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高級VIP病房就像所有的病房,充滿消毒水味,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里的床很軟,這里的空間很大,這里的家具布置得就像家一樣,有咱溫馨的感覺。
湯戴琳躺在那柔軟的病床上,閉著眼楮假寐,豎起耳朵听著。為了留住凌刻骨,她不得不使出裝昏這一招,因為她明顯得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在乎,尤其是她強吻他時,他的唇冰冷得沒有一點兒溫度,完全不像一個熱情男人該有的反應。
她有點懷疑如果不是自己長得像冰兒,他會不會還這麼寵自己?在她強吻他時,會不會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將她揮開?
她越是沒有把握,心就越是慌亂。
她一定不能失去凌刻骨這個鑽石礦,能做他的情婦也比做個窮人強。她苦怕了,不想再回到過去。
自從三年前她賣了自己,哥哥就再也不肯原諒她,連爸爸都不讓她看一眼。
現在她只能緊緊抓住凌刻骨,失去他,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醫生站在病床邊,看了眼還沒醒過來的湯戴琳,然後笑著對凌刻骨說道︰「恭喜凌先生,您女朋友懷孕了,這只是懷孕初期的妊娠反應,沒有什麼大礙。」
「懷孕?」凌刻骨好看的濃眉不禁凝在一起。
听到醫生的話,凌刻骨的臉上並沒有醫生所預期的興奮,反而布滿陰雲。
他似乎有些煩躁地沖醫生揮揮手,那醫生立刻恭敬地彎彎腰,便悄悄退了出去。
湯戴琳像是剛剛醒來一樣,睜開迷茫的眼,打了個哈欠,然後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大哥,我怎麼會在醫院?」
「冰兒,」凌刻骨的面色有些凝重,他握住湯戴琳的雙手,慎重地觀察著她那迷茫的雙眼,「有件事,大哥要告訴你。」
「什麼事這麼慎重?」湯戴琳露出天真的笑,嬌媚地問道,「難道是大哥要結婚?從此不再照顧戴琳了?」
凌刻骨一點兒也沒有因為湯戴琳的調侃而有絲毫放松,俊臉仍然緊繃著︰「冰兒,你知不知道你懷孕了?」
「懷孕?」湯戴琳像是听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她不肯相信地搖頭,「大哥,你別跟戴琳開玩笑。這不是真的!戴琳才不會懷孕。」
說到最後,她聲音帶著哭泣,情緒有些失控,她那被凌刻骨握在掌心的手在瑟瑟發抖。
「冰兒,這不是玩笑!」凌刻骨努力安撫著湯戴琳,冷酷的眸里帶著份焦急與憂慮。
「不!我不會懷孕!我沒有懷孕!我不會懷上那個混蛋的孩子!」湯戴琳崩潰地掙開凌刻骨的手,從床上跪起來,近乎瘋癲地嚷道。
「冰兒!」凌刻骨上前要抱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不要踫我!我太髒!」湯戴琳狂亂地哭著,神經質地笑著,她的手突然用力捶向自己的月復部,「不要!我不要她!大哥,我不要她!」
「安靜!錯誤已經造成,我們不能再傷害無辜的生命。冰兒,留下她。」凌刻骨一把抓住湯戴琳的雙手,將她緊緊按在懷里。
「大哥,我的生活都被那個混蛋給毀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髒?我不干淨了!現在還懷了個孽種。」湯戴琳泣不成聲,嘶啞地說道。
「不要這麼想,你在大哥心里永遠是純潔的!」凌刻骨的腦海里浮現出自己的妹妹被野狼強暴的畫面,眼神不禁變得幽冷,暗沉。
當山貓進來時,正看到凌刻骨一副呵護地抱著頭發零亂的湯戴琳,一向灑月兌不羈的立刻褪去戲謔的笑容,緊張地上前︰「大哥,戴琳怎麼了?」
