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忍下了,依然笑嘻嘻的,又輕輕戳了她一下︰「那這里開竅了嗎?!」
她眸如點漆,生動靈活,卻又透著幾分迷茫,她只是看著他,不解的。
他忽然生出一股不安,盡管他一伸手就可以將她納入懷里,他也極渴望這樣做,但他不敢,他怕驚了她。肋
她看似大條,但也是敏感的。
多年來,他們的關系不瘟不火,扮演著家人和發小的角色,她在他面前隨性而放肆,大大咧咧得象哥們兒,但他卻存了企圖。
這種平衡一旦打破,他不敢想象後果會怎樣,也許連哥們兒都做不成了,他怕。
僵持中,連呼吸都格外粗重。
陳安越來越慌,左上角那個部位沉得象墜了稱砣一般,但他眸子深晦似海,教她動彈不得。
「喲,二位相什麼面呢,打算相到什麼時候?」忽然有人打趣道。
兩人一回身,只見霍河川站在不遠處,笑微微的。
陳安一喜,二哥今天穿得很隨意,沒有上班時嚴謹筆挺的西裝裹身,人也顯得有幾分儒雅和隨和。
她歡快地跑過去,踮起腳尖輕輕抱住他脖子,用面頰貼了貼他的臉,然後又松開了,嘴里親熱地叫道︰「二哥好!」
霍河川順勢拍拍她的秀背,然後一繃臉︰「誒,我還沒那麼老吧,意思意思就得了,不用做全套!」鑊
陳安扮個鬼臉,一吐舌頭︰「我不能為幼不敬,你也不能為老不尊!」
一句話逗得霍河川哈哈大笑,這丫頭比他小很多,他一向拿她當小輩愛護。
鐘立維撇撇嘴,雙手插在褲袋里,吊兒郎當走過來,口里嘰咕道︰「我怎麼就沒這待遇呢,不公平!」
霍河川沒理他,當他不存在似的,他又問︰「這地方挺亂的,小孩子少來,你沒有護花使者跟著?」
陳安不服氣,伸了三根指頭晃了晃︰「我都二十六年了,還小孩哪?」
鐘立維可算有機會插了話︰「咳,護花使者在這兒呢,本少爺的面兒大,小安子太榮幸了!」
霍河川看了看他,哼了一聲︰「一會再找你小子算賬!」然後對陳安說︰「別站著了,進來說話,大家伙兒正好今兒都在這兒呢。」
鐘立維看他們倆推門進去了,他沒有馬上跟進去,站在門口抽了支煙。
二哥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如果不事關二嫂,二哥斷不會動怒。
這個紀敏兒,唯恐天下不亂!
鐘立維真的開始頭疼了,早知他就不招惹這個女人了。
他在美國認識她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她是香港紀氏的千金。
果然是個大麻煩!他不由撫了撫額。
在門口又站了片刻,他才轉身進屋。
包房內坐了七八個男人,都是圈內熟知的人,而且個個身高馬大,顯得這屋子有點窄。六叔和另外三個人,已經搓上麻了,牌起牌落,嘩啦啦地響。
他一眼就看到陳安,一人一犬站在角落,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地僵持著。
他疾步過來提醒她︰「咳,大黃欺生的,小心被它咬到!」
哪知大黃調過頭來,對著他狂吠了幾聲,有點抗議的味道。
董非樂了︰「大黃通人性,哪是欺生啊,它是見了漂亮小姑娘發昏了,倒是你一說它壞話,瞧,大黃不樂意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蘇子昂不緊不慢說︰「這毛病一準是讓霍二的小老婆給慣的,見了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它愛搭不理的,安安一來,它倒來勁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霍河川抿著唇,端詳著手里的漂亮杯子不說話。
董非接了茬兒︰「大黃是條雄犬,而且還是條名副其實的色犬!」
陳安咯咯笑,大著膽子伸手點大黃腦門︰「大黃,公子……公子!」
鐘立維撓撓頭湊過去︰「咳,說什麼呢,這麼好听的名字用在大黃身上,可惜了了!」
董非一口酒差點噴出來︰「我瞧也是,用在鐘少身上恰如其分!」
陳安得意地沖鐘立維樂。
鐘立維笑微微的︰「小樣,給你個桿兒你還真往上爬了!」
打牌那一桌,幾個起落後,麻將塊撞得清脆作響,鐘南山一推眼前的長城,上下唇一踫,難得說了一句話,倆字︰「糊了!」
高嘉文斜著眼楮看了看︰「我靠,鐘老六,你手氣也太壯了吧!不行,換位,換位!」
眾人開始洗牌,屋內又嘩啦啦的。
高嘉文想起什麼︰「哎,那什麼,鐘少,最近科技板塊看漲啊!」
鐘立維大拇指和食指一圈,朝他打個手勢︰「下個月,我們亞美的管理費要上調兩個點,哥哥沒意見吧?」
高嘉文只顧忙著抓牌,口里答道︰「隨便,反正也是閑錢,玩唄!」
蘇子昂故作吃驚︰「呀,私藏小金庫啊,讓弟妹知道,夠你喝一壺的!」
高嘉文嘿嘿一笑︰「咱不怕,咱一沒外宅又不養情人,可不象某人……」他眼光若有似無地瞟過去。
陳安不由看了看二哥,見他面色淡淡的,倒也看不出什麼,好象沒听見似的。
董非急忙插了話︰「前天見著濱川了,說日子訂了,打算十月份結婚。」
霍河川仍舊淡淡的表情,點了點頭。
蘇子昂三八地問︰「結婚好事啊,不過,請扮郎嗎?這年頭,沒人願意當假新郎,替人擋酒不算,拿我小舅子的話說吧,扮郎當多了,反而打起了光棍,討不上老婆!」
鐘立維嘀咕道︰「我說我一直找不著老婆呢,原來是這樣……」
霍河川看了看他,三兩撥千斤︰「這差事,非鐘少莫屬了。」
只听高嘉文啊了一聲,然後嘿嘿直樂︰「鐘少,到時咱哥倆得好好走幾個!」
蘇子昂也壞笑︰「我早就憋足了勁灌這小子了,這小子最會裝事了!」
董非微笑︰「咱做好準備,到時候,讓濱川他們院派一輛救護車跟著……」
「派什麼救護車啊!」高嘉文手里忙碌著,還不忘搭訕︰「我直接送他一具上好的棺材,摞倒了直接拉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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