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老者捋著胡須,笑了起來。
「我娘親就我一個女兒,要是我跟了你們去,她豈不就只有一個人了,不行的,不行的。」
「既如此,我送你一所宅子,就是城東的那一幢,回頭我讓管家領你去,你是那里的主人,你可以帶著你娘親住在那里。」後來無真才發現那里是一座行宮,她只要一進去,里面的人無不對她山呼千歲千歲千千歲,弄得她以為唱戲呢。不過那里倒是她發家的所在。本來她就不是一般人。從三歲開始便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有了這座行宮她的施展空間更大了。雲城除了金家就是另一家謎一樣的人家,幾乎可以與金家的財力相抗衡的地步。只是好似她並沒有什麼野心,如果她願意,一口吃了金家也是可以的。
「到了。」到了寺門口,無真扶著母親下得車來。一輛馬車飛奔而去。她低著頭幫著惠姨娘,所以馬車上的人沒有看到她,她也沒有看到馬車上的人。
「好了,我先回去了,娘在這里安心住著,孩兒過幾日再來接了娘回去。」惠姨原想讓她也留下的,但是看了看她的表情,搖了搖頭。只有不斷地在這里為她祈福吧。她的心里如是想著。
「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呀?」
「爺做事難不成還要向你匯報不成?」唐浩看了看旺兒。
「就是,旺兒這廝越來越不象話了,爺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另一個小廝小林鑽進了車子,順道在旺兒頭上叮了一下。旺兒一臉的不滿,便是礙著爺又不便發作。
「爺,咱們先找家客棧住下來,然後去茶樓。」小林得意地說著下面的規劃。
「爺為什麼要住客棧,行宮不是空著?」旺兒不服了起來。
「說你笨你還真喘上了,行宮一住不就露了爺的底了,那爺還怎麼查事情啊?」旺兒臉一紅,嘿嘿,是小的想的太天真了。
唐浩沒有說什麼,只不過看著外面的景色變來變去的。仿佛眼前一個穿著白衣披著紅色披風的女子正朝他飛奔而來。那真實的感覺好似那人兒帶著風就飛過來了一樣,不由得伸出了手去抱,卻抱了個空,他的動作讓兩個小廝愣了一下。
「爺,您這是怎麼了?」唐浩回過了神來。瞪了兩人一眼。兩人識相地坐到車頭去了,不再多話,唐浩閉上了眼晴,苦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是放不開。真真是不可以有的,成大事者心中怎可有如此強烈的牽絆呢。幸虧這個事情他的勁敵們不曉得,如果他們要是知道了他豈不是讓人吃得死死的,再不能如此了,他暗暗告誡著自己。
迎風茶樓坐落在雲城最繁華的地段上。唐浩要了個包間,但是可惜,伙計說包間已沒有了,他只好坐在了大廳,不一會伙計便送上來一壺好茶。他喝了一口,沁人心脾。當真是好茶呢。便眯著眼晴听著賣唱聲和人們私下里的議論。
無真到的時候,茶樓里好似坐無虛席一般。但是她直奔上了樓上的包間。一抹紅色在唐浩眼前一閃,他下意識地目光跟了上去,卻只看到了一個背影。看到她進了包間,他不覺有些惱了起來。
「伙計,你不是說這里沒有包間了嗎?為什麼後來的人卻是進去了?」伙計一看唐浩生氣了,忙上前賠起了不是。
「對不起客倌,是這樣的,這間包間是人家早就訂下了的,我們這里收了人家的訂金,不管人家來不來都不能把這間再給別的人,還請客倌海涵。」唐浩幽幽地坐了下來,他好象聞到了一陣香氣,眼晴朝著包間多瞄了兩眼。
外面的騷動無真是知道的。這里好歹也是她的產業的一部分呢。
「什麼,敢在這里撒野!」梅站了起來,準備出去會會搗亂的人。
「算了吧,現在不是惹事的時候。」無真看了她一眼。梅是四清社中的領頭人,四清,顧名思義,梅蘭竹菊。後面的蘭竹菊也坐了下來。
「主子,現在這事好辦哪,您不要管他們了,直接帶了老夫人去莊里住不就行了?」梅有些開心地說著。無真嘆了口氣。
「我倒沒有什麼,哪里都一樣。只是我那親愛的娘不行啊。要是她肯我也早不住那里了,你沒看到她看我爹的那個眼神,唉,不曉得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說到這里她自嘲了一下,如果她不是太痴情了也不會到這里來吧,說到底情之一字,很難說得清的。