「只是懷孕。」凌刻骨抬起頭,看了眼山貓。看到山貓眼里的擔憂時,他的眼楮里閃過一絲迷惑。
「懷孕?」山貓的聲音里有種凌刻骨听不出來的味道,不像驚訝,也不像疑惑。好像湯戴琳懷孕是個很正常的事,他一點兒震驚的感覺都沒有。
他的反應讓凌刻骨不禁凝眉,審慎地觀察著他。
「我沒懷孕!大哥,我真的沒有!」湯戴琳突然從凌刻骨懷里爬起來,顫抖地向凌刻骨求證,「是醫生弄錯了!」
「冰兒!鎮靜!」凌刻骨有點不悅,他頭痛地抓緊湯戴琳的肩膀。
湯戴琳發瘋一樣甩著頭,哭泣著說道︰「我被毀了!誰還肯要我?我不要活了!」
說完,她推開凌刻骨,跳下床就沖病房那漆成淺綠色的牆壁撞去。
離她最近的山貓一把阻止住她,然後正色地說道︰「我娶你!」
「你娶我?你憑什麼娶我?是你讓我懷上她的?還是你對我有愧?」湯戴琳咄咄逼人地質問讓山貓的手指泛白。
「這真是笑話!我湯戴琳懷孕關你什麼事?」湯戴琳嘲諷地大笑。
「山貓,這事跟人沒關系。不能讓你犧牲!」凌刻骨走到湯戴琳身邊,將已經失去理智的她抱進懷里,然後對山貓說道。
「大哥……」山貓想解釋什麼,卻無法說出口,只有干著急。
「冰兒,大哥娶你。」凌刻骨像是做了個重要的決定,在沉吟了一會兒後,鄭重地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立刻讓當場的兩個人都震驚住。
山貓是不肯相信地瞪大一對桃花眼,手指在凌刻骨與湯戴琳身上流連︰「大哥,你……你真要……娶……娶她?」
而湯戴琳在經過片刻的震驚後,就興奮地跳上凌刻骨的身體,用雙腿纏住她的腰︰「大哥,我愛你!我好愛你!」
凌刻骨在她吻上自己前及時推開她,然後冷冷地說道︰「不許傷害自己,我會保護好你跟孩子。」
跟湯戴琳的興奮相反,山貓有些焦急地撓著頭︰「大哥,你娶戴琳,那女圭女圭呢?!你不愛她了嗎?」
山貓的話立刻讓凌刻骨冷酷的臉變得陰霾,他凌厲的目光像兩去利箭冷颼颼地射向山貓︰「誰說我愛她?女圭女圭只是個玩偶!」第62章裝潢溫暖得像家一樣的VIP病房里,氣溫卻極低。室內的兩個人,一個邪魅地倚著牆,用一雙像要把人看透的黑眸看著床上那個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另一個則直接把後背丟給對方,連理都不理。
「戲演得真好!」山貓突然拍手,充滿嘲諷地冷笑著。話雖不重,卻像把鋒利的劍直刺向湯戴琳。
湯戴琳的後背因為他的話而變得僵硬。
「真不愧是藝術學院的高材生!」山貓站直身子,一步步朝病床走近,他諷刺味十足地問道,「竟然利用未成形的寶貝來博取大哥同情,湯戴琳,我真小瞧你了!」
「我利用了寶寶又怎樣?她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我的事怎樣不用你管!你走!」湯戴琳突然氣惱地轉身,將桌上的杯子扔向山貓,羞惱交加,有一種被看穿的尷尬。
「你的事我管定了!自從你走進‘人間仙境’,就注定我們要糾纏不休!」山貓一把將湯戴琳揪起來,緊緊地提到胸前,他那燃燒著妒火的黑眸狠狠地燒向她。
「混蛋!我真後悔當初走進‘人間仙境’,真後悔認識你!你毀了我還不夠嗎?」湯戴琳失去理智地山貓的懷里掙扎,羞惱的淚水大滴大滴地落在山貓的胸前。
「不夠!除非你繼續做我的女人!」山貓突然箍住湯戴琳的腰,將她拖入懷中,然後用一雙火熱的薄唇緊緊地壓上湯戴琳那紅艷的唇瓣。
這個吻是瘋狂的,山貓充滿侵略地索取,而湯戴琳也不再裝溫柔,她像受傷的野獸一樣撕咬著山貓的雙唇。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同時受傷。
「敢咬我?!」山貓邪魅地舌忝著被咬破的唇,充滿威脅地抵著湯戴琳的紅唇。那雙微眯的桃花眼恁地懾人。
湯戴琳害怕地後退一步,可是卻又被山貓欺近。他像只狡猾而危險的獵人,一把將她撲倒。
「不許再踫我!你這個混蛋!」
