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煩惱,這是不必要的嗎?」我正捧著碗茶在喝,聞听不覺將那茶碗朝邊上小幾上一頓,咬牙道,「如今顧雲若是卯了勁的要跟我爭這皇後之位,她的父親乃是兵部尚書,皇上能夠順利的登基,她父親出了不少力,再加上……,」說到這兒,我頓了一頓,語氣就懊喪了起來,「再加上姑姑當年將還是昭儀的太後壓制得厲害,你說說,太後她能不記這個仇,能順利的讓我當上皇後?」
迎秋的臉頓時就白了,她看看我,囁喏的道,「可是祖宗的規則在那兒擺著呢,只要不是先皇遺旨御定,新皇的後妃之位向來都是按著原來位份的高低冊封的,您又沒犯過錯兒,咱們家老爺又不是沒名沒姓的小人物,滿朝文武在那兒看著呢,就算太後娘娘心里再不願意,也不好不顧著的吧?」
我只覺得頭疼,甩一甩頭,只拿手去按太陽穴,就听迎秋接著道,「再說了,您那日服的毒里含著當年讓您落胎的東西,背後皇上問太醫時,自然是會知道這個,他前後一想,就只能想到落香殿那位的身上去,依著奴婢對皇上的觀察,皇上對她的寵愛還沒到明知她心懷不軌,卻還會封她為皇後的那份上,要說是為了拉攏她父親,可在越王府里的時候,也並沒有扶她為正妃不是嗎?沒個到自己已經穩穩坐在皇位上了,倒要委委屈屈的將皇後之位拱手送他的道理?」
我愣愣的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的說得頭頭是道,半晌,我撲哧一聲就笑了,忍不住伸手去擰一擰她的臉,「小蹄子,看不出你這腦子還挺靈活的。」
迎秋頓時就紅了臉,扭著身子道,「奴婢只是惦記著主子的事,費心為主子思量罷了,主子卻笑奴婢。」
「好了,我不笑了,」我伸了一伸腿,正了臉色,「其實,你想到的,我如何沒想到呢,只是皇上那邊遲遲沒有動靜,完全不像他的作風,所以,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面一定是有緣故的?」
迎秋呆呆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幾動,卻到底說不出什麼來,我看著她這小模樣有些可憐,心下倒覺得有些不忍,于是就轉開話題,問她道,「御膳房那邊兒處理妥當了嗎?」
她忙點頭,「已經妥了,是奴婢親自去將東西收了回來,又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絕不會有問題的。」
我心里安定,就向後一倒,靠在大靠枕上,對她道,「這會兒倒不困,嗯,你去拿本書來我消磨消磨。」
我睡了許久才起的身,是以迎秋倒也不催我,手腳麻利的取來幾本我日常看的書放在我手邊,又將燭火剔得亮了些,這才掩了簾子出去安排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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