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方微曙,一抹淡淡的微曦似金粉般的灑在大地。
夕銀伸了伸懶腰起床,想起昨晚她爆怒後又加了句︰不許別人幫忙,自己鬧的禍自己補救。現想想她還真是笨,人多才好辦事啊。
哎!不知道他們補救得怎樣?如果不行,她只好硬著頭皮負荊請罪了。一夜未眠,躲在房中。听著門外忙碌、吵雜的聲音,不敢開門去看。想了一晚,終究還是要面對,便開門大刺刺地走了出來。
映入眼眶的竟然是與往常一般的美麗風景。
「嗚……」她捂住嘴巴,瞪大美眸,不敢置信。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環視四周,也沒瞧見四人,轉身回屋,忽眼角撇見一縷血紅。
抬首望去,只見西美竟睡在房頂,雙手壓後。袖子挽起,露出好看的膚色,隨意的睡姿卻令人移不開視線。
她輕笑,真搞不懂他一大男人為何老是穿血紅色的衣裳?不過確實血紅色的衣裳很適合他本人的氣質,非常的絕美妖艷,令人迷失。掃視了一圈,其他三人也在房頂。
西美似有所感,長長的睫毛輕扇,慢慢掙開勾人心魄的眼眸。待看清房頂下的人兒後,飛身疾落地。
其余三人也皆醒來,輕落地面。
「你們真厲害,真的是完好如初啊。」她毫不吝嗇地夸贊。
「那銀是不是可以原諒我們呢?」南雪翼一臉苦兮兮地開口。
「既然完好如初了,那我就不計較你們騙我的事了。」她高興地答應,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可以原諒他們,但南雪翼她可不打算這麼快放過,只有深入巢穴,假裝要好,才能更好地整到他,嘿嘿!
四人舒了一口氣,總算昨晚的付出有了回報,昨晚為了完成她的任務,可累慘他們,四人從一直對敵狀態首次攜手合作,以他們的絕頂智慧、過人不忘的本領、超強的動手能力恢復完畢。
經過這次默契十足的配合,令他們除了視對方為敵人、對手外,似有一股與之當知已、朋友的沖動。高處不勝寒,他們站在同一位置,所以更能體會到對方的心境。
東邪國天牢
「妹,你一定要為哥報仇。」左才豐恨恨說道,這婊子讓他無自由之身,雖說靠他爹關系,在牢里吃好喝好,沒人敢對他不敬,但要關他整整一年,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哼……」听完左才豐從桃櫟仙那得來的消息,一鳳眼含春,長眉入鬢,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端莊高雅,風彩卓然的女子輕哼一聲。
左情采現明了,原來帝上一直沒踫她是因為這女子,堂堂帝上竟看上一清倌,真是可笑。想她東邪國第一才女、當朝左相之女、天下第五美人。
論相貌、論才情、論地位在帝上眼中竟比不過一個身份低微的清倌,這讓驕傲如孔雀的她如何接受?
清倌樓
艷陽高照,沒有一絲風,蒸籠一般,悶得人透不過氣來。
夕銀有種想跳進仙湖,沉在水底不出來的沖動。在廳堂無所事事,拿著扇子使勁扇熱氣。
忽看小廝引進來一位白衣翩翩、星眸含愁的少年、一位俊美異常、充滿憂郁氣質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貴氣十足、風姿卓約、卻滿眼含著濃濃愁思的貴婦。
夕銀看這三人,整一家人啊,都面帶愁緒。
貴婦一進門看到夕銀,立馬奔去,一把用力地、狠狠地抱住她,好像她要消失般。
「女兒,真的是你,你沒有死,太好了!」貴婦熱淚盈眶。
夕銀暗自沉思,難怪這雲皓哲幾日沒出現,原來是搬她這具身體的爹娘了。不過這大熱天的,能不能先放開她啊?
貴婦緩緩放開夕銀,輕拭淚痕。深深、細細地打量她,輕撫著她的眉、臉、鼻、唇。
「裳兒,他們是你的爹娘,你不認識嗎?」雲皓哲想起她失憶,柔聲告訴。
夕銀听了雲皓哲所說,本想說她不是什麼郡主,但望向貴婦與男子欣喜莫名的眼楮,打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事實這確實是他們女兒的身體,她是借用,看來只好承認這個身份了。
王爺和王妃也從雲皓哲那知曉夕銀已失憶,便說了些她從前的事,希望她能記起。
夕銀從三人的嘴里得知她是出雲國的雲裳郡主,自小待在閨中,從不露面,偶爾出門也是蒙紗,所以外面不知曉有如此仙女下凡的美女。
「不過女兒暫時卻不能回去。」王妃幽幽地開口,似有些埋怨。
三人對她解釋原因,原來她不能回去是因出雲國的陛下在意她現在清倌的身份,丟國家臉面,所以不同意她回國恢復郡主身份。
不過,這倒襯了她的意,忙道︰「女兒可以與爹……爹、娘通信,無礙的。」還真叫不習慣。
「不過你爹也會盡早求陛下讓你回國的,女兒不必擔心,靜候佳音就是。」王妃慈祥地安慰。
「這麼些年可委屈女兒了,在這當清倌受苦了吧?」王爺很是體貼地關心。
「不會,傾姨對我可好了,不管什麼我的待遇可是最好的。」夕銀眉眼彎彎地答道。
「那爹就放心了,不過從今兒以後女兒還是別當清倌了。」王爺神色嚴肅道。
「呵呵,說的對極了。」南雪翼人未到,聲先入。
「參見南王!」三人跪地齊聲道。
「雪翼也這麼覺得?」夕銀抿唇笑問,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二人石化,太子難道說的是真的,女兒跟東帝和南王關系都很好。眾人望向夕銀,發現她竟然還坐在椅子上,王爺立馬用力扯下她。
「撲……」夕銀雙腳跪地。
「爹這是干什麼?」夕銀眼含淚珠,撫著雙膝,痛死她了。
「女兒怎可如此無禮?」王爺、王妃齊聲教訓。
「呵呵,王爺王妃言重了,銀自然不必拘禮,因為她即將成為我的王後。」南雪翼迅速過來扶起夕銀,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