「我不踫你誰踫?大哥嗎?」山貓咬牙切齒地抵在湯戴琳耳邊,一邊舌忝著她的耳垂,一邊充滿威脅地質問。他那語氣似乎只要湯戴琳說出肯定的回答,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或者直接就地正法——吃了她)。
「是他!我只要凌刻骨!你經早看清事實,不要再來糾纏……」
憤怒的吻再次封住湯戴琳的嘴,任她怎麼掙扎,也逃不開山貓的狂索。
男人的力量終究比女人大,處于弱勢的湯戴琳突然憤怒地沖山貓甩了一巴掌。
火花突然迸發,山貓突然撕開湯戴琳的病號服,像只餓狼一樣撲向她。湯戴琳的抵抗在他面前弱小得像在搔癢。一場充滿撕殺的激情吹開號角,山貓義無反顧地沖進湯戴琳的溫暖里……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湯戴琳才像斗敗的戰士,放棄一切掙扎,任恁對方欲取欲求。
回憶像把刀子,刺得她遍體鱗傷。還記得幾天前,她接到那個可惡男人的電話,威脅她前去見他……
充滿曖昧的酒店房間,黑暗中的他斜倚在床頭,命令她月兌掉衣服。
「把照片還給我!」
「讓我再愛你一次,我就給你!」低沉的聲音透著壓抑不住的**。男人邪魅地沖她招手。
她轉身要走,卻被跳下地的他一把拽住,像扔小雞一樣扔到床上︰「今晚你敢走出這扇門,明天你的照片就會貼滿大街小巷。」
說完,他放開她的手,不再逼迫,讓她自己選擇。
她無奈之下只得從了他,乖乖月兌掉衣服。
「坐上來!」男人透著股得意地魅笑,黑暗中那對星眸閃著激情的火花。
「你要說話算話!」她不放心地提醒,像在尋求保證。
他只是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然後像逗弄小貓一樣抬起她的下巴︰「敢跟我提條件?」
「我……我……」她害怕地眨眼。
這個男人太可怕,她好怕他會破壞掉她在凌刻骨心中的印象。如果凌刻骨知道自己的第一次賣給了這個男人,會不會立刻拋棄她?
恐懼像把無形的繩索,將她緊緊縛住。
「你走吧!我改變主意,不想要你了!回家好好做個美夢,因為明天將會是你噩夢的開始!」他邪魅地冷笑,說出來的話卻綿里藏刀,直嚇得她膽戰心驚。
「不要!我……我坐就是……」
百般無耐地順從,得到的是猛烈的一夜狂歡。
當一切結束時,她伸手向他要照片。
「我騙你你就真信?」男人戲謔地大笑,「我還不至于下流到那個地步。只是幾天沒見你,突然很想你。」
「你……你……可惡……」她跳下地,直沖向門口。
在刺眼的燈光下,她驚悚地張大嘴,不敢置信地指著對方的臉︰「你……你……」
「不認識了?」山貓笑得像只邪惡而狡猾的狐狸,張開雙臂將她圈住懷里,「戴琳,能擁有我這樣英俊而瀟灑的男人,還滿意嗎?」
「不滿意!」她一把推開山貓,氣憤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尷尬地穿上。
山貓並沒有阻止,只是光果著身體,欣賞著她的慌亂。
「你知不知道你在動你大哥的女人?」
「你以為大哥真會要你?」山貓高傲地抬起頭,「大哥心里早被女圭女圭填滿了,你只是個替身,冰兒的替身。」
「你等著,我一定會得到凌刻骨!」她走出房間前,回頭看了他一眼,「不許再來糾纏我!」
山貓只是詭異地一笑,沒有答應。
那次之後,他雖然沒來糾纏她,她卻主動找上他,因為她發現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
病房內氤氳著曖昧的氣息,那腥甜的味道像迷惑人心的香水,刺激到湯戴琳。
「這是最後一次!出去!」湯戴琳指著門口,無情地下著逐客令。
「我會跟你糾纏到底!我的‘冰兒’」山貓的桃花眼里突然迸射出異樣的光芒,像是透過她看到別人。
凌刻骨經常這樣看她,也經常叫她「冰兒」,因為他把她當成他妹妹冰兒。
山貓今天抽什麼風?竟然也叫她「冰兒」?
