我是去玩?哪有什麼新鮮事?」沈丹寵溺地捏捏希芫的俏鼻,目光貪戀著希芫的美好。

在歐洲這九年,除了繁重的學生就是艱苦的訓練,他就像一只永遠停不下來的陀螺,一刻不得休息。曾經他也想過要放棄,可是為了能成為配得上希芫的男人,他咬牙堅持下來。這幾年,唯一能讓他情緒激動的事就是與希芫通過QQ聊天,她會把一天中發生的所有趣事都對他說,也會把不快告訴他,讓他分擔她的喜與憂。

每當與希芫聊完天,他都會整晚睡不著覺,精神亢奮。他從看到希芫第一眼,就悄悄愛上這個可愛的女孩,在歐洲無論多少美女想跳上他的床,他都無情地拒絕,只因在他眼里,誰也比不上希芫美麗。

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對他來說正是這樣。他的眼底、心中只有希芫的存在,再容納不下別人。

曾經在訓練中摔斷三根肋骨,可是躺在病床上的他一點兒也不後悔,因為有希芫。

「怎麼可能沒有?沈哥哥這麼英俊,總會有黑的、白的、黃的、棕的……美女追你,你就把最羅曼蒂克的那段說給我听就好。」希芫的笑眸彎彎眯起,開心地看著英俊的沈丹。

「什麼黑的、白的、黃的、棕的?你當是調色盤?」沈丹被希芫的話逗笑,那炯炯的黑眸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咄咄地看著希芫。

「美女啊?」希芫搭上沈丹的肩膀,調皮地沖他眨著眼楮,「別告訴我你沒人追,我可不相信。」

如果連沈哥哥這麼英俊的男人都沒人追,那天下女人就都是瞎子。在她見過的男人中,除了爸爸,就屬沈哥哥長得俊,而他的俊與爸爸不屬于同一類型。爸爸是睥睨天下的帝王,而沈丹則像一個疼愛她的哥哥。

「別的女人對我沒有意義,我只希望被一個人追。」沈丹的目光突然變得難懂,讓希芫納悶兒歪起腦袋。

「沈哥哥有喜歡的女孩了?」希芫突然悟透沈丹語里的意思,搖著他的胳膊,充滿好奇地追問,「快告訴我是誰,美不美?」

沈丹健壯的雙臂扶著欄桿,俊臉繃緊,心底掙扎著要不要把愛說出口。

「快告訴女圭女圭。」希芫興奮地拽下沈丹的俊臉,讓他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猜不出沈哥哥到底喜歡誰,所以就愈發想要知道,「快說啊。」

看著希芫那張粉女敕的小嘴在自己眼前一張一合,沈丹的心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他情不自禁地向那張小嘴靠攏。他要告訴希芫他心中的戀愛,幾年的相思快要把把折磨瘋了。

第50章

「女圭女圭!」一道冷酷而不悅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打斷了沈丹想要說出口的話。

沈丹那離希芫還差一毫米的菱唇在听到這帶著威嚇的聲音後立刻停住,僵硬地轉身,正看到凌刻骨一臉陰霾地瞪著他。

「少爺!」沈丹輕輕推開希芫,恭敬地微彎子,向凌刻骨打招呼。

听到凌刻骨熟悉的聲音,希芫驚喜地看向門口︰「爸爸。」

銀豹叔叔說爸爸在乎的人只有女圭女圭,他還說嫉妒是最好的催化劑,那她就借沈哥哥用用。

「沈哥哥,女圭女圭好喜歡你。」一邊斜睨著爸爸那陰霾的酷臉,希芫一邊將粉唇慢慢地向沈丹的俊臉靠攏。

凌刻骨的俊臉森冷而邪魅,他微眯起無情的冰眸︰「女圭女圭,跟我回房!半夜三更待在一個男人房里成何體統?」

「人家跟喜歡的人說兩句話,有什麼不可以?」希芫調皮地翹起嘴角,欣賞著凌刻骨那一臉的妒意。

「女圭女圭!」凌刻骨很明顯在生氣,他的聲音有著控制不住的慍怒。

「凌刻骨,別對女圭女圭這麼嚴厲。」蔣麗雯突然出現在凌刻骨背後,一副明理的樣子安撫著他的情緒。

乍看到蔣麗雯,希芫的心頓時陷入谷底,她剛才還雀躍的心這一會兒變得非常沉重。

凌刻骨什麼時候跟蔣麗雯又和好了?

