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寶貝︰壞皇帝,別欺負母後 第一百二十二章 把傲荷送走[VIP]

作者 ︰ 憶凌軒

第一百二十二章把傲荷送走[VIP]

早晨,她先醒了。她看著一旁睡著的男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此時他們之間又變成了一種什麼樣復雜的關系。她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吵醒了他。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幾乎變得體無完膚了。她悄悄的穿好衣服,下床,想要清理一下。肋

雙腿,怎麼那麼的不听使喚。她剛剛邁出去一步,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她根本就站不穩了,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突然,有一只大掌扶住了她,她穩穩的落在一個堅實的懷抱中。還沒有感受到片刻的溫暖,她就立即站了起來,迅速後退。

元無極正站在床邊,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她︰「都這樣了,你還怕朕的觸踫嗎?」

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傲荷的臉頓時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看到了她手上,脖子上的傷痕。他突然間心疼了,他一直不想讓她受到傷害,而如今傷害她的卻是他自己!他意識到昨晚自己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對不起。」他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然低低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他感覺自己對不起她,但更對不起的是自己。眼前這個女人犯了這麼大的罪孽,他居然還臨幸她!他不是說過,要囚她一生,讓她孤獨的長命百歲嗎?

「沒關系。」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說。

「昨晚為什麼不走?你很疼不是嗎?」他見她連站都站不穩了,有些心疼,有些責怪她。鑊

「走?皇上如此痛苦,罪妾怎麼敢走?」她說。

他的心中感受到一陣陣溫暖,久違的溫暖讓他差點招架不住了。他說服著自己,最終說︰「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知道他那冷酷堅毅的心,一定融化了一點。

下午,傲荷突然感覺到肚子很痛,渾身的傷口都像要裂開一樣。她不想麻煩靜兒,便獨自偷偷的躺下,捂著肚子。但越是這樣,她越感覺到鑽心的痛楚。

終于,靜兒在打掃時,發現了她的異樣。

「娘娘,您怎麼了?」靜兒放下手中的活,向她奔來。她向她揮了揮手,「沒事,你做你的事吧……」

靜兒捉過她的手,靈巧的在她的脈搏上按了按,然後她便看見靜兒的臉上浮出一絲驚訝。

「怎麼了,靜兒?」傲荷問。

靜兒不語,從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一個瓶子,倒了一顆藥給她,說︰「娘娘,請服下。」

傲荷遲疑的接過藥丸,服了下去。過了一會,她感覺稍微好一點了,便問︰「靜兒,我得什麼病了?你剛剛給我服的是什麼?」

「娘娘……」靜兒面露難色,遲疑了好久,才好像要下定決心一樣,說,「您有喜了,已經一月有余了。昨夜許是聖上太粗暴,傷了胎氣,奴婢給您服的是止痛的藥。」

「什麼!」傲荷驚呼。她的心中閃過一絲喜悅,她終于有了她和元無極的孩子,這個孩子,是他們的結晶,希望。

但是她的心,馬上又陰雲密布。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是廢後啊!她怎麼能讓這孩子在冷宮里出生,怎麼能讓孩子因為她的特殊身份,一輩子在皇宮中抬不起頭,備受冷落?

可是,她阻止不了孩子的出生。這孩子,該怎麼辦?若是元無極知道了她有喜了,會怎麼樣?

她抬起頭,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靜兒。一個宮女,竟然醫術了得,而且隨身帶著止痛藥!這……

元無極回到了尚武殿。

他的心是融化了一點,但他卻更加的自責著。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去愛宋傲荷,不能。

但是,他又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呢?他難道要向她妥協嗎?