「我不是‘冰兒’!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把我叫‘冰兒’?!我不要再做替身!我要做凌刻骨的妻子!你走!不要再讓我傷心!」
湯戴琳的話讓山貓的臉倏地變色。他一巴掌揮在她的臉上,似乎想打醒她。
空氣突然凝結,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兩個人都倔強地不肯服輸,彼此瞪視。
「你到底想怎樣?有大哥的寵溺還不夠?非要破壞女圭女圭的幸福你才高興?」在冷戰許久之後,山貓突然啟唇,冰冷地質問。
「女圭女圭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只知道我要保護我自己。」湯戴琳驕傲地轉身,重新躺回病床上,無情地說道,「走前幫我關好門。」
「不許帶著我的寶貝嫁給大哥!」山貓根本不理會湯戴琳的逐客令,充滿威脅地命令道。
「我就嫁了!出去!」
「你會後悔!」山貓自有他的驕傲,沒有再多做流連,他狂傲地轉身,咬牙走出VIP病房。
這些年,還沒有女人讓他吃過癟,哪一個不是爭先恐後地想跳上他的床?就只有這個湯戴琳不拿他當回事。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他便震驚于她那與「冰兒」如此酷似的臉,單戀冰兒多年的他,心一下子被觸動。
她的第一次,他怎麼會讓給別人?所以他做了她第一個恩客。他本想將她養在金屋,小心呵護,卻不料她被大哥眷養。
三年,他放逐自己的心,做一個十足的公子,可是卻總也忘不了這張與「冰兒」一樣的臉。于是一切的糾纏又重新開始,只是她卻在他驕傲的心上連捅數刀。
她不要他,他難道非要求她?
他可是名滿龍城的黃金單身漢,掌管著鷹帝國在全世界的酒店與娛樂場所。
第63章
祖—奎利亞諾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海鮮濃湯走進一間客房,說是客房,這里一點兒也不簡陋,反而比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還要奢華。這里正是希芫住過一晚的瀾海別墅。
在看到窗台上那尊快成化石的小身影時,祖—奎利亞諾微蹙濃眉,用一雙擔憂的藍眸仔細地觀察著希芫那蒼白的小臉。
從夜總會出來後,希芫就像失了魂一樣,不說一句話。
她這樣坐在瓖著黑色大理台的窗台上已經好幾個小時,任他怎麼哄她她也不再開口,像啞了一樣。
「小野貓,要給我省錢也沒你這樣的,快給我過來吃飯!你要是瘦成皮包骨,小心我再也不要你!」祖—奎利亞諾狀似殘暴地瞪著希芫,一雙星眸卻載滿濃濃的關懷,就像寒冬里兩盞小菊燈,漸漸透出暖意。
「不餓!」希芫並沒有如他相像地反駁他,只是幽幽地輕啟粉唇,吐出淡漠的兩個字。那冰冷的水眸空洞得嚇人,像一片死海,沒有一點靈氣與生機。
祖—奎利亞諾將嘆息壓入心里,戲謔地翹起薄唇,坐到希芫身邊,將她冰涼的身體擁進懷里︰「小野貓是不是很喜歡我,喜歡到茶飯不思的地步?」
「切!」希芫翻翻白眼,從嘴里發出不悅的哼聲。
「想我就直說,我就算在天涯海角也會立刻飛回你身邊來。再說我就在你身邊,你看我的臉就行了,用不著透過窗戶偷看我映在玻璃上的俊臉。」祖—奎利亞諾一副驕傲自滿的臉孔,邪魅地貼近希芫。
「自大狂!誰稀罕你了?也不照照鏡子,臉都長得快趕上驢臉了。蘇東坡她妹妹那句‘去年一點相思淚,今年方流到口中’我看就是專門為你寫的。」希芫從祖—奎利亞諾懷里跳出來,驕蠻地翹起小巧的下巴,「我凌希芫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這個丑八怪。」
「小野貓,你好毒!」祖—奎利亞諾氣得瞪大湛藍的星眸,沖希芫鼓起腮幫子。
「你才知道?」希芫走到布置得很溫馨的小餐桌旁,自顧吃起粥來。
祖—奎利亞諾用手指狠狠地敲了希芫的頭頂一下,然後一坐到她身邊,修長的手臂順勢放到她的椅子後面︰「就知道揶揄我!」
希芫揉揉頭頂,疼得皺起眉頭︰「豬,你敢再打我,我就把你這瀾海別墅一把火燒了。」
看著希芫恢復生氣,祖—奎利亞諾不惱反笑。
這瀾海別墅雖然價值數億,可是為搏美人一笑,就算真燒成灰他也不會心疼。能讓他心疼的就只有這個死心眼的凌希芫。
想他祖—奎利亞諾風流不羈,瀟灑成性,什麼時候這麼兒女情長了?