「女兒長大了總要嫁人,你管那麼嚴要她怎麼交男朋友?再說她跟沈丹站在一起多般配,你該高興才對。」蔣麗雯挽住凌刻骨的手臂,眉飛色舞地說道。

蔣麗雯的話不但沒有讓凌刻骨冷靜下來,反而讓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陰冷。他甩開蔣麗雯的手,上前一把拉過希芫,將她拽進自己的臥室。

「你放開我,我要跟沈哥哥說話!」希芫掙扎著不想跟他離開。她的小嘴微微抿起,那略翹的唇角差點泄露她的心。

看爸爸那張扭曲變形的俊臉,會不會就是銀豹叔叔說的男人的嫉妒?如果真是,那就說明爸爸在乎她。

「女圭女圭!閉嘴!」凌刻骨忍無可忍,隱忍了十年的憤怒終于在這一刻盡數爆發!在听到希芫的話後,凌刻骨本來就陰沉的臉拉得比驢臉還長,他的黑眸凌厲地射向無辜的沈丹,仿佛要把他捏死一樣。

希芫無奈地撇撇小嘴︰「閉嘴就閉嘴,明天我再找沈哥哥聊天。」

她的話剛說完,人就被凌刻骨一路拽回房間。

當房門「 當」一聲在蔣麗雯與沈丹面前關掉,沈丹的臉色有些憂郁,而蔣麗雯則是充滿嫉恨。

「想不想得到女圭女圭?」蔣麗雯挑眉看著沈丹,似乎在醞釀一個陰謀,那眸底的陰冷讓沈丹反感地皺起俊眉。

「不許傷害女圭女圭,否則我決不原諒你!」沈丹充滿威脅地逼視著蔣麗雯。從對方的語氣與神情,他感到隱隱不安。這個女人對凌刻骨有著極強的企圖心,她會為了得到凌刻骨而傷害純真的希芫嗎?

「誰說我要傷害她?我討好她還來不及呢!要不是看你愛上女圭女圭想幫你一把,我才不屑理你們的事。」蔣麗雯譏誚地冷哼著越過沈丹,扭擺著那縴細的柳腰走回自己房間。

沈丹擔憂地看看那緊閉的房門,很想沖進去,可是卻不敢,因為凌刻骨是他的主人,對他自己只有服從。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凌刻骨不要傷害希芫。

凌刻骨惱火地一腳將門踢上,然後把希芫壓在門板上,那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在離希芫只有一毫米的地方發出︰「你是我的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知道,不需要爸爸提醒。」希芫翹起唇角,一點兒也不在乎凌刻骨的怒氣,反而俏皮地笑道,「女圭女圭永遠是你的……嗯……女兒,可是女圭女圭長大了,有交男朋友的權力。」

「不許交男朋友!」凌刻骨高大的身形壓迫著希芫的身體,聲音里有隱含的怒火。他的高大將希芫籠罩起來,顯得她分外嬌小與柔弱。

「為什麼不可以?我同桌妞妞三個月前就跟她男朋友HAPPY過了。爸爸真是老古董!」希芫故意跟凌刻骨唱著反調,在看到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她斂眸竊笑。他越是阻撓,就說明他越在乎自己,她在這場愛情的爭奪戰就越佔據優勢。

雖然蔣麗雯跟爸爸在一起,可是只要爸爸不承認她的地位,自己就有希望。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戰勝蔣麗雯那個老巫婆。

凌刻骨的俊臉在听到希芫的話會變得更加陰沉,他黑著臉瞪著希芫,胸口不斷起伏︰「你才幾歲就想學別人亂交?」

「爸爸,女圭女圭都15歲了,比妞妞還大5個月。就你一直把女圭女圭當小孩子。我要交男朋友,爸爸不許阻攔我。」希芫嬌蠻地昂起小臉,不滿地睨著凌刻骨。

「15歲也是孩子!我說不許就不許!」凌刻骨的大手捏緊希芫的手腕,將它們壓到牆上,俊冷的臉低俯下來,在她小臉籠罩上一片陰影。

「我是大人了,你管不了我!」

「女圭女圭!」凌刻骨惱火地大吼,冷酷的黑眸這一刻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氤氳著憤怒的火花,噬血而猙獰。

希芫被凌刻骨的吼聲嚇得打了個哆嗦,她頭一次見到他這麼暴虐,可是她馬上安慰自己︰不怕,爸爸越生氣,只能說明他越愛你。銀豹叔叔不是說了嗎,只要徹底激出爸爸的嫉妒心,他才肯承認愛她。嫉妒吧,爸爸,總有一天,女圭女圭要听到你的告白。

「爸爸是個暴君!只許自己跟麗雯阿姨上床,不許女圭女圭交男朋友!女圭女圭不要你了!女圭女圭要去找銀豹叔叔做爸爸!」希芫在凌刻骨身下掙扎著身體,她的嬌女敕正抵在凌刻骨的胸前。只听他倒抽一口氣,一張俊臉倏地脹紅。

「你只能屬于我!從我撿到你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圭女圭!」凌刻骨用身體壓制住希芫的四肢,霸道地說道。

「我要做銀豹叔叔的女圭女圭!就是不做你的!」希芫堵氣地瞪著凌刻骨。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做你的女圭女圭有什麼好的?你一點兒都不關心女圭女圭,還不許女圭女圭交男朋友。暴君!你就是個暴君!你一點兒都不喜歡女圭女圭!」希芫委屈地撇撇小嘴,充滿抱怨地說道,「沈哥哥都比你關心女圭女圭,從歐洲回來還給女圭女圭買了禮物,沈哥哥還夸女圭女圭是……唔……小美……唔……」「女」字還沒說出來,希芫的唇就被凌刻骨堵住。

通過瀟湘導購前往淘寶網購買內衣,免費拿瀟湘幣看瀟湘VIP小說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稚妻最新章節 | 稚妻全文閱讀 | 稚妻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