他拿捏了好久,終于做出一個決定︰把傲荷送走。

他不能讓她在停留在皇宮,佔據著他的心。

傍晚的時候,聖旨到了清秋殿。

一個武將帶著一群侍衛進了清秋殿,對傲荷說︰「廢後,我們奉皇上的旨意,送您出宮,永不回來。」

什麼,他又要把她送走?傲荷有點不甘,問︰「皇上要把我送到哪里?」

「皇上說,要把您送回宋國。」武將說。

宋國。傲荷立刻想到了她的父皇,她的確有些想念。但是,她剛回來,怎麼舍得離開他,離開自己的夫君?何況,她還懷了他的孩子……

「我不走。」她堅定的說。

靜兒在殿內,听到這樣的聖旨,不禁心寒,自責。

「廢後,請不要……」武將還沒有說完,清秋殿外就傳來太監的吼叫︰「皇上駕到——」

「屬下/罪妾/奴婢參見皇上。」清秋殿內的人都跪下了。

他並沒有看周圍人一眼,輕輕的說了句「平身」後,徑直走到了她的面前,直視著她,說︰「你不肯走?」

「是。罪妾不想走。」她毫無畏懼的說。

他的眼中,閃過那一絲的喜悅,可惜太少,她還來不及觀察到,就消失不見了。

「朕送你去宋國,你還可以做你的公主。比在這里做廢後,不是強多了嗎?」他說。

原來他要送她去宋國,也是為她考慮!但是,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能再寬容一點,試著去相信她呢?

「皇上在這里,罪妾就不走。」傲荷月兌口而出。

你現在來跟朕說這些煽情的話,那當初為什麼要毫不留情的傷害朕?他並沒有被傲荷的話所影響,而是沖她說道︰「你還沒受夠嗎?你再不走,朕可不能保證,下次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即使皇上留給罪妾的,永遠都只是冷宮,罪妾也不走。」傲荷說。

他直視著她的眼楮,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堅定。這種倔強,就跟她當年做他戰俘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于是冷下了口氣,說︰「朕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走,要麼死。」

真的,真的只能這樣嗎?她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她該不該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

還是算了吧,他已經狠下殺令,這麼堅決的想讓她離開,怎麼可能為孩子而改變?即使她留在宮中繼續做廢後,對孩子也是不公平的。

「好,我走。」她終于很堅決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就這麼離開了。傲荷在元無極的面前,帶著靜兒走出清秋殿,上了馬車。

他們之間,已經分離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能重逢。這次呢,這次是永別嗎?她留戀的朝殿內看去,想要看到他出來,想要看他最後一眼。但是望眼欲穿,他還是不肯出來。

元無極站在清秋殿內,遲遲沒有挪動步子。他不敢回頭,怕一回頭看見了她,自己又會動搖。

「廢後,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武將說。

傲荷突然想到還有一樣東西沒有拿,便說︰「再等一下。」

然後,她飛快的下了馬車,奔到殿內。

「怎麼還不走?」元無極听到聲音,知道她回來了,但仍舊倔強的不肯回頭。

「罪妾還有東西沒拿。」她在他的後面,打開了一個抽屜,把里面的金人取了出來,握在手心。

然後,她看著他的背影,卻挪不動步子了。她多麼希望時間就在此刻停止,讓她就這樣看著他一輩子。

「拿好了嗎?快走。」他催促著。

她終于忍不住流下淚來,看著他硬邦邦的背影,哽咽著說︰「皇上不回頭再看罪妾一眼嗎?」

他的肩膀也微微的聳動,好像也哭了。但是他卻拋出這樣一句冷冰冰的話︰「沒必要。」

沒必要嗎?她的心,猶如針扎一樣的疼痛。

這幾年的感情,卻換不回他的最後一眼。一句「沒必要」,讓她跌入了谷底。

「罪妾走了。」她說完,就離開了。

他哭了。

心兒路過清秋殿,看見傲荷和靜兒在侍衛的包圍下進了馬車。她感覺很奇怪,等人走了之後,便拉住其中一名侍衛,說︰「侍衛大哥,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皇上要送廢後出宮。」侍衛說。

