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宰相夫人一听到自己寶貝女兒的名字,忍不住開了口,「侯爺,羽兒怎麼了?不會是這丫頭上次在外頭闖什麼禍了吧?」這個丫頭自從醒來後,性子的確變的調皮了些。
藍景墨搖了搖頭,接著便把自己從昨夜、以及這幾日的一切感受當眾說了出來,也不怕被人笑話他還沒有跟沐綾羽正式成親,便變成了「妻奴」。
听著藍景墨的訴說,沐風錫夫婦對視了下,兩人眉頭都緊皺了起來。
待他一說完,沐風錫便接下去說︰「不瞞侯爺,我夫婦二人昨夜跟你,有一樣的感受!尤其是我的夫人,心痛的讓她落了不少淚!」
藍景墨驚訝地朝沐風錫夫婦望去,這才發現他們跟自己一樣,也是雙眼通紅、面容憔悴…竟然也是一夜未眠。
「這麼說,我們是該去看看羽兒了——」藍景墨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聲音微顫地開了口。
沐風錫則面色凝重的點了點。
于是,他們喊上紫兒,一行人腳步沉重地往沐綾羽的廂房走去。
很快到了房門口,卻誰都不敢動手去敲門,甚至連喊她名字的勇氣都沒有。
「罷了,紫兒,還是你去喊下羽兒吧!」沐風錫忍不住嘆了口氣,既然他們都沒有勇氣去解開心底那個結,只好由旁人代勞了。
「是!」紫兒很明顯也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凝滯,她握了握了小手,輕輕地走到門口,抬起右手彎起中指,「咚咚」先是輕輕扣了兩下,屋內沒有反應,咚咚咚……到後面,紫兒急的都差點想用腳直接踢開門了——小姐難道出什麼事情了嗎?她眼里不自覺地蒙了上了一些霧氣。
「老爺,紫兒敲了那麼久了,為什麼小姐就是不開門呢?小姐雖然懶床,可是以前,紫兒敲門超過十五下,小姐肯定氣沖沖的跑出來嘮叨紫兒了!可是,今天,紫兒都敲了三十下了,為什麼小姐還不出來罵紫兒?」紫兒這丫頭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流淚出來。
「不哭不哭,紫兒,興許是羽兒沒有听到!」沐夫人似在安慰紫兒,又似在安撫自己。
藍景墨此刻卻突然安靜下來了,他冷靜地察看了下周圍,猛地看到羽兒房間的窗戶門是打開的,他心猛地一驚。
「紫兒,羽兒就寢的時候喜歡開著窗戶的?」他眉頭擰緊。
「怎麼會?小姐不但要把窗戶關的緊緊的,而且還讓紫兒命人多加了道木柵子,她說那樣不但防盜功能可以變強,而且可以讓蚊子少飛點進去,小姐說她是什麼蚊子最喜歡喝的血型!」
眾人抬眼望去,顯然都發現了,最怕開窗睡覺的人,此刻的門窗卻是大開著的…
藍景墨憂慮的雙眼望向沐風錫,後者朝他微微一點頭,他便再無顧忌地用手推開了房門…
只見房間里,擺放整齊,什麼都沒有變,唯獨少了那個調皮的小女人——沐綾羽。
「不——我的羽兒呢?人呢?她在哪?!」沐夫人望了望空無一人的房間,本該是在睡覺的女兒,此刻卻人去樓空!她受不了地大喊了一聲,最終暈了過去,沐風錫急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臉上忍不住地抽搐,可以看的出,他是在極力在隱忍自己的情緒。
他把夫人橫身抱起,輕輕地放倒在原本屬于沐綾羽的床上,看著此刻臉色蒼白昏迷的妻子,又想著失蹤的女兒,神情那個憔悴,讓人覺得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藍景墨也好不到哪去,此刻他的心痛的無法言語,臉色比先前更是蒼白,踉蹌地退了好幾步,允兒看著趕緊上前扶住他。
過了好陣子,他才緩過神來,推開允兒的攙扶,眼楮緊緊地閉上︰冷靜!藍景墨,此刻你千萬要冷靜!
恢復平靜,他睜開了雙眼,打量起整個房間。
「有何發現?」沐風錫搖晃著走了過來。
「嗯,您看,羽兒房間里的擺設絲毫沒有被挪動過!」藍景墨繼而快步走到窗戶前,沐風錫跟上。
「還有,您看,這窗戶的窗花也完好無損,顯然,房間里也沒被下過迷藥…看來羽兒是醒著被帶走的,而且來人只有一個人,想必輕功十分了得,不然怎能在宰相府來去自如地帶走羽兒!」
「嗯,景墨,你分析的完全有道理!」沐風錫完全贊同藍景墨的看法,卻沒有注意到此刻他喊的不再是「侯爺」!
「只是,究竟是誰帶走羽兒的?羽兒很少出門,哪來的仇家!若是老夫,捫心自問,最近也亦無得罪人啊!」
藍景墨听到那句「羽兒很少出門」,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心里猛地一沉︰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