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這兩兄弟為自己杠上了,有點過意不去,連忙說︰「王爺,奴婢坐牢也沒什麼的,就三天而已。」
元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看出了元無極眼中的怒火。況且傲荷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
「回宮。」元無極撫了撫袖子,離開了。
傲荷被兩個侍衛押著,到了大牢,被狠狠地推了進去。這算是二進宮了吧?牢里的一切還跟上次一樣,腐爛的稻草,綠瑩瑩的小眼楮,髒兮兮的令人作嘔。不過,只要心靜,那身在何方都無所謂了。她俯子睡覺了,反正那些蛇蟲鼠蟻又咬不死她。
不過坐牢是件很乏味的事,每天,她根本不知道該干什麼。牢里的光線很暗,她不知道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時間就像停止了一樣,怎麼也過不去。
第三天,她正在發呆時,突然听到一聲大喊︰「皇上駕到——」然後獄卒均跪下。身穿龍袍的元無極出現在了她面前。
「奴婢參見皇上!」她一邊行禮,一邊想著,他今天怎麼會有興致來這種骯髒的地方。
他對著牢頭說︰「開門。」
「是!」牢頭不敢有半點耽擱,立即開了門。他居然一腳踏進了牢房里,看著她,用略帶點嘲笑的語氣︰「牢里住的還習慣嗎?」
傲荷說︰「這又不是奴婢第一次進牢房,當然習慣了。」
元無極掃了她一眼,說︰「朕不是說過兩個月後把你嫁給王爺,怎麼,你們連兩個月都無法忍受嗎?」
這問題讓傲荷無法回答。對于自由,她真的是覺得兩個月的時間太漫長了。她說︰「奴婢知罪,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記得今天說過的話,下次再敢媚惑王爺,可不是這麼簡單就了事了。」元無極說。
「皇上,跟王爺出去逛逛就算是媚惑王爺嗎?」傲荷不服氣地說。
見到她居然敢頂嘴,他有點慍怒,說︰「朕說是就是!不要再有下次。」
「是。」傲荷應允著。她想,他特地來這里就是為了要告訴她,下次不能跟王爺出去嗎?
到了晚上,傲荷終于被放出來了,又進了宮女房。但經過這件事後,所有人都知道她得罪了皇上,都離她遠遠的。總管更是囂張了,直接把最髒最累的活交給她,並且對她沒有好口氣。傲荷感覺自己就快被折磨死了。
元無極呢,也不關心她的死活了。她時常想,她跟他的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就只有一個夜晚,她感受到他的溫暖。那個夜晚,就像一個沒有光束的流星,儼然墜落,沒有驚動別人,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本以為生活就可以這樣平靜下去,可是,她想錯了。有一天,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到她身邊。「你是宋傲荷嗎?」
「是的。怎麼了?」她問。
「太後有旨,要你速去長生殿面見。」太監說。
她疑惑了。太後?她從進宮以來,還從未與太後有過任何的交集。她召見她這樣一個小宮女做什麼?
疑惑歸疑惑,她還是跟著小太監走了。
長生殿雖然沒有尚武殿大,但是卻冰冷多了。銅柱一律是冷冷的鐵色,地磚的青灰色,冷地發亮,一副不可觸踫的樣子。她隨著太監進了大殿。
她被大殿里那嚴肅的,冰冷的氣氛所感染,連頭都不敢抬。低著頭,她可以看到地磚反射出她的面容,是那麼的嚴肅。她站在門口,看著小太監進了大廳︰「奴才參見太後。回稟太後,宮女傲荷已經帶來了。」
「讓她進來。」太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