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話︰1.快結束番外了,不要著急,後來直接會上正文。舒睍蓴璩
2.年初的廢話還是嘮叨,因為還是受到短信了。懇求親們不要和時下特別熱門的幾本小說拿來與《傳說》比較,然後要求子達到你們每一個人的口味,老實說很多熱門小說我有些真的沒有看,因為就怕烙下烙印能避就盡量去避開,還有認為子文筆欠佳的親,不好意思,子這文寫了快三年了,相信能看《傳說》至今的您追文應該不會短,如果還是不適應請移駕,子好壞文筆已成這樣了。滿足不了您多方面需求的,您移駕,我很抱歉。
3.網上有很多版本,各種結局層出不窮,還有很多我壓根就沒寫的章節也出現了,我沉默不代表我默認這種篡改的行為,請盜文者自律沒我並不負責哪些看了各種版本卻來官網擅自抹黑的姐們,我這麼說是因為我平時很少上網,久了大家以為我是默認,事實並非如此,我一並給回復了。耽誤你們閱讀很抱歉,因為實在有些親太難伺候了。
4.致愛《傳說》的你們,新年快樂,到六月份《傳說》就3歲了,一路走來,很感謝你們,跪謝!!!
是的,不管各種誘惑,我都堅持最初,因為我很愛你們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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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身暗衣,頭綴玳瑁,可是那繁復精妙的繡紋卻在頭頂的紅光下若隱若現,游走出鬼魅一般的光線。
心間頓沉,她開始有絲慌亂,好半響才抬起頭,眼里已然沒有一絲驚懼之色,「冥王夤頊,多年不見。昶」
被喚夤頊的男子聞聲笑得似諷非諷,負手朝她走進出現入光明里,劍眉冷目,高挺的鼻梁,寡淡的唇,那份孤鸞寡鵠的氣息很更是撲人眉宇,叫人森寒不已。
「沒想到再見到你,居然是以他女人的身份
白素顫著手交握在袖袍間,心如鼓燥,包不容易才穩住心緒又听他道,「蓽拔白素,你不是以端麗淑媛而名揚魔淵一方麼,怎麼,連你也逃不過情之一字?」
冷聲傳來,雖是平穩如常,卻再也不費力掩飾其中的譏誚。
「是啊,逃不過亦不願去逃既然避不過冷嘲熱諷,白素骨子里那股傲勁就顯了出來,「命是我自己選的,白素也不必在你面前自哀自憐
冥王夤頊听言頓時眉頭微微一皺,周身的空氣瞬間冰寒三分。
可就是任誰也料想不到,如此氣韻迥異的一雙男女,竟會系出一母同胞的兄妹!
此事自然是屬朝堂舊秘,如今放眼天下知曉的,也不過徒剩魔淵之主,白素與眼前這男子罷了。
這事雖長不短,雖短卻扭轉了太多的宿命,遙想當年系出蓬萊仙島的滂心在下嫁魔淵前盛名遠不輸其同父胞妹蓬萊梵音,及笄時賜婚與當年的冥王濇意,夫妻二人雖自小相識,親如兄妹卻到底在姻緣上赤線難系,婚後縱使相敬如賓但終究心有所系,不久,滂心誕下太子夤頊並撫育成年,這才與冥王濇意決議和離,不久後冥王終娶得一生心愛女子為妻,宣太子夤頊為其女所出,出此之外,冥後此生再無所出,而蓬萊滂心剔除宗譜,殯歿入籍。後易容更名下嫁默默等候自己多年的魔淵之主蓽拔易驤。
