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話︰我開學了,馬上投入各種交流中,忙啊忙啊,又是夜不能寐,接下去很忙,所以晚上寫了個徹底大通宵,兩章大更,一章今天發,一章晚上潤稿明天發。
關于進度,《傳說》可能于80字左右結束,(不知道是不是超長篇),故事到收網階段,我之前說的結局階段不是就結束了,因為好多筆者偏好以番外收尾。而我不喜歡寫太多的番外,我愚昧的認為一個故事結束了就是結束了,那些戀戀不舍的交代留給親們拾遺,還不如穿插的故事中進行,讓你們直面每個人完整的一生。
我自認自己不大喜歡狗血,但不得不承認卷一有些狗血,因為故事剛開始要不狗血還真難,(好吧,我無能--)7)7)7)但延續到現在我已經盡量不狗血,有空卷一我會大修,當時寫得趕劇情,但現在盡量與後來的文質量保持一致。
經過傳說黨集合諸位親的提出的問題答了幾點,最後兩點是關于文風問題。
親們要當師徒文看,那可能就有點九轉回腸了,文是夜綦瑧與龍姒裹為主線不錯,但有很多人的一生穿插在期間,請親們當一本架空玄幻文看,這樣就不太糾結只有師徒兩個人的感情,否則我6字就能結稿了對不琬?
至于蘇瑪麗啥的評論,這種問題,只有棺蓋方能定論我也不多說了。
總之希望我付出的點滴能得到你們的些許共鳴,這是我第一本也是最後一本超長篇小說,網羅各象人生,以後如果開新文應該也是圍繞《傳說》這架構展開。
你們久等了,謝謝你們,文有點長,我自認每一章都經反復思考才動筆,但我始終堅持保質爭量不變的宗旨,各項誘惑啥的你們懂得都不能阻止我。)7e)7e)28)26t0)26t)3b)29)7e藤)7e
因為我很愛你們。
——子。
(ps︰這兩章,沒繃住,自己又寫哭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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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龍神殿。
窗外薄雪飛揚,綴著窗欞上吱呀地微晃,室內即便白晝依舊帳幔飄揚,紅燭微暖。
夜子碩一徑看著在龍搖里自己慢慢開始聚集龍氣的女子,不禁又紅了眼眶,握著她的手有點顫抖到不能自抑,一手模著她的發,唇貼于她的手心,眼中的光比什麼都明亮。
一天一夜過去,他依舊維持著這個姿勢,沉默至極,只是靜靜地望著她,從驚恐害怕到如今的感念神恩。
因為終于在迎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她開始收集龍氣。
煙嬈啊煙嬈,我比誰都感激此刻決定不放棄她的你。
他將下系于腰間的煙嬈石解下把它反復裹在她的手里,一顆看似平淡至極的墜子,外層掩盡是不盡木,里頭才是她真正的心。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阿裹,我承認我了愚笨,我不堅強,久久不能領悟你的心,可就在你清晨中選擇與命運抗爭下去那刻,我都懂了。恍惚間,你咽下最後一口氣;
恍惚間,你再不會笑不會傻傻地望著我;
恍惚間,我捉不住你停留的最後一抹時間;
恍惚間,你十里無處安放的回憶撞擊著他的所有宿命;
恍惚間,我無比感恩于煙嬈的救贖,你學會慢慢堅持下去,令我不勝唏噓神恩不那。
阿裹……師父拜托你再堅強下去,只有你堅強,師父才可以為你堅持下去,絕不放過任何讓你睜開眼的契機。
殿門輕叩,夜子碩側肩抬眸,這種氣息……他一瞬怔了目光,回望著龍搖里的女子,一遍一遍地撫這她的發絲,俯身抱住她身子,肩膀卻不禁抖動。
良久他沉默地出了殿,日光刺眼,長長的回廊間,夜子碩望著靜在眼前的長者,雪花將他的衣擺勾勒出超凡如神的光芒。
‘怦’——地一聲回蕩在長廊,夜子碩雙腿一曲,在男子面前跪了下來。
「師父,綦瑧感覺快死了,我真的……有些扛不住了。」說著淚便滾了下來,連日來壓抑的情緒在長者的面前悉數崩潰,拽著長者的衣擺痛苦顫抖地彎。
「孩子……」長者喟嘆,撫著男子的頭,眼中因為感同身受而哀慟不絕。「苦了你了。」
來人正是當年六界極宮之帝,滄溟始祖,真正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位極宮帝君,更是一手培養出如今驚才絕的夜子碩的六界第一帝君。