「快吃!你要真變成猴子,恐怕連凌刻骨都會嫌棄。」祖—奎利亞諾狀似毫不經心地吐出凌刻骨的名字,可是他的藍眸卻泄露出他的認真,他探索地望入希芫那受傷的雙眼。他必須知道凌刻骨在希芫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深,這樣他才能有足夠的把握來打後面的一場硬仗。
他不能輸!
祖—奎利亞諾的藍眸里劃過一抹狠決,那詭異的笑,不羈的坐姿,還有那放在希芫肩上不安分的大手,讓他看起來像個危險的撒旦,可是希芫只顧低著頭,沒有看到。
希芫果然被他的話刺傷,她低下頭,默默地喝粥。在‘人間仙境’看到的那一幕吻戲她怎麼也忘不了。一想到凌刻骨吻著別人,她就有種被滅頂的痛苦,胸口像壓著數座大山,沉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不好吃就不要吃!」看著希芫像在吃藥一樣地吃著粥,祖—奎利亞諾一把奪過粥勺拉起希芫就走,「我帶你去吃海陸大餐。」
「現在?海陸大餐?你知不知道酒店這個點兒早關門了?」希芫指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難以置信地說道。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祖—奎利亞諾回頭不滿地瞪了希芫一眼,「快走!」
希芫半強迫半自願地被祖—奎利亞諾塞進一輛邁巴赫62。
雖然已近午夜,可是夜市依然熱鬧非凡。希芫坐在燒烤攤前,一手抓著羊肉串,一手抓著鮮美的魷魚串,不敢置信地問著坐在她對面的祖—奎利亞諾︰「這就是你說的海陸大餐?」
她還以為他是要帶她去豪華酒店吃大餐,卻不料是來夜市吃燒烤。雖然她更喜歡燒烤,可是看著一身筆挺的限量版阿瑪尼休閑服,充滿貴族氣質的祖—奎利亞諾坐在這市井之中,讓她感到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祖—奎利亞諾咬了一口魷魚串,戲謔地笑道︰「這不是海陸大餐是什麼?海里的,陸地上的,不是全在你手里?」
希芫被他的話逗笑,終于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那純美的笑容不摻一點兒世俗的雜質,吸引住祖—奎利亞諾的目光。他突然側著身子,低頭在希芫的唇上偷了個香吻。
「這兒髒了。」祖—奎利亞諾掩飾著自己的心動,用玩笑的口吻說道。
他的話讓希芫無法抗議,只是噘起小嘴,沖他做個鬼臉︰「豬!再敢吻我,我就把你踢到南極洲去喂熊!」
「南極洲只有企鵝,北極熊在北冰洋。」祖—奎利亞諾戲謔地沖希芫眨眨眼。
「我說北極熊在南極洲就在南極洲,怎麼?你有意見?」希芫插著縴腰,一臉凶悍地瞪著祖—奎利亞諾。
「不敢!」祖—奎利亞諾拉過希芫的一只手,放在唇邊輕吻,「只要南極洲有你陪著,再多的熊我都不怕。」
第64章當祖—奎利亞諾的唇落在希芫縴細的玉指上時,她突然感到背心發涼。她並不知道在星月城堡,有個男人的臉快要變成驢肝了。
凌刻骨坐在書房里,看著面前的筆記本屏幕上希芫那不設防的笑容,他變得越發陰沉。當祖—奎利亞諾在希芫唇上偷得一吻時,他差點氣得把屏幕砸爛。
「把女圭女圭給我抓回來!」他沖著身邊的李偉命令道。
李偉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殘暴氣息嚇到,趕緊去執行命令。
「慢著!」凌刻骨突然站起身,一把合上筆記本,微眯起犀利的黑眸,陰冷地說道,「我親自去!」
不管那個祖—奎利亞諾是什麼身份,敢踫他的女圭女圭就是找死!
