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等他們來退婚。我也打算退婚的,薛家清憐與我無緣!」
玉凌羽沒有解釋,也不打算解釋。
芸姨只是點了點頭,玉凌羽已經馬上十八歲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作主。而且玉家已經早在三年前就表明態度,放棄了玉凌羽。只要玉凌羽願意,玉家的意見根本不在芸姨考慮的範圍之內。
玉凌天見到玉凌羽回來,只是呵呵的傻笑,他心里樂著呢。
只要是玉凌羽決定的事情,玉凌天不會去考慮對與錯,只知道玉凌羽肯定就是對的,只玉凌羽的話絕對沒有錯。
大約二柱香左右時間,玉征嵐回來了。
何老與薛仁和卻是回去演武場,畢竟接下來的比試還是要繼續的。如果因為岳映雪的離開,而取消原本就需要正常進行的比武,那麼不止是玉家,就是長平省君候府都會失了面子。
只是,現在少了一個彩頭,讓參加比武的少年們失去了許多拼搏的動力。
不過,這一切卻已經不是玉征嵐所關心的事情。
他所在意的,卻是玉凌羽與岳映雪在那練功房中發生了什麼。而強烈的撞擊,絕對不是一個十八歲少年的實力可以達到的,而岳映雪不會無聊到對著牆發出一掌。
「曾祖!」玉凌羽很規矩的行了曾孫之禮。
「凌羽起來,旁邊坐下。」玉征嵐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這三年,苦了!」玉征嵐這話已經算是安慰了,玉凌羽卻只是笑了笑︰「山中的野獸,當小獸長到可以行走的時候,會將小獸推下山坡。能自己爬上來的,才有機會活下去,否則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玉征嵐听到這話有些尷尬,在他听來,玉凌羽用野獸來形容大世家的作法。
「適者生存,這是大山的規則。」玉凌羽說到這里,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族里的作法,絲毫沒有錯。換作任何一個族長都會這樣,我也非常支持。但是,有些事情,卻是有些過頭了。」
玉征嵐知道玉凌羽說的,肯定是指玉凌肖作的那些出格的事情。現在听玉凌羽的口氣,怪罪的並不是玉凌肖,反倒是家族听之任之的作法。
「凌羽呀!」玉征嵐沒有辦法回答,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我已經不計較了。」玉凌羽淡淡的笑了笑,這笑容與三年前意氣風發的玉凌羽完全一樣,那帶著絲絲傲氣的笑容,那帶有強大自信的笑容。
玉凌羽大度嗎?玉征嵐自問,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過去。玉凌羽從小在玉征嵐的注視下長大,玉凌羽的性格絕對有仇必報,眼下這種態度,讓玉征嵐無法理解。
玉凌羽卻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話峰一轉︰「關于薛家退婚的事情。我同意了,細節上的事情勞煩曾祖您了。」
「這個事情嘛,可能還有些變故。」玉征嵐沉吟道︰「長平省紫竹郡主似乎對你有意。而且何老也很是支持此事,你怎麼看。」
「我打算出去游歷,請曾祖婉言拒絕。」
玉征嵐沒有再就婚事多問,見這會談話的氣氛很不錯,便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再次擁有了修為,現在是什麼等級。」
「沒有天資的人,一樣可以擁有修為。只要付出百倍努力。我現在,大約在武士級,所以打算出去歷練一翻,希望有會奇遇。」玉凌羽沒有多少隱瞞,照實回答著。
玉征嵐又問︰「那麼,你的岳宗之間?」
「偶遇!姐弟相稱。」玉凌羽依然沒有隱瞞,這種事情至少沒有必要瞞住玉征嵐,這是自己的親曾祖。「不過,還請曾祖保密!」
「這是自然!」玉征嵐的語氣多了幾份激動︰「那麼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讓岳宗對凌荷指點一下,不敢指望收為親傳弟子,就是收為記名弟子也是萬幸。你認為需要什麼樣的禮物,我派人去準備。」
岳映雪給了兩塊雪字令牌,說是給玉凌羽的。可以玉凌羽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雲領,離開過玉家,這東西或者可說是給玉家的。
兩塊雪字令牌被玉凌羽拿了出來,想了想後玉凌羽又收起了一塊。
「哥,這什麼,能吃不。」玉凌天有點怕玉征嵐,所以站的遠遠的,這會看到玉凌羽拿出兩塊銀色亮晶的東西來,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肚子。
玉凌羽差一點就笑了出來,可玉征嵐卻是識貨的,立即就認出這雪字令牌是出自聖雪宗,只是不知道其用處罷了。望著令牌看看,又看了看玉凌羽,等待著玉凌羽的解釋。
「讓凌荷拿著這個,明上春天去聖雪宗。聖雪宗大考,這就是資格。」
大考!听到這話,玉征嵐激動的站了起來。五大宗大考,針對的是試煉弟子們是否有資格進入外門學習。眼下,許多人求的卻還是有資格成為試煉子弟,卻誰想這令牌就直接跳過試煉這關,直接進入大考。
「烤什麼?烤肉呀!」玉凌天笑著靠了過來。
玉凌羽卻輕輕一揮手︰「這東西對你沒有用,你跟著我就行了。」
「行,哥你怎麼說都行。」玉凌天沒二話就答應了下來。這會已經看清那只是一個牌子,這種牌子玉凌天從來都不會有興趣的。
玉征嵐卻在想另一塊牌子。剛才玉凌羽拿出的就是兩塊,卻收回了一塊。
「不過,請曾祖體諒。如果凌荷實力過差,送去聖雪宗大考,丟了面子是小,丟了性命就不好了。」玉凌羽又將牌子收了回去。
「錯,丟了命要吧。這面子丟不起!」玉征嵐卻是完全相反的想法,這面子不僅是玉家的面子,而且玉凌羽推薦的人太差,這面子同樣在岳映雪面前丟不起。所以玉征嵐的態度很是堅決。
玉凌羽卻笑了笑︰「曾祖,你是族長!我是哥哥!」
「說的好!」玉征嵐伸手一拉玉凌羽︰「去演武場,這幫小子們是到了拼命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