這事,如今知曉之人不多了,唯一如今觀來蹊蹺之事,莫不是當年知情的老仙人,末來先後都不知去向了,是生是死,再沒有人去細細追查。
蓬萊滂心,當年放眼六界,論敢愛敢恨,窈窕無雙,六境再不出二人。
只是亂世無常,情累佳人,到底不能善始善終。
而這一雙兄妹,終因身處各營,到底不能相認,如今雙雙成年只落得陌人相待,各居天涯。
人一旦負荷的太多,外表愈是無恙,心就更容易受傷,喚他婦為娘,卻與生母無法相認,冥王夤頊在這上一代的恩怨中,因為親眼目睹,親身經歷,故傷得最深。
沉默中,白素望著與自己有一半血親的男子,看他的笑容愈加放肆,有些艱澀的開口,「母親,母親臨終前道最舍不得是你——」
「哦?母親?本王的母親可在冥府酆都活得好好的,何來臨終?蓽拔白素你如此言而無忌,也不怕得罪冥界宗族?!」話到最後,那言語里的暴戾已不言而喻,周圍的氣流開始急劇凍結,白素僵立原地,一瞬便感知呼吸困難,那縈繞在周身的寒流卻是真正的忘川之氣。
她煞白了臉,感受著這個年輕孤傲的男子自靈魂深處宣嘯的痛苦與落寞,那種痛,喚作母親。
「娘只盼,你能好生照顧自己,娶妻生子……不要怨她以為血親,白素感同身後。
「用不著魔後操心!」冥王豁然揮袖打斷,陰冷眸子更顯陰鷙瞪她,掃過她堅硬卻挺得筆直的身子,忽然對她冷冷一笑道,「你在重蹈她的重蹈,所以,我不會救你!」
「不必白素說的很果斷,她心中不是滋味,卻牢牢盯住他的眼楮,良久才從干澀的喉嚨發出低沉柔和的輕喚。「哥……」
一聲輕喚無疑令男子渾身重顫,瞳孔驟縮。
「哥,你來魔淵偷偷地看過我,看過娘,我都知道,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認我和絡絡,在娘與我們的心中,你一直都是我們驕傲的存在
白素上前一步,盯著他僵直的身軀,那一刻,他心底隱藏不住的痛苦與絕望,竟是如此的叫人感同身受。
他甚至,連娘最後一眼都沒來得及見到,那種直刺入心底的痛如今于他不知是何種滋味。
「少拿這些兒女情長之話唬我,本王不需要!」冥王夤頊額頭青筋暴起,雙拳已然握實!「蓽拔白素,本王不會承認你,更不會承認她收養的白絡!」
「可你是欣賞夜綦瑧不是嗎?不管是于公于私,否則你不會當眾與他起了干戈,夤頊,我知道你在用你的方式避免我受傷,只是哥,我也不希望你受傷啊……」
男子背過身靠著欄坐下,再沒有再回頭,白素怔愣望著他的背影,上一代,最委屈的是他,這一代,或許最終留下來的人,或許也還是他。白素抽出懷中珍藏已久的東西,渡步到他的身後,手緩緩越過柵欄將他頭上的發冠取下,出奇的,男子沒有動,亦沒有拒絕,他只是僵直了背直愣愣的坐著,直到肩上感覺一絲涼意,一條發帶從後墜下。
「娘說,如果我比她更早見到你,請務必讓我執了當年你的成人之禮,這條棋條分二,乃上古之物歷史久遠,娘修復它時說受蓬萊最後一絲仙氣庇佑,沒沾染絲毫魔淵之氣,一條給你,一條給她無緣見的兒媳,哥,娘說她一直愛你,它叫紅綃黑曦
好久,直至身後的似乎沒了聲音,那道藏于黑暗中的身影默默伸出一只手,烏絲傾散,他無聲捏著一雙赤墨棋條,沉默良久似是頓悟般,忽然失聲痛哭。
——紅的是愛你的心,黑的是我斑駁的外表。孩子,我已離去,可你卻是我不落的晨曦。
