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所謂信任祭祀大典不久,西海上下前後整整忙活了近一個冬季,好容易將那幫主子給伺候走,西海總算松了口氣。好在這也是萬年一次,累也就累一次。可不,一切善後妥當,西海的悄然春天來了。秋去東海,日月交替。說快也快,轉眼又是一年。好在一年也微有風波也算平穩度過,這始作俑者,就那日突然爆發一下,好像又給蔫回去了,近日又不思進取來,整日帶著那白虎上下鬼混,郁悶的是,連一本正經的夢洄也裹著跟著瞎起哄。二長老遠遠看著就不想走進。頭搖個不停,這老大要回來,稟告祭祀之事要講述那個震驚場面,瞧這情景,他即便說了他也不會相信。龍神殿里,花香四溢,四周仙侍都不敢走進,這花初聞香韻,聞久了就想吐。偏偏里頭兩個正主渾然不覺。「夢洄,你瞧著行不行,能不能掩這我身上著龍香」「不行啦,臭死了,換個別的,牡丹+麝香怎樣?應該好聞點」夢洄捂住鼻子直翻白眼。呼吸粗重。「靠!麝香,那不是影響本公主的發育與生育!不行不行!」邊上蹲著的‘包子’神色恍惚,顯然已被燻得神志不清,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誰來告訴我,TMD我只是只無辜的神獸而已,需不需要這麼豁命啊……T*T「那是怎樣?你調的香跟膳房魚嫂的抹布裙一樣臭!」「我不是不會嘛!」「那就按我說的調!」「MD!那會不育不孕!」「你听誰說的!那你想怎樣!」「我不知道!」說著干脆丟了手上瓷蠱,坐在地上生悶氣。夢洄看著這碩大的龍神殿里一片狼藉,破罐子破瓶子面子都是,各式各樣的花,紅的藍的白的丟得滿地都是,還各自為正營,顯然被人輪番換場地關照過。嘖嘖,還真是‘催花聖手’啊……夢洄看了眼龍姒裹,一臉嫌棄。打從那東海龍宮太子走後,留下了個莫名字秒的陣勢,利器聞香而出,迷香隨步影釋放,夢洄來來回回穿梭陣眼把昏迷的龍姒裹拖出來好幾次。這太子這招狠吶,神女天賦異稟,那香味怎會掩得了,這陣勢,沒個萬把年估計不會有結果。「包子,你有辦法嗎?不然我在你身上試試。」包子一听,渾身針顫,求生的本能讓它伸出已經無力的爪子在地上用力的劃拉……龍姒裹一看,抖了抖。「那還是算了吧。這幾天你身體也不適……」那是被誰給害的?!看龍姒裹一臉氣餒,夢洄坐回她身邊,伸手捋了捋她微亂的發絲,將她腳邊的瓷瓶撥得遠些,免傷了她。「公主,你為什麼一天到晚想破這陣呢?」「還不是因為那人,我龍姒裹怎可敗在一個陣上」夢洄撇了眼龍姒裹,伸手撫了撫身旁‘包子’的毛發,包子蔫蔫的也沒反應。「公主,東海太子將來怕是要為妖王的,而妖界雖表面上受天庭控制,但實質上市奉妖王為聖的,到時,我是指假設,妖界與天界有悖,公主的立場該有多不愉,您想過麼?」姒裹怔了怔,往她看去,卻見她鳳眸沉沉,端詳著她。「夢洄,不會有那種事發生。如果有,我也會把它變回沒有。」「哦?公主那麼肯定?」「夢洄,你知道麼?」姒裹用腳撥弄這地上的空瓶子。「攝香陣是妖界最強之陣,因為每個人身上都會有體香,而我教常人多了具體的味道而已。但如果每個人的體味一旦相同,陰陽混亂,單發陣勢便啟動不起。而對妖界來說,這是束縛住我的最大把柄,而宮靈俊深信我不會背叛天庭,卻把它留予我研習,讓我找出合適的破陣方式。他即已把最大的武器告訴我,我相信,他即便為王,必不會太為難天界。」當一個人把最大的籌碼告訴你時,你便等同于握住了他的弱點。同樣,他也給予了你最深刻的信任。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