「師父,哪怕奪了我的命,請您務必、務必救活她。」
此間,東海結界被人輕而易舉地開了又闔,如此來去自如不稍多時引來無數人注意,大長老此刻正一路領著西海宗人趕至龍神殿,卻在高階下驚了所有腳步,
沉默中,大長老瞬間驚醒,心中掀起滔天大浪,不可置信地大喊一聲。
「二殿下?!」
靜立如玉一般男子聞言,抬眸望著階下諸人,微一頷首,目光透著隱約的笑意,「大長老,多年不見了。」
「二殿下?真的是二殿下!」這時趕來的六長老捂著唇驚呼,推開眾人就奔上了長階來到他跟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他,一把把他抱在懷里。
「二小子,這麼多年你去哪兒了?!你嚇死老太婆我了,家里發生了這麼多事,你到底去哪兒了!」六長老泣不成聲,把他攘得死緊,心如刀割。「你個死孩子,你到底去哪了?!」
被喚作二殿下的男子渾身輕抖,但很快恢復了常色,輕撫著六長老的背脊,眉間更顯溫柔。
「我回來了,長老。」說著用衣擺擦了擦她的臉,笑著安慰,「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哭得這麼難看。」
「死小子,你一回來就氣我!」
男子呵呵地淺笑,華貴無比,這之際陰霾多日的天空,驟然放晴。
無錯了,眾人心中駑定,眼前這位便是上任天帝的胞弟,西海曾經風流倜儻無人不知曉的二殿下,龍晚淵。
能想象麼,你原意定一個歿于亂世的人,居然能在闊別數十萬年後回歸于世間。晚淵,這個六界文雅大度,最不受世俗羈絆的翩翩二皇子,終因為智周萬物而引起兄長驚疑,到底沒能幸免于帝皇權謀,被遣于域外,更甚一度有死訊傳出。
「回來就好,去看看你的、你的小佷女兒,她很可愛,也長成與當年的你們一般大了。」大長老抹了把淚,顫得連話都說不全。一人踏雲而歸卻又一人翩然而去,這些他親手帶大的孩子,到底要背負著命運幾許坎坷,又上演著幾番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別離。
「好,我這就去看看綦瑧口中的小龍女。」晚淵由夜子碩領著,在六長老與大長老左右為伴留下嘩然的西海宗人,進了龍神殿。
晚淵避世多年,倒$小說
也這一瞬,晚淵下意識的側眸,燭光融融正映照在身旁男人清貴的臉上,顯得繾綣無比。
晚淵就懂了。
清艷如靜臥女子,深致如淑人君子,才謂絕配。
素衣擦床而過,夜子碩撐起女子身子將她環在懷里,晚淵順勢撩袍坐下,搭上女子輕挽衣袖露出的手腕,只是在觸上一刻,整幅眉目便沉了下來,背著二位長老目光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跟前的男子。
脈里阻塞,毫無生機可言,是五髒全損之象。他從未探過如此脈象,心中涼寒,一臉更是詫異,再顧不得禮數,一把撩起女子的衣袖,差點窒了呼吸,更是難以置信的又撩起另一側的衣袖,雙膝,終在注意到那腰部被貫穿致命的傷口時,渾身一震,終于領悟。
沒有一處的完好的肌膚,真正的傷痕累累。
這樣一個公主的身體。
「綦瑧……」晚淵輕顫出聲,連連搖頭。
夜子碩默默地點了點頭,只是把她抱緊,「我知道。」
「……她是你的驕傲。」良久,晚淵很緩慢的吐出六字,輕放下她的袖挽,怕弄疼了她。
如此重傷方絕了氣,怎能不令人從內心震撼。
夜子碩心中一動,頻頻哽咽。「她一向堅強。」望著懷中女子,目光很柔,「這次也一定會是。」
二位長老久侯于帳外,遲遲不見二人出現,好不容易侯來卻見二人前後默聲而出,趕忙示意夢洄檸願內室照顧,六長老是女子,禁不住這樣窒人的氣氛,拉著晚淵的手,情急的問,「殿下,怎麼樣了,我們家公主怎麼樣了,還可救嗎?只要你說,西海什麼都能辦到看最快更新。」說道最後又泣不成聲。
「禾卿,你進去陪著公主,這里交給我。」大長老拍了拍六長老的背,不忍她直面生死,一時只得輕聲安撫。
六長老一愣,似乎還有話說,但看了看對自己頷首的夜子碩與晚淵,終于心顫地嘆了口氣,抹著淚轉身進殿。
側殿內,三人無聲的坐了良久,仙侍全被遣了個精光,偌大的殿宇氣氛一時壓抑到窒息。
「若不是當年二殿下不失所蹤,我西海苦苦尋覓,天神坦白,老臣如今與西海宗人一般皆不知殿下與天神間的關聯。」往事翻涌,不免勾起老者心中千萬心緒。
晚淵笑了笑,眸光沉沉,「這個亂世,我失去過,不想讓綦瑧與我一般身不由己。」