孩子,母親祝福你。
……
白素出了西禁的瞬間,長風掃境揚起身後的發絲飛揚。
「終于出來了,我侯了你好久樊燼戈見著白素,隨手丟了叼在嘴里的不知道哪拔來的草,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她走去。「回去吧說著拽著她就走。
「燼戈白素忽然喚住他,迎上他回望的眼楮,溫婉一笑,語出驚人,「帶我去見天帝
「什麼?!」樊燼戈嚇了一大跳,一臉急色引得渾身鈴鐺叮鈴作響,「這當口去見他,你莫不是瘋了?!」
白素卻不語,一雙清眸微微一眯卻讓樊燼戈嚇得一個激靈,這輩子頭一回嘗到了魔淵長公主的不多時顯露的沉沉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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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儀事主殿,重華殿。
由于並非議政時分,且是傍晚,故白素一路而來並無遇見任何仙家,便連零散來往的仙侍見了她亦是瞧不出幾分端倪。
無疑地,夜綦瑧將她保護的得很好,好到如今沒了魔氣,僅憑一身素雅風骨,諸人自是將她視作哪位深藏不行的仙子。
听仙侍所道,天帝已然回宮自己將自個兒鎖在深冷的大殿內,誰也不見,如她所想,即便有樊燼戈在側,到底還是不願見她,陸續地有仙走漏風聲,開始有一些眼尖的仙侍認出她的,聚積不散,一時自是四下嘩然。
「你回去吧。我在這等天帝白素立于如融金聚的巍峨大殿前,表情很淡。
「不行,綦瑧讓我照顧你,你這是在冒險,我不同意!」樊燼戈帶著怒火道。
「燼戈,回去吧,天帝有意罰的人是我,你在
,他更不會見我白素望著眼前這個固執卻偏守護著自己的大男孩,唇畔勾出溫柔笑意,「相信我,我亦是出身帝王家,回去吧她的話溫柔依舊,卻異常堅持,直叫人無法反駁。
樊燼戈呆呆地看著她,半晌都沒有說話。
他只是驚訝的發現,沒有夜綦瑧在側的白素,失去所有力量的白素,內心同樣可以套上厚厚的盔甲,那種面具自心散發,使她看起來從容至極。思及此,他眼眶微酸地看著她一眼,忽然一笑道聲,「有事喚我便回駕乘鶴,騰空而去。
日落復星升,時光一點一滴地的流失,晚間的空氣,很深很涼,來往的仙侍看到那始終立于大殿之外的窈窕背影,即便最初嗤笑有聲可隨著等待的流逝,到如今已無人再發出一絲聲響。從遠處看,款款約約的身影佇立在黃昏與暗夜交接的宮牆之間竟顯得格孤傲神秘,縴巧靈秀。
如此天光下的重華大殿,那斑駁厚重的殿堂,曲折相對,似乎寫滿了無數寒來暑往的過往,那些日月盈昃,櫛風沐雨向前的奔騰流光,讓無數代的青人只嘆天地漫長。
一盞盞的琉璃宮燈在這一瞬連串亮起,由近至遠,似經巧手布置,昏暗交融,亮了一殿輝煌。
白素抬眸,忍不住深深感慨,天帝龍晚譽,你觸不到的佳人,那些比翼連枝的往昔,卻要靠這一盞盞的琉璃宮燈來溫暖你那意暖夢殘的如今嗎。
如此溫不抵寒的生活,即便總算走到了現在,你還是會有遺憾吧。
長睫微斂,風很冷,好在心中有那麼個人可以溫暖靈魂。