就算為女圭女圭跟整個丹麥翻臉,他也不在乎!
女圭女圭是他的!
即便是玩偶,她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李偉戰戰兢兢地跟在祖—奎利亞諾身後,一邊用手機命令著正跟蹤希芫的兄弟們︰「跟緊小姐!不要讓ZU殿下把小姐帶走!我跟老大這就過去!」
凌刻骨坐上停在外面的一輛黑色奔馳G55,一群保鏢則坐進後面的幾輛汽車里,一個豪華車隊從星月城堡駛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重要行動。
熱鬧的夜市就像個不夜城,已經快2點,可是依舊人潮涌動。
「我鑿死你!看你還敢跟我搶爸爸!我鑿死你!鑿死你!」希芫手里拿著一個錘子,站在一個游戲車前,使勁地鑿著面前的小人。她把那些探出頭來的小人都當成湯戴琳,泄憤一樣鑿著那些玩偶。
瞧她鑿得起勁,祖—奎利亞諾微笑著站在她身後,掏出一條帶著淡淡古龍水味的LV手帕,體貼地為她擦汗︰「小野貓,你都鑿了半個小時,還不累?」
「不累!」希芫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的眼前不斷幻化出凌刻骨擁抱親吻湯戴琳的畫面,所以鑿的更加用力。
瞧見她的手掌都紅了,祖—奎利亞諾從後面貼上她的背,用右手握住她的手,戲謔地笑著說︰「我幫你鑿,你只管把它們當成湯戴琳。」
兩人的姿勢從側面看非常曖昧,祖—奎利亞諾環抱著希芫,他的側臉貼在希芫的粉頰上,他的大手一只摟著她的腰,一只握著她的手。兩個人興奮地一起鑿著面前的玩偶小人。
「先生,你要把我的游戲機鑿壞了!」小商販心疼地看著鑿癟的玩偶,提醒著兩個玩瘋的情侶。
祖—奎利亞諾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鈔票,足有好幾萬,眼皮都沒眨就丟給小販。
小販見到那麼多錢,立刻眉開眼笑,再也不阻止他們瘋狂。
這些錢足夠他買好幾百台游戲機,面前這個外國人真他媽的太有錢了!