心兒心中一喜,快步離開,想把這件事告訴成妃。

百合殿內,成妃早已不成樣子了。她披頭散發,衣衫不整,滿臉淚痕,拿著一壺酒,不停的給自己灌酒,她已經非常醉了。

心兒進殿,看著這樣一番景象,心中非常酸澀,立即過去扶住了她,搶過她的酒杯,說︰「娘娘,您醉了,別喝了……」

「心兒……」成妃醉眼迷離的看著她,說,「心兒,你知道嗎?我快完了,皇上不會放過我的……」

「不會的!」心兒安慰著她,說,「皇上那麼寵愛您,即使他知道您對他下藥,也不會把您怎麼樣,頂多閉門思過,或者抄抄佛經什麼的……」

「怎麼可能!他一定會殺了我的!」成妃說,「我跟他一起生活三年,我還不了解他嗎?列瑤皇後不過是與宋傲荷作對,就被他放火燻死,而吳雨將軍只是帶兵進皇城,卻被萬箭穿心!他再寵我,也敵不上當初他對列瑤皇後的寵愛吧!」

听她說完後,心兒就不知道該怎麼再安慰她了。但是她把她扶起,說︰「娘娘,那宋傲荷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奴婢听說她被皇上送出宮了。想必皇上是對她徹底厭倦了……」

听了這話,成妃突然眼楮一亮,說︰「真的?」

「是。」心兒說。

成妃的手,立刻握緊成一個拳頭。她默念著︰宋傲荷,就算我死,也要拉你當墊背!

然後,她打開首飾盒,取出一顆夜明珠,對心兒說︰「這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了。心兒,你立刻出宮,給我雇幾個好手,在路上把宋傲荷殺了。」

「這……」心兒很驚訝于她會做這樣的決定,畢竟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為什麼還要管宋傲荷的死活。

「快去啊!」成妃見她不听自己的,幾乎歇斯底里的吼叫了一聲。心兒一愣,立馬說︰「娘娘,心兒這就去。」

心兒走後,成妃笑了,笑的是那麼的淒慘。

等傲荷出宮之後,元無極在清秋殿站了一會,也準備走了。

他一出宮,便見到了二楞。

二楞仍然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對元無極說︰「姐夫,來看姐姐啊……」

「放肆,見到皇上還不……」後面的太監見二楞這麼不識禮數,剛想訓斥他,元無極卻快速的朝他揮了揮手,說︰「下去。」

「是。」太監悻悻的離開了。

「二楞……」元無極有些心虛,說︰「傲荷今天不在皇宮,出去游玩了。」

「沒事!」二楞沒有感到什麼不對勁,依舊笑嘻嘻的說︰「姐夫,俺是來告辭的。」

「這麼快就要走?」元無極說。

「姐夫……俺從家里溜出來,沒有跟俺爹娘說。俺只是擔心俺姐,是想來京城看看俺姐而已。俺姐過得這麼好,俺也放心了。俺爹娘還在家等著俺呢。」

他走了也好,若是留在宮中,遲早會知道真相,這樣反而對他不好。元無極想著,便說︰「好吧。朕準。」

「那俺走了啊。」二楞竟然轉身,就要向宮門走去。

真是個憨厚的人,竟然不知道,這皇宮並不是一個溫暖的家,並不能說進就進,說出就出。元無極攔住了他,說︰「朕讓人送你回去吧。」

二楞回頭,看著他說︰「姐夫,沒事,俺一個人可以回張家村的。俺來京城已經夠麻煩你了,都不好意思了。」

「你是朕的小舅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元無極說。連他自己都驚訝,自己怎麼會說出這麼溫暖的話來。他皇帝的架子,在傲荷的親人面前,無法擺出來。

「那就謝謝姐夫了啊。」

元無極知道,二楞的家是非常窮的。他不能封二楞為國舅,因為傲荷已經是個廢後。于是,在二楞走的那天,他頒了個聖旨,給了二楞一個爵位,並讓人抬著步輦,風風光光的把二楞送走了。

當血色的夕陽從西邊灑落下來,通過車窗射入馬車,刺得傲荷睜不開眼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一天已經過去了。

趕了一天的路,好累啊。

「靜兒,我們到哪了?」她問一旁的靜兒。

「娘娘,出了皇城了。這地方,好像是地縣。」靜兒說。

離皇宮越來越遠,傲荷還真有些戀戀不舍。

「以後不要叫我娘娘了。我已經不是娘娘。」她不想再听到這個稱呼,是那麼的觸景傷情。

「那叫您什麼?」靜兒說。

「叫……」傲荷想了想,想起了一個最親切的稱呼,「叫我‘小荷子’吧。」

「小荷子」這三個字,讓靜兒的心突然一驚。在她與她哥哥蕭君玉相聚不多的時間里,哥哥一直跟她提「小荷子」這個人。她看的出來,哥哥深深的愛著「小荷子」,但每次她問哥哥小荷子是誰時,哥哥都一言不發。

難道,「小荷子」就是眼前的宋傲荷?