「蓽拔白素,青鸞花廳見駕一位仙侍遽然立于殿階之上,聲音平穩,神態淡淡不似最初倨傲。
一路紅柱黃瓦,遠眺雕梁,下臨碧波,紫氣悠悠沖蕩天地,飛鸞的鳴聲響亮而清遠,不免令人心生荒寂之感,如此透出帝王家的氣魄之地,卻讓她讀出欲蓋彌彰的滄桑。
白素幾乎是微訝盯不遠處花亭對月獨自品酒的男子,累累的曾經似乎在此刻全數附加于他微彎的背脊之上,那些眾仙艷羨的如花美眷,如今空落得不知是緣還是劫,眼前的一切斷誰也不會與白日里叱詫九天,機關算盡的天帝聯想在一起。
如此重重疊疊不散的蕭瑟,因為不避不躲,所以危險攝人。
這一眼,對白素的做了無數心思準備的白素無疑是熱烈滾燙的一擊。
「蓽拔白素,你不跪下?」放著白素站了好一會,天帝晚譽無聲的轉過身,那一雙鷹眸因飲了酒牟亮不已。
或許是驚極反笑,白素還是靜靜的立于亭前,雙手交攏在衣袍之間,搖了搖頭,濃淡適中的儀妝,明眸善睞,帶著如今女系仙家少有世家風範,像極了他心底的一個人。
天帝龍晚譽冷哼了一聲,飲下杯中的酒,心道,可不是,她還是下任魔淵之主,論地位自是論不到她來跪見自己。
天帝晚譽認清這個事實,也不強求那種心不誠服的儀式,薄唇微勾,倒是令周身的空氣急劇下降。
「陛下,有時候同樣的一件事情,你的立場是排斥的,而你的心卻不見的真正厭惡,我這麼說,對嗎?」
白素並不打算退怯,她來此的目的很明確,所以她並不憂懼。天帝晚譽目光陡然一寒,冷冷一笑,「魔淵之人莫不都這麼口無遮攔?蓽拔白素,你的自作聰明可以叫你轉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白素卻低頭笑了下,笑容動人,即便如此接近死亡的時刻,她亦不驚不慮。
此時夜霧襲來,原來若閃若隱的星星,一下子褪去光芒。
「陛下您用不著威脅白素,白素如今一身框骨死不過是轉瞬之事,悖天行運,命格如崩,用不著您親自動手
這番話听來不震驚是假的,龍晚譽承認有一瞬他那自她離去便死寂的心泛起一層漣漪,他眼里閃著玩味,姿態放縱地斜倚靠在亭中的萬年砌玉椅背上,「哦?既知宿命,又何苦白白浪費魔淵公主你一條貴命,六界不容你存在,天道亦不容你存在,夜綦瑧非凡的仙途更不容你存在,蓽拔白素,朕若是你,必不受這份煎熬他漫不經心地說著半真不假的‘真心話’,聲音輕嘲,卻不知為何頓覺滿心戚涼。
白素听言心中不知是幾所感,她在階下默不作聲,那種痛如滅頂的感受頻頻來襲,好半響在龍晚譽以為她會投降之際,卻見她仰起了
頭,不知何故,就連她身後的星子也跟著撥雲見光。
「陛下,時光會告訴我們所有的真相,只是在真相前,我們必須跌跌撞撞的去選擇,頭破血流的去受傷,有些事情才能漸漸的去明了,最終才明白你的所有用悲歡離合來鑄造的渺小幸福,其實根本就不是這個世道蒼生的錯誤,錯的,是自己在真愛的面前太過的脆弱與心軟白素話到此已然哽咽難耐,她捂住唇淚如泉涌,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去。
「綦瑧這一生從未受過溫暖,他有勇氣去許我一個美好的未來,陛下,我又怎能缺席
「即便你早已知曉自己的結局,你也陪著他演了這份戲?」蓽拔白素,你在愛的面前,就這麼拋棄了自己?