當年,他還年輕,自認瀟灑風流,卻到頭也愛不得終,緣滅時反倒落了個一身辛楚的地步。
這個亂世說來又何止摧殘了一段情,當年的西海二殿下晚淵驚才風逸且品貌非凡,睿智絲毫不遜皇長子晚譽。
故事便就開始于年少的晚淵在西海對來朝拜的百族的小公主鳳曲一見傾心,祝酒三請望百族首肯,可誰料想百族的明珠卻心悅登帝不久的晚譽,天帝喜愛,她便日日為其吟曲,終唱破了喉,咳下了血,卻得知天帝晚譽早愛上了蓬萊梵音,既不言愛,又為何日日宣召她吟唱,既不憐愛,又何苦納她為後,令她獨看一個又一個春秋。
驚才風逸加之歆慕天後那招來的忌憚,即便晚淵處處小心忍讓,到底不能令天帝釋懷。
一道離間計,不緊除了晚淵的極宮地位令之永無登帝可能,也意外害死了趕來救晚淵的鳳曲。
臨別前,這個曾經集三千寵愛的百族小公主終于擺月兌那座淒寒獨倚的深宮,那種夜冷得蝕骨的深宮,沒有人疼愛的深宮。
淒惶而去。
「我終于領悟,他不愛我,走了也好,晚淵,也好過每每夜里惶惶傷秋。」
豎日,天後歿,極宮之帝晚淵請離,天賜滄溟大地為其屬地,宣召當日,六界諸仙竟不知滄溟大地所在何處。數萬年後,有一個身影手捧三尺白縞步入玄天門直取帝宮凌虛大殿,一路無人可擋,端的是氣宇不凡,那渾身的氣韻更盛當年的西海晚淵。
當男子再次步出大殿之際,天下詔,賜南斗六星第一天府宮,司命星君位,位列中央天宮,高于六界百司。
這就是過去的夜綦瑧,如今的夜子碩不得不提的,完整的過去。
「龍神女喚?」晚淵溫和出聲問。
「姒裹,龍姒裹。」關是喚出這三字,夜子碩便疼得壓抑。
晚淵點了點頭,繼而道,「瑧兒,在我開口肯定你所說之前,我只問一句。」
夜子碩迎上長者的眼楮,胸口竟微微有些窒。
「縱使你過盡千帆見證許多,你覺得姒裹離去前可有留下遺憾?」
言未已便感知夜子碩渾身重重一顫,平靜的面容下一時隱藏著無數的情緒,這一瞬他的呼吸,是停滯的,晚淵似感知了什麼繼而道︰「如若她未有遺憾,你大可讓她隨風而去;如若有遺憾,她給你的命,你好好珍惜,下輩子再還她——」
「沒有下輩子,她沒有下輩子!」夜子碩忽然仰首,對上他的眼楮,一向沉靜的司命天神此刻再三紅了眼眶。因為,沒有下輩子,因為太清楚,如若這次放棄,就是真的別離。
「師父,阿裹可能不是我的宿命,但她是我的命!」身旁的大長老好半響恍然大悟,心口疼的坐不住,連連哽咽。
不管你是不是我全部的宿命,我所有曾經的人生,我全部的旅程風景,我一切痛苦和開心,我的一年季,我所有的一往情深和情非得已,你可能不是這些,可你,是我相依為命……的命。
「她唯一遺憾的是……」夜子碩遠遠望著沉沉閉眼的女子,淚終于掉了下來,「一寸光陰一寸心,她沒有在海升平的好時光里美好地成長,成為我的唯一。」
因為遺憾,所以不得不屈從于命運,不得不與他一般逼自己抵抗隨時而來的危機,從此披上重重的厚繭,披荊斬棘。
因為太過深知,如果不堅強,就必須被命運吞噬。索本書名+第五文學看最快更新
因為彼此有太多的曾經,太過了解這個亂世,自己不堅強,就保護不了深愛的人,為留下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愈合的傷。
阿裹,其實在暴風雨里,我們雖沒能有過手牽手,可我們,真的並肩經歷過風雨。
听得這話,晚淵垂著眼,不知念起了過往什麼,熱淚也滾了下來。
這個亂世,不是只要我們勇敢無懼,結局就可相偎相依。
不是因為我們愛的不夠,十指不夠扣緊,而是不知前路翻滾了多少紅塵,蟄伏了多少凶險的別離。
……
晚淵明白了,無聲從懷中抽出一封信,字體清勁,落筆如雲煙,是對坐男子的手跡。
「你的提議,我考慮了很久,我想,可行。」他的聲音很淡,將信遞于大長老,後者接過,略雲,即刻駭了眼楮。
「長老,輪到你做抉擇了。」夜子碩雙眉斂鎖,聲音更靜。
大長老顫抖握著信,白著臉,他緊緊皺著眉頭抬眸望著二人,一個是曾經西海二皇子,一個是如今的後天之神極宮之帝,他們皆用無聲的目光望著自己,這一刻,他似乎淪陷過去的時光里。
只是公主之命,迫在眉睫,夜子碩的辦法雖狠,但眼下即便怕是沒有自己,他也勢在必行。
「……你們,去吧。」握緊了信,扶在案邊的手一把握緊,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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