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誰關你啥事?幫誰上藥關你啥事?」她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臉色陰郁,沒想到他們不僅當卑鄙小人,還當梁上君子。
這話說完,西美和北寒宇的臉更是駭人到了極點。
「參見君上,北皇。」翠雲寒噤莫名。
「參……」朱有才掙扎著也想起身,卻被夕銀攔了,叫他好好躺著。
看二人臉色深沉駭人,翠雲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解釋道︰「有才是被天天派人刺殺銀的人打傷的,所以銀在幫他上藥。」說完接過夕銀的藥瓶,棉棒,繼續幫朱有才上藥。之所以解釋,怕二人亂吃飛醋,牽扯無辜。
西美听完翠雲的解釋,勾唇一笑。
北寒宇臉色似也恢復正常,冷若冰霜。
「銀銀,你還不肯原諒我嗎?」西美上前一步,撫著她的發絲,口氣幽幽道,令人听了很是心酸。
「你認為我肯原諒你嗎?」夕銀轉身離開,不理二人。心中卻有些怕怕的,感覺他們對她真的比較特別。
不過他們肯定都已封妃,在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況且他們還是權力最頂端的人,恐怕不只三妻四妾,她就更不能接受,所以她與他們不可能有結果,只能做朋友吧。
夜色柔美,銀光傾瀉。
清倌樓
一抹黑影靈活地從窗外閃入。
閨房內的人兒立刻警覺地出聲︰「誰?」
朦朧的月光籠罩著此人,似真似幻。人兒緩緩拿出泛著銀白光芒的玉蕭,輕輕吹奏起來。
仙樂飄飄、旋律靈活流暢。忽又婉轉纏綿,優雅華麗,飄逸的泛音使人進入到一種朦朧曖昧的意境中去。
曲畢,夕銀輕身點燈,贊道︰「蕭的造詣恐怕無人能及你了。」听了這曲,似忘了他所做令她憤怒的事。
又道︰「雪翼,你這麼晚來干嗎?」這古代比較早睡,對他們來說算是晚了,現代時間也就八點左右。
「來看看我的美人的絕色睡姿。」他似有些輕挑道。
「拜托別叫我美人。」她受不了這稱呼。
他未應答,而是嘴角噙笑,慢慢走進她,詭秘異常。
「你……干嗎?」她看他一步步走近,有點怕怕道。
他突然單膝脆地,伸手拉住她的玉手,深情款款地直對她放電道︰「銀,做我的王後吧。」他剛才所奏之曲,有愛慕之意,不過她似乎沒听出來。
「你開什麼玩笑?」她更加怕死,往後退至床沿,緊抓著床蔓,不敢動。
「我沒有開玩笑!銀,看著我的眼楮。」他上前雙手扶住她的香肩,讓她直視他。
燭光下見她抬首望他,美眸微張,桃腮欲暈,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不似平常般野蠻凶惡。看的他差點把持不住。
她直視他的眼眸,眼中真的沒有絲毫玩笑成分,溢得滿滿地都是堅定、柔情。可她對他沒有感覺,就算有感覺又如何?愛情這事誰說得準?
說不定等她年老色衰,便會被拋棄了。她的朋友只因沒有一個倒追她男朋友的女孩漂亮,男孩便堅定地與她分手,多麼可笑啊。
為此她朋友整整向她哭訴了五天,類似因身份、地位、權力、美貌而分手的愛情多不勝數,她又怎敢輕易付出?
「雪翼,別開玩笑了。」她繼續逃避著。
「我沒有開玩笑。」他眼神堅定,語氣有些激動回道,這女人還不懂嗎?他沒說著玩。
「你知道嗎?在我面前從沒有人敢放肆,但你卻敢。你對我而言是特別的,不管男裝的你,還是女裝的你,都是如此的特別,如此地深深吸引著我,令我難以忘懷。」他抱著她訴說心聲,柔情似水。
半晌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她拒絕他。
「為什麼?」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變低了,對于女人他從沒有失手過,這令他有點挫敗。
「沒有為什麼,只是我對你沒感覺。」她淡淡回道。
「感覺可以慢慢培養的。」他在耳邊呵氣如蘭,不放棄道。
曖昧的話語、親密的動作,令她有些微顫,但更多的是不習慣,她不習慣他這樣,掙扎道︰「你先放開我。」
他听了這話,卻把她抱得更緊了。
她氣急,吃她豆腐還上癮了。看她怎麼收拾他,剛想給他點教訓,想不到有人先搶一步。
「南王,放開她。」西美一臉陰寒地出現,桃花眼露出了駭人的氣勢。話剛說完,便揮赤焰掌直攻而去。
南雪翼只得放開夕銀,應戰。
夕銀則趁機逃至床的另一邊。「呼……呼……」她被他抱得有些喘不氣來,正半貓著身子猛舒氣。
「沒事吧。」北寒宇溫溫的聲音傳來,動作極盡輕柔細膩地撫著她的背,讓她舒緩些。
她抬首,驀然發現他琥珀色的鳳眼竟不似往常般孤傲冷清,毫無溫度,而是泛著點點柔光,這令她有些害怕。
他與西美白日進宮與東奇風說了左才豐之事,讓東奇風稟公辦理。不過說是稟公辦理,看東奇風強忍的怒氣,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公事公辦?夜晚便想來看看她。
東奇風站立于邊,看被北寒宇搶先一步的事,怒意滋生。白日他听了左才豐之事,立馬降罪于他,關他幾年,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若不是左相與才妃極力求情,他恐怕不會那麼便宜了那孫子。夜晚,無心入眠,便來看看她。想不到卻看到這一畫面,看北寒宇竟如此特別于她,再也忍不住怒意,飛扇出手,直攻北寒宇。
夕銀又立馬逃開來,東奇風與北寒宇也纏斗在一起,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四人之戰堪比武林大會,更甚于武林大會的精彩絕綸,戰得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