龍晚譽喉間不由一梗,他側移一步,終是轉過身來瞪著她。那種決然割腕去愛一個的勇氣,那種視死如歸的心情,他太過熟悉,熟悉到,每每夜里真正感受到枕邊無人之時是何種的痛徹心扉。
「陛下,我從小活得身不由已,妹妹已然成人我再無牽掛,我也只是想愛一場,陛下……我太愛他!」
說到此,白素已然淚水潸然,沒人能明白她有多麼的渴望被愛,也沒有人明白她背負這早已既定的宿命一路是何等如履薄冰的走來。
龍晚譽望著階下聲淚俱下的女子,朦朧中與另一道桃夭身影重疊,同樣的走投無路,同樣的淚如雨下,同樣糟糕地灼痛了他的眼楮。
身體驀地一震,他猛然握緊身側的拳頭,眼中眸光攪蕩。
「即便如此,依舊改變不了你身為魔族的身份,崇恩聖帝一脈對星君正妃之位勢在必行!」
「就如同您年少時答應過東海龍後麼?」白素不答反問,迎上天帝的目光。「陛下,事實容易解釋,可心卻誠實不誆,陛下負了鳳後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話音未落,‘怦’地一聲,案幾之上酒盅剎那四崩五裂,同時一道暴怒聲音鏗鏘落地︰「魔淵白素,你好大的膽子!」
白素緊了緊衣袖,沒有反駁,好久才逼得自己將準備已經的話全盤說全,「陛下應早知曉夜綦瑧的真實身份,可卻暗隱不揭,一方面是礙于局勢,惜其偉才,可事後呢,您難保不會利用他壓制舊黨勢力,末因他的身份而對他趕盡殺絕嗎?其二,陛下難道不是因顧及故去的鳳後嗎?今日是鳳後真正的祭日,白素才膽敢求你一諾,只要您答應護他一生功業,白素至死斷不會叫他知曉半分生事之謎!」
「蓽拔白素啊蓽拔白素,你聰明的腦袋並不見得就能保你一生無慮,你遲早要為你的聰穎付出代價
一雙手毫無預警地撐起她的下顎,逼她仰首迎視他促狹寒冷的目光,白素咬著唇,無畏的與他對視。龍晚譽面容是削瘦俊朗,任誰也不會知曉他是何時開始如此模樣。
他微挑的濃眉,閃著狂妄的陰鷙,眼底分明冷酷凌厲,殺意濃重,良久的對峙中,他似要說什麼卻抽回了手,冷冷地盯著階下女子。
「好,朕接收你的威脅,保夜綦瑧一命,至于他的前程自由他自己掌控,蓽拔白素,劍走偏鋒,朕今日看在她的祭日之上不動殺念,你這趟算沒白來他笑得莫名的涼,一雙手若有所思的劃過她縴長的脖頸,留下酒濕的弧度,被風一刮很冷很冷。
「只是蓽拔白素,你自己的後路你自己安排說完背過身,一瞬便恢復成雄圖霸業的天帝。
如果參透了滄海桑田,誰還會在刀光劍影中搏命的等待。
她剛想要幸福,又要離去。時光,果然好不經用。
月光中白素終于笑了,她等了數月,孤身來天庭堅持了數月的時光,終在天帝按耐不下新舊二黨日漸相爭的局面下,換來了今日的全勝。
是險,是凶,可綦瑧,我贏了!
我贏了綦瑧……
「陛下是聖帝明王,亦是君子,白素的後路白素自會安排,今得天庭之帝一諾,白素感恩在心,沒世不忘
綦瑧,天高地厚,乾坤朗朗。斗轉星移,天行有常,你自有天下!
只是綦瑧,請你明白,我對你再狠也只有一個理由,希望你活下去。
綦瑧,不知未來的你是否會痛恨我今日的抉擇,從此以後,我不為求生,惟求我余生的每一日,日日活著受煎熬。
惟求揮劍斬斷的絲絲情結的我,給你的傷痕不會太傷……
惟獨求,經歷過風霜雨雪的你,有真正海闊天空的命運,陪著你命定的她走完世間這一趟。
綦瑧,我雖然依舊對你魂夢相牽,記得你每一寸每一縷的誓言,那些雲淡風輕的歲月,可我還是期待,那片沒有我的未來。
卻是你,全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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