「有人曾經這麼叫過您嗎?」靜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這個稱謂勾起了傲荷對追風的回憶,說︰「有人曾經這麼叫過我,讓我一直感到很溫暖。他叫蕭君玉……不對,叫追風。」

眼前的宋傲荷,真的是哥哥愛的女子「小荷子」!靜兒當然知道,哥哥做刺客的時候,是用「追風」這個名字的。

既然這樣,那麼宋傲荷很有可能知道追風是怎麼死的了?

靜兒強迫自己控制住情緒,假裝不經意的問︰「那現在那個追風……在哪?」

雖然這是一段十分痛苦的回憶,但傲荷仍然淡然一笑,說︰「他是個刺客,不服從他主子這句話,就像一鞭子狠狠的打在靜兒的身上一樣。靜兒知道,哥哥的主子是列瑤,哥哥真的被列瑤給殺了!

原來他早已不在人世。那這個「小荷子」,幾乎就是我在世上的唯一親人。而我,竟然幫著仇人的母親害我的親人!

失去哥哥的痛苦,是非不分的悔恨,讓靜兒低下頭去,一言不發,努力的控制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靜兒,你怎麼了?」傲荷看出了她的異樣,問。

「沒……沒什麼,小荷……小荷子,我只是有些困而已。」靜兒搪塞著。

「公主,下車休息了。」武將在外面喊道。

一離金宮,她的身份就變了,由金國的廢後變成了宋國的公主。

傲荷對靜兒微微一笑,說︰「下車休息吧。」

馬車停在了一個偏遠的客棧門口。看來今晚他們得在這兒留宿了。

用過晚膳的時候,傲荷環顧四周,覺得周圍的人都有些怪怪的。但是怪在哪里,她又說不上來。

鄰桌圍著一群人在吃飯。他們都是壯實的男子,傲荷總覺得,他們都在有意無意的盯著她。

也許是我太累了,錯覺吧。傲荷想。現在她一個廢後,不會威脅到任何人,還有什麼人會來加害她。

用完晚膳後,轉眼間,夜就已經很深了。

今夜的傲荷自然是睡不著的。她感覺自己的心一直在痛,白天元無極對她說的那句「朕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走,要麼死」,在她的心中亂撞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她愛憐的撫了撫肚子,想︰孩子,若不是為了你,我寧可死也不會離開他的。

這時,她突然听到外面有一些異響,此起彼伏,很不正常。

她迅速出門,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院子里聚集著黑衣人,正在砍殺護送她的侍衛和武將,一刀一個,一刀一個,很快,院子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尸體。

她很驚訝,那些侍衛為什麼突然手無縛雞之力一般,連反抗也不反一下。可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飛了下去,準備運功迎戰。

可她正運功之際,突然感受到胸口一陣錐心的刺痛。這種刺痛,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十日穿心散!她終于明白了,這些黑衣人在他們的晚膳中下了毒,這些侍衛是中了毒才無力反抗!

那些黑衣人發現了她,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她想運功,但發現一點也使不上勁。

難道今夜就要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既然要死,她也想死的明明白白。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黑布蒙面,是心兒。心兒不僅要她人死,更要她的心徹底的死去!于是她說︰「對不起了廢後,是皇上的旨意!」

此話一出,給傲荷帶來的傷,比十劑十日穿心散還要痛苦。

這時候,她才真正開始懷疑,他對她的愛。

元無極,你非殺我不可嗎?我已經听了你的話,離開了,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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