「如今金家那樣了,說不定大女乃女乃會把你們給趕出來呢。」蘭湊了一句上來。無真看了看她。
「她拿不住我們的短,憑什麼趕我們?」
「嘿嘿,沒有咱們制造一些不就是了。」竹捂著嘴笑了起來。無真嘆了口氣。
「你們啊真不懂事,從現在開始停止一切你們手上的所謂計劃,再讓我知道你們還在為這事浪費時間我就真的生氣了!」一句話,四人都低下了頭。
「父母從來是我們不能選擇的,所以金家現在有難,我肯定要出面幫他們擺平,只是這以後我的生活就不得安生了。」
「要擺平也容易啊,屬下昨兒個得到消息,預王爺唐浩已經南下了,不日就可到達雲城。不如主子去找他。」菊的臉上似閃著算計的光芒。無真皺著眉頭。
「預王。會是那個人嗎?」十年前的情景再次浮現了出來。不過是一時興起,她躲到了佛象後面,卻看到了一出好戲,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帶著一個英俊的少年,在佛前參拜,卻不料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人,拿著刀象要砍他們一樣。情急之下,她假裝佛象發出了聲音,嚇住了那幾個黑衣人,直到他們夾著尾巴逃走了,後來才曉得那個老者就是當今皇帝呢。
皇帝非要認她做干女兒,她不同意還不行。只好免強接受了,想到這里她伸手模了模懷里的玉佩。這是從那個少年的身上拿下來的,好象當時是兩塊連在一起的,皇帝卻摘下了一半給她。記得當時他喊他浩兒。預王的大名叫唐浩的。
「他住在哪兒,你們知道嗎?」無真突然抬起了頭。四個人嚇了一跳。
「還沒有打听好呢,大概是會住到行宮去吧?」梅喝了口茶。
「不會,讓所有的客棧盯牢了,一有他的消息就讓我知道,他不漏身份,咱們也就當不知道。記住了?!」交待完了,又談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無真才起身準備離開,到了大廳,里面有些人已經離開了,她掃了大廳幾眼,才上了馬車回金府。
唐浩直到她的車消息在視線里,才說了一句,去打听一下是誰家的人。旺兒箭一樣的飛了出去。小林卻是搖了搖頭,這旺兒最是搶功第一好手。
回到唐府,前院的哭聲便傳來了,原來一早大女乃女乃便托人去衙門里打听,只听說大少爺給下了死牢,不準保釋呢,又听說相國一听死了兒子,直跳腳,要對金家抄家滅族呢。哪里還能有什麼生路,一眾親戚一听到這個事全都避門謝客,尤其是對金府上的人更加的感冒起來。
「平日里,我對他們多有周濟,緣何到了這個時候,一個個的都當起了縮頭烏龜啊?」大女乃女乃也不象往日了,貴的東西恨不能全插在頭上,今天只是隨便綰了一個吉,妝也沒畫,一夜之間似乎老了許多,金老爺只是在一邊唉聲嘆氣。
與金家有生意往來的人,一下子全跑到他跟前,要求對帳,生怕金家倒了,沒有人付他們貨款。諾大的金家,一下子象是垮了一樣。
樹倒猢猻散。那些個侍妾,丫頭們一個個的不象平日里變著法地討好他,現在都避得遠遠的,有的都悄悄打包好了行李,準備隨時閃人呢。眼見著大勢已去,金老爺也只有干瞪著眼。府里一片愁雲慘霧。這時昨夜帶人來要拿人的差爺又再次帶關人氣勢洶洶地沖進了府。
「給我全部拿下!」一聲令下,捕快們如土匪一樣沖進了屋里,摔的摔,砸的砸頓時一片鬼哭狼嚎聲起來,無真嘆了口氣,帶人朝著院走去。
「這位差爺,借一步說話。知府大人可是發下話來?」無真走到了差爺面前。那個差爺看了看無真。
「知府大人有令,金玉明打死了相府的少爺,相爺要他全家陪葬。」
「不知本朝有沒有這樣的法律規定了這一條?」無真沒有任何的慌亂,一副處亂不驚的樣子。差人心中暗暗贊嘆,果是個奇女子,可惜了幾年前讓人給糟踏了,不然娶回去當個姨娘還是不錯的。無真看到了他眼里的婬光,不由臉一沉,那差爺的後背都發起了寒來。
「差爺,有句話我放在這里,現在情況不明,我勸你回去跟知府好好說說,不要得罪了人還不自知。」此話一出,差爺傻了眼,這小妮子說什麼呢?怎麼他都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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