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間屋子,還是那疊好沒有用過的被子,還是那一張小桌兩把椅子。
阿火讓玉凌羽和古清然坐在椅子上,他卻坐在床邊,這原本就是他的床,這里是秘室的入口,這里是看守秘室的房間。近些年來,這里卻是一直空著的,秘室之中的東西,也不會有人來偷的。
「先說,去年那一隊去了那邊兩個鎮子。」
玉凌羽點點頭,這正是他需要听的。
「那兩個鎮子沒什麼,隊員按照要求,繼續沿著荒原的邊緣走。發現了一條通道,一條往綠地深處的通道,有著二十名守衛的通道。通道離荒原的邊緣,大約十里左右,通道是用碎石鋪路,兩邊是極密的樹林。」
阿火講到這里,玉凌羽插嘴問道︰「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那些人就是欲監呢。通道更深入,應該是欲界更高級的區域。」
「未必,那些人實力也就是我和老黑這樣的水平,他們應該不是欲監。我們所說的欲監,應該是欲界的原住民,絕對不是犯人。」阿火否定了玉凌羽的猜測。
「請繼續!」
「其中有一個隊員,靠近了那關卡,被要求出示相關的通行證。隊員以迷路為借口,對方憑我們身上的紋身,查證出他來自綠樹鎮,指了方向,卻沒追究什麼。也並沒有提及,他們那關卡代表著什麼。」
玉凌羽思考片刻之後︰「你認為,那里是一個機會。」
「說到機會,我想先講另一件事情。」
「請講!」
「你想人間界的未來是什麼。具我所知,天、仙、神、魔、四界,對人間界的控制權是必爭的,就算是某一方勝了,其余幾方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在人間界佔到一些勢力,我曾經就是仙界負責此任務一個跑腿的。」阿火的話,直奔主題。
玉凌羽卻反問︰「但你也不知道,這幾界爭的是什麼。」
「不重要,但他們卻在爭。歷史上,人間界換過五位人皇,但爭斗卻永不會停。不知道,下任人皇,什麼時候更換。我在欲界年代久了,對外面的事情也並不了解。」
「在我來的時候,還有十八年。」
「這麼快!而且,為何定下了日子。」
玉凌羽倒是沒有隱瞞,將自己要人間界的情況說了個詳細。有太多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人皇公開反抗被控制,通天閣與人皇站在了一起。這些上三界都知道,現在就算讓阿火知道,玉凌羽也不相信阿火能把這消息怎麼樣。
阿火思考了良久︰「我有一個主意。」
「請講!」
「四界不可能放棄對人間界的爭斗,與其這樣,不如你來讓人間界混亂起來。人間界,由一國變四國,一位人皇變四位人皇。或者,再有其他大小各勢力爭斗其中。反正人間界按你所說,現在已經夠亂了,不如就讓亂到底。」
「牽連太多普通人,非我本願。」
阿火笑著擺了擺手︰「你想錯了,人皇交換,你們人間界能留下一半人就不錯了,一國變四國,將來會更好,此事,並不要你立即答應,只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
「你們想要什麼?」玉凌羽又問道。
「離開這里,我們可以幫你完成這四國之亂。我們暗中影響人間界的勢力,等事情大成。天、仙、神三界,也拿我們這些人沒有辦法了。倒是對欲界,你現在已經是欲界的敵人,你並不怕再得罪他們。」
阿火的話,卻是非常現實的話。
說到欲界,如果機會,玉凌羽不介意翻了欲界的天。
「我走了,日後,我還會回來的。」玉凌羽有許多話,也不方便對阿火講。至于說日後,是相互利用,還是合作,玉凌羽卻還沒有想好。
所有的一切,玉凌羽也要等見到逍遙二仙,還有姬皇再說。
古清然從進來開始,就一言不發,跟著玉凌羽離開,也沒有半句話。
兩人離開了綠樹鎮,什麼也沒有帶,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沿著荒原邊緣向遠方走去。從方向上看,兩人是沖著那關卡的方向而去的。
「這是第一個鎮子。」玉凌羽伸手一指前方。
在這里,玉凌羽已經不想去計算日期了,作好自己必須要作的事情,就足夠了。至于說走了幾天,玉凌羽更是不會去考慮了。
進入鎮子,玉凌羽用結晶石交換幾頂不錯的帳篷,還有一些酒之後就離開了。
從進入鎮子開始,到離開這個鎮子,玉凌羽總共和人說了不超過十句話。
現在的玉凌羽,已經不需要食物了。
食物可以補充能量已經不足以滿足玉凌羽現在的消耗。因為玉凌羽發現了一種更好的,可以當作食物的東西。
荒原異獸的晶核。
那本就是荒原異獸的生命精華,自然比普通的食物更好。
玉凌羽變了,正如古清然所說,玉凌羽嚴格意義上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因為人間界的人,是需要吃飯喝水的,而玉凌羽卻不需要。
如果說玉凌羽象一具機器,那麼玉凌羽在戰斗的受傷,一樣會流血。
至少,玉凌羽現在是沒有心跳的。
離開了這個鎮子,又走了兩三天,玉凌羽突然停了下來。
「要試嗎?」古清然在一旁問道。
「試一試吧。」玉凌羽卻已經是作出了選擇,在他們的面前,有著一片比較小的樹林。
這是欲界隨時可以吸光一個人生命力的樹林。
古清然站著沒有動,左手一甩出現一條花藤鞭。玉凌羽卻是沖了出去,在離樹林還有十多步遠的時候,突然飛身向上,整個人向著樹林上空全力跳起。
一道強烈的劍光自向而下刺出。
玉凌羽向樹林中心的位置落下,雙掌全力向地面拍去,以玉凌羽為中心,密集的劍刃從地下向地面上刺出,不少劍刃都帶著血跡。
「凌羽,成功了。」古清然依然站在原處,她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了,這樹林已經不再吸收生命力了,或者說,這樹林已經死了。
玉凌羽向四周看看,笑了︰「清然,這樹林全是寶呀。看看這一株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