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邪國街道
「銀,我有點事,你先回吧。~~超速首發~~」翠雲忽然停下腳步道。
「好。」夕銀心情還是很不爽,也就沒細想翠雲這時會有何事。
茶樓廂房
「請君上降罪。」翠雲雙膝跪地,低垂著頭。她憑西君與北皇對銀的態度,猜測他們必會跟著她們,所以回頭找二人。
說了西豐命她刺殺銀一事和銀為何做了傾城閣第一頭牌清倌的原由。得知西豐是利用她之後,她便不想報恩之事。有才說得對,對銀才該,對真正從心底對她好的人才該報恩。
西豐派她刺殺銀自是瞞著君上的,依君上對銀的重視態度,應該會保護好銀不再受西豐再次陰謀的傷害。
「銀銀還真善良呢,西豐也還真行。」西美听後勾唇絕艷一笑,似乎沒有絲毫的動怒。
「的確,她很善良。」北寒宇一開口,周圍空氣凍結。
跪地的翠雲,听二人淡淡的口氣,心中更是惶恐不安,汗水已濕透了後背。
「你退下吧,事情本君自會處理。」西美勾魂桃花眼微眯,流露出危險的信息。對翠雲雖惱恨,但罪魁禍首是西豐,竟敢對她下手,看來西豐的確是活夠了。且依銀銀對翠雲的重視,是絕不能傷她的。
「是。」翠雲猜想君上沒降罪于她,應是看了銀的面上。
二人聯手之事也暫且擱下,只因有個夕銀讓他們心存芥蒂。
傾城閣曲廊
夕銀越想越忿忿不已,真想不到他們竟是這樣的卑鄙小人,她本千想萬想他們不在東邪國,應該不會與她踫面的。就算踫面,也不是以這種方式啊。
荷池亭
荷塘中,荷葉亭亭玉立,層層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晨風拂過,送來縷縷清香。
在這怡人的風景中,夕銀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扔掉面紗,坐在亭中,微閉起美眸,享受著大自然的給予的靜心。
南雪翼在荷池亭的對面,不想轉身便看見了如此動人心魄的一幕,令他心砰砰地跳個不停,美——太美了,天下第一美藍雪依都無法與她相比。
他一大早來找她,想法使她原諒。自然是想快點下手,怕她會被人搶走。他可不會忘了除了東奇風外,還有虎視眈眈的西美,北寒宇對她也蠻特別。看來他情敵蠻多,且都是才、財、貌、權全集中的優質情敵,真是難啊。所以得趁他們還沒來之前,快速行動。
看到滿池的荷花,心生一計,女人都愛花。以往他若對其有意思的女人,不用他明示,就手到擒來了。根本不用想什麼花招,可這次的女人不同,自然是要費些心思的。
聞著清香已經快入眠的夕銀,感覺邊上有一熾熱的目光盯著她,更有幽香似有若無地飄來。不情願地睜開美瞳,一束開得正盛的水仙出現在眼前,正散發著陣陣馨香。
拿著水仙的手慢慢下移,露出一個男子,藍色的發絲、如最精美神聖的寶石所雕刻出來藝術品般的臉龐。精致典雅,如一副絕美的畫卷。
「這花送給銀,還望銀能原諒我。」南雪翼低眉順眼地如白馬王子般地捧花道歉。
她一听,美瞳微眯,巧笑倩兮道︰「雪翼,你是真心道歉?」聲音如蛇般滑溜入骨。
「當然是真心的。」他雖覺這女人怎麼如此好擺平了,但還是點頭如小雞啄米般。
「叩見南王。」翠雲回來了,老遠便看著兩人,停下打招呼,不敢失了禮數。雖說她不是南帝國的子民,但現在還是一片和平,四國的統治者身份自是同等。
「起身,你先退下。」他眉峰微蹙,顯然不滿意這時被人打擾。說完後又眼露希翼地深情凝望夕銀。
「是,南王。」翠雲緩緩退下。
「既然你說是真心的,那是不是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呢?」她盈盈秋水回望著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青絲,性感襲人,勾人犯罪。
「只要我力所能極的,自然辦到。」他被色相迷惑,腦門沖血爽快答道。
「呵呵,我們家鄉有一習俗,如果對方要誠心誠意道歉呢,就必須對所道歉之人跪下,再說一百次對不起,然後那人覺得對他的表現還滿意呢,就可以原諒他了。」她拿過他手中的花,轉著圈圈,聞著芳香。嗯,真香!
「這……銀,能不能換個道歉的方式?」叫他一國之王給女人下跪,成何體統,他一國之王都主動道歉了,她竟還不給面子。
「不願哈,那就算了,以後我可不會再給機會哦。」她清新俏皮地笑著,似純潔的天使。放下手中美麗的花兒,起身離去。
他見她離開,便上前阻攔,他可不想放棄這次獨處的機會。
「銀,我只不過瞞了真實身份和揭了你的面紗而已,其實這都不是什麼大事,你不也瞞著女扮男裝,瞞著我們大家。」南雪翼搬出舊事,希望她別這般野蠻不講理。
「雪翼如此說,肯定是覺得我很野蠻嘍?」夕銀幽幽問道,狠捏大腿,頓時美瞳中蘊滿了淚珠,滴滴滑落,楚楚可憐。
「銀,你沒有野蠻,你很溫柔。對不起,我剛才的話太過了。別哭,美人傷心,我的心也跟著碎裂了。」他見她垂淚,伸手憐惜地抹去她俏臉上清淚,擁入懷中疼惜。
片刻,她迅速變臉,腳用力猛地踩上他的腳,還狠狠地扭了幾下才放開。
他抱腳亂跳,伸手指著她,俊眸甚是不解道︰「銀,你這是做什麼?」剛才還如此溫馴。
「雪翼啊,你現在又多了一條對不起我的事了哦,你——吃我豆腐。所以想讓我原諒你可有點難。」夕銀說完,抹掉眼淚,嬌笑起來。
「你……你野蠻。」他捧著腳,被她踩地痛死了,不知道有沒有腫?她可真是有暴力傾向。
「你說我野蠻,你不也是,你瞞我身份這事我不追究,光是你揭我面紗,就不野蠻?還有你糟踏美麗的花兒,就不野蠻?」他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原本以為她會喜歡,卻不想她因此事如此想他。
「野蠻——其實不錯,我今兒個準備將野蠻進行到底。野蠻是女人的本性,是女人的特性,是女人的天性。末了總結性發言一句︰女人本該野蠻,而男人卻不能野蠻。」她說完,轉身帥氣地走掉。
他則被她氣得口吐白沫,暈倒在地,暈暈忽忽想這都什麼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