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些話,你是為了氣陳叔,才那樣說的吧?」.
他看到她肩膀明顯抖了一下,他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居然有些怕。
「對不起。」他听到她這樣說,他僵了一下,臉色陰得更沉了。
他趨前一步,兩掌一翻就將她轉過來,他盯著她的眼楮,惡狠狠的︰「你再說一遍。」
陳安卻不看他,感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可以把周圍的空氣凍住似的,她的目光有些失焦,低低地說︰「是你告訴我的。」
立維沖她低吼︰「我告訴你?我TM有病了,我告訴你這些!」
陳安說︰「小的時候,你不愛喝茶,可是爸爸愛,爸爸嗜茶如命,而且從不接受別人的饋贈,只有你送的,他肯要,一個長輩接受晚輩的東西,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們早就,心照不宣了吧,你們早就,達成某種共識了吧。立維,我不是傻子,我是律師,這麼明顯的線索,你們……你們瞞不了我。廓」
立維的額頭,暴起青筋,他呵呵笑起來︰「我怎麼忘了,你是律師,這有憑有據的,我還能說什麼!」他臉色冷冽陰沉,他的聲音冰寒透頂,滲出絕望般的狼狽︰「你為什麼就不能騙騙我,嗯?你就不能,說一次謊?我會告你上法庭是怎麼的!」
陳安幾乎不敢看他,心里一陣抽痛。
他的手捏緊了她雙肩,用力地握著︰「陳安,你太可怕了,我TM瘋了才會讓你這樣踐踏。」
「我……對不起。」她仿佛只會說這一句了。
「別說。」他怒極攻心,嘴角一挑,帶著微微的嘲弄︰「知道這些又怎麼樣,你雖然是律師,可你也是個普通人,百密還有一疏的時候,被你的好妹妹乘機鑽了空子……」
「鐘立維!」陳安臉色大變杰。
立維已經不管不顧了,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你當我不知道嗎?那天晚上,你在百寶粥鋪遇上了喬羽,你迷亂了心神,你和他……」立維咬牙切齒,眼神凌亂︰「你和他又親又吻,又摟又抱,連那麼重要的文件也遺忘了,離開時,一定很急,很慌吧,然後呢,然後你們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帶著你,從後門坐著11路公交車走的?還是帶著你,去了高級賓館……」
「住口!」陳安驟然睜大了眼,反手抓住他手臂,用力搖晃著,小臉漲得通紅︰「鐘立維你住口!」
立維大笑,笑得嗆出了眼淚︰「你急什麼,惱什麼,難道被我一語中的了?依我看,你才是色令智昏了吧,你活該丟了卷宗,活該被陸然利用,那個男人已經甩了你,你反倒倒貼上去,一切的後果,全是你自找的,陳安,你有點兒自尊好不好。」
陳安渾身抖起來,眼神哀哀地看著他,象不認識似的,他怎麼,這麼歹毒。
「他有什麼好的,你就那麼愛他?」他還是抓著她肩膀,手上的力氣大得,足以捏碎她骨頭似的︰「你心里,到底有過多少人,二哥,高樵,還是喬羽,啊,你說,你到底愛哪一個?」
陳安氣到不行,她抬起胳膊,照準他的臉打下去——
只有寸許的距離,立維一抬手,輕輕一架,就攥住她手腕,他冷冷一笑,心頭火得不行︰「你敢打我?看清楚,我才是你將來的正牌老公。」
陳安的身子,抖得不成樣子,連聲音,也抖得厲害不堪,她張著嘴,用力吸著氣,胸口疼,眼楮也象濺進了沙礫,疼痛難忍。這個男人,太邪惡了,連目光也象淬了毒似的。
可她再亂,也知道他的命門在哪兒,「鐘立維,對不起,我不愛你,我心里有人,一直有人,即便是訂了婚,我也無法愛上你,你一直……」
立維瞪著她,這樣難過,竟然這樣難過,他一俯頭,狠狠地咬在她唇上,堵住了她,截斷了後面的話。
他受不了了,她那些話,就象一柄錐子,照準他的七寸狠命扎下去,逼得人不得不垂死反抗,他幾乎帶著近乎野蠻的掠奪,牢牢將她的腰身困在身前,而她的唇那樣的柔軟,仿佛最柔女敕的花瓣,楚楚動人,帶著獨有的清甜氣息,一吻醉人,一吻醉人……腦中反反復復想著這個詞語,是他醉了,完全醉了,甚至連剛才的火氣,他都忘了發了,他只想親她,凶狠而貪婪地親她,就象一個小孩子,終于有糖吃了,那味道可真甜,于是不管不顧的,只想吃個夠……那種渴望的叫囂一旦被喚醒,再也沒法子平息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立維恍然覺得,臉上冰涼,他費解地停了下來。
她哭了,安安哭了,淚流滿面,她一張臉是腫的,眼楮是腫的,連嘴唇也是腫的,立維終于想起來,下午發生過什麼事情,而剛剛,他又對她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他懊惱地皺了皺眉,進門之前,他一再對自己講,一定要冷靜,冷靜……可他,不但沒冷靜得了,還被她氣得火上澆油——他心里一痛。
「安安。」他抬手想去擦她的淚,她一偏頭,躲開了。
她吸了吸鼻子︰「立維……」她的聲音輕輕的,顫顫的,「我們還象以前一樣,好不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開心地給我打電話聊天,我們約上時間一起去什剎海看故居,一起去看譚爺爺……」
立維看著她,剛剛柔軟的心又立刻變得硬邦邦的。
「我不同意,我不答應,陳安,我——不準!」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如何肯放。
「可我們,不合適!」她執拗的說。
他粗著嗓子嚷︰「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合適?我覺得,我們不知道,有多合適呢!」
陳安淒楚地笑了笑︰「你就不怕,那位小姐傷心?」
立維眼神一跳,小姐,哪位小姐?在醫院里踫到的那回?
~卡文卡得厲害啊,我暈。
今兒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