當最後一只玩偶被他們鑿得癱瘓,再也不敢探頭時,希芫懊惱地噘起小嘴︰「全都讓你砸壞了!」
「還沒玩夠?要不我空運一台過來讓你玩個夠。」祖—奎利亞諾溫柔地哄著希芫,雲淡風輕地說道。
「空運?你錢多得沒地兒花?」希芫捶了祖—奎利亞諾一下。
「只要能搏你一笑,再多的錢也值。」祖—奎利亞諾輕輕抬起希芫的下巴,藍眸載滿濃濃的深情,摯烈而熾人。
當他的頭低垂下來時,希芫的心慌亂地跳起來,她被他特有的古龍水味包圍,充滿不安。可是她還來不及推開祖—奎利亞諾,身體就被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扯入懷中。
「跟我回家!」凌刻骨寒著一張酷臉,冷傲地睨著祖—奎利亞諾,充滿威嚇地命令希芫。
「爸爸?」希芫一頭霧水地看著凌刻骨,不明白他怎麼會來。一想到他親吻湯戴琳的畫面,她就不滿地掙扎︰「我不回去!你不去找你的情婦,管我做什麼?我要跟祖—奎利亞諾在一起!」
「你敢反抗我?!」凌刻骨氣得咬牙,正要將希芫奪回來,一群身著黑衣的外國人就迅速將凌刻骨包圍,充滿防備地瞪著凌刻骨。
很快地,在凌刻骨身後也出現一群保鏢,全是訓練有素的武士。希芫一看就知道是凌刻骨的保鏢。
兩群人對峙著,誰也不肯認輸。
希芫像只木偶一樣被兩個男人拽著手,一左一右拉扯著。
她疼得扭動著身體︰「你們倆放開我!」
祖—奎利亞諾不但不放,反而將希芫更緊地往自己懷里拉︰「凌先生請回,我跟您女兒約會完就把她送回去。」
約會兩個字被他加重語氣,似乎誠心說給凌刻骨听︰他跟希芫是情侶,現在在約會,凌刻骨做為父親不該阻止女兒約會。
「現在已經午夜2點,做為一個寵愛女兒的爸爸,我怎麼能允許她超過12點回家?ZU殿下,您說呢?」凌刻骨四兩撥三斤地回應,那輕松的語氣透著一種隱藏在底下的威懾。
「真不愧是凌總裁。」祖—奎利亞諾像在夸獎凌刻骨,可是他的藍眸卻透著陰森的寒氣,像撒旦一樣,挑釁地看著凌刻骨。
凌刻骨突然手起,一拳擊向祖—奎利亞諾,對方因為躲避他的攻擊而不得不放開希芫,凌刻骨趁勢將希芫扛到肩膀上,然後冷笑著對祖—奎利亞諾說道︰「替我向凱瑟琳王後問好!」
「不要拿我女乃女乃說事!凌刻骨,女圭女圭我要定了!」祖—奎利亞諾一點兒也不退縮地凝視著凌刻骨。
「尊敬的ZU殿下,我女兒恐怕沒有福氣做您的王妃。再見!」凌刻骨說完,扛著希芫轉身就走。
一群祖的手下想要上前圍攻,被他攔下。
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留下希芫,畢竟她還是凌刻骨的女兒。
被扛在凌刻骨肩上的希芫在听到殿下,王妃這些字時,不由得驚訝,雖然一直覺得祖—奎利亞諾身上有種高雅的貴族氣質,卻從來沒想到他真是個王子。
她抬起頭,望向祖—奎利亞諾那張英俊的酷臉,好奇地看著他的藍眸。
祖—奎利亞諾向她送來一個飛吻︰「小野貓,明天我接你去吃真正的海陸大餐!」
希芫興奮地點頭,凌刻骨卻冷冷地回答︰「我女兒沒空!」
說完,把希芫丟進奔馳G55里,陰霾地坐到她身邊︰「開車!」
明顯感受到凌刻骨那壓抑不住的怒氣,希芫嚇得後退,緊貼在車窗玻璃上,偷偷睨著他那比千年寒冰還要凍人的酷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像座冰山的凌刻骨突然扭過頭來,用一雙狹長的黑眸狠狠地射向希芫︰「過來!」
希芫一勁搖頭,說什麼也不靠近這座埃特納火山,怕被他那熾人的怒火燒到。
凌刻骨一把將她擄到懷里,在車子停住後,一腳踢開車門,將希芫抱下車。
「我……我自己走……」希芫被凌刻骨陰冷的酷臉嚇到,被他那從不輕易表露出來的怒氣驚懾到,慌亂地掙扎著。
「你敢動一下,我現在就把你吃掉!」凌刻骨眯起噬血的黑眸,陰狠地威脅道。
希芫嚇得不敢再動。這會兒可有幾十雙眼楮在看著他們呢,要是他真的不顧一切,那她還有臉見人嗎?
她冷汗涔涔,心慌地偷窺著凌刻骨。
明明是他背叛她,為什麼反而是她在心虛?她又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正在沉思的她並沒有發覺他們已經上樓,當她的身子被拋進凌刻骨那KINGSIZE的大床里,她驚愕地尖叫。
一雙充滿霸氣與陰冷的男性薄唇立刻封住她粉女敕的小嘴,一個健壯的身體將她緊緊地壓進那柔軟的床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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