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緣故在心里,我行起事來就分為小心,我冊妃大禮的事宜一概不問,每日里只將心全撲在皇後冊封的事上,樁樁件件事必躬親,逢到重要的東西,我自己親眼看了不說,還要去慈寧宮請示過太後的示下方才定奪,如此一來,不止宮里,就那朝野之上,又有誰不贊我賢良。
我賢良麼……?
听到這樣的話,我止不住的冷笑,什麼叫做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稍有錯漏便不知道要被扣上什麼罪名,如此這般,我敢不賢良……?!
我中毒後的身子本就未好,這段日子一忙,便覺得有些挺不住,強咬著牙又撐了兩天,就到底熬受不住,一倒不起了,起初我還攔著迎秋不許去回凌御風,到得第二天,我昏沉得連眼都睜不開了,高福又有許多事急著要我定奪,迎秋眼見著瞞不過,就自己做主,去武德宮回了。
凌御風來時,我都昏沉得看不清他的臉,他撫著我的臉頰,憐惜的道,「婥兒,可憐竟將你累成這個樣子。」
我喘吁吁的含淚在枕頭磕首,「皇……皇上……,臣妾無能,辜負了……辜負了皇上和,和太後的期望了……。」
他忙摁住我的身子,「是朕的疏忽,只想著宮里眾妃只有你堪當大任,卻忘了你的身子還未復原,將你傷損得這樣。」
我惶恐至極,掙扎著還要說話時,他已經起身,「你好生歇著吧,那些事現由良婕妤幫襯著太後打理,你不用再操心了。」
良婕妤是大安妃,為了區別她們姐妹不至弄混,大家都只稱呼她們的封號。我只說了一句,「臣妾惶恐。」
他點點頭,囑咐了幾句迎秋,便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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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病,就反反復復的不見好,到最後,還是高福去回的凌御風,問道我已病得這樣兒,冊妃禮可怎麼好?凌御風倒也不含糊,只說了兩個字,「照舊。」
于是冬月二十四這天,宮里就一應忙活起來,而我病得實在起不了身,凌御風只好命宮人捧著我的金冊玉印去應了景,听著外面鼓樂喧天,我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是的,我這場病來得並不意外,在我做足了忙碌辛勞的表面後,我命迎秋將屋子里的炭盆澆熄,又打開窗子,讓凜冽的寒風徹底的撲進屋來,這樣一通折騰後,不到天亮,我便如願的全身發熱,一病不起。
迎秋見我再次作踐自己的身子,她跪在地上哀哀苦求,「娘娘,您的身子還沒有好透,若實在不行,你就去求求皇上吧,這身子卻是萬萬不能再作踐的了啊。」
汗,前一章提交時直接點了發布了,其實是今天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