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中,以切磋為名。五大宗年輕一代的弟子們已經連輸十多場,而且五大宗每一宗都有人出手,也都有人受傷。
受傷不重,因為是切磋,所以氣氛倒也並不緊張。
文蘭進入訓練場之後,不經意間給那火辣的九尾妖狐傳了幾句話,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然後向著歷紅雪打了一眼色,那火辣的九尾妖狐立即會意,輕微的點了點頭。
「不知幾位來自那一宗呀。」九尾妖狐的視線停在玉凌羽身上。
見到對方提問,玉凌羽點了點頭︰「玉家,玉凌羽。倒沒入什麼宗門,如果硬要劃一個歸屬的話,那我是七星島的。」
「七星島,文蘭!」文蘭也客氣的作了回應。
輪到歷紅雪了,歷紅雪張大嘴巴啊了好幾聲,卻也沒有吐出一個完整的字來。然後看了看玉凌羽,小聲問道︰「嘿,你們七星島還要人不。」
玉凌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話他可不敢接下來,古清然如果不高興,歷紅雪一定會死掉。當然保證是沒有任何痛苦,瞬間就死掉了。
正在歷紅雪為難之時,風雲宗李長兵笑著回應了一句︰「那個家伙,是沒人要的。」
「你,混蛋!」歷紅雪最難為情的,可能就是被驅逐出宗門。而且只是因為那些很無聊的理由,只是在擂台上打不贏罷了。
李長兵冷冷的笑了笑,並不打算再開口。
而且,他也不敢再開口。歷紅雪力戰通天級強者的時候,他就身在天南城。
歷紅雪破口大罵,而李長兵卻只是微笑不語。
這反而讓風雲宗另一位弟子不滿,同樣是最低輩分的弟子,而這一位卻是跟隨著外門執掌歐陽如風一起過來的,商秦國已經傳開的是玉凌羽連戰三位通天級強者,而且其中一位還是吃下嗜血丹,在短瞬間達到宗領級的強者。
歷紅雪的名字,卻沒有人提及過。
所以,這位弟子並不知道歷紅雪有多強,還當是曾經那個百戰百敗的歷紅雪。
「廢物,你膽子不小呀,竟然敢辱罵長兵師兄!」
這個效果剛剛好,九尾妖狐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句︰「我們是武者,罵人太****份了。不如切磋一下如何,輸的一方道歉。」
這切磋的話一出,不僅大半風雲宗的弟子興奮了起來,其余五大宗弟子也都非常認同這個建議。既然是武者,那就用實力來說話。
歷紅雪卻啞巴了,切磋呀,這切磋又不是真打。回頭看了一眼玉凌羽,卻看到玉凌羽眯著眼楮,那不屑一顧的眼神。猛然間想起玉凌羽在那天夜里說過的話,劍這東西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表演了。
而且當時,自己比玉凌羽還強硬。自己更是說過,刀出鞘就要見血。
面對這切磋的提議,歷紅雪啞火了。
「膽小鬼,百戰百敗的膽小鬼,你怕了嗎?」風雲宗的弟子再一次逼迫著。
歷紅雪咬牙切齒的盯著對方,突然笑了一下,神情恢復了正常。與玉凌羽的神情變的幾乎一樣,不屑的看著對方。只是歷紅雪並不知道,玉凌羽是沒有睡醒。
「哈哈哈,膽小鬼!」許多人都笑了起來。
玉凌羽沒有睡醒,但不表示這些人說話,他就沒有听到。當睜開眼楮看到歷紅雪那不屑的神情,輕輕一拍歷紅雪的肩膀︰「其實,紅雪不是不敢打,只是沒有點彩頭,打起來沒有意思。」
「彩頭,你要什麼彩頭呀,誰贏了我吻誰一下好不好。」九尾妖狐開始煽風點火。
「非也!」玉凌羽搖了搖頭︰「那彩頭實在太無趣了。」
風雲宗弟子在此時絕對不會後退的,雖然李長兵的眼神之中已經怕了。當玉凌羽為歷紅雪出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怕了。
當時玉凌羽與鐵一之前的決斗前與決斗後,他都到過現場,他可以感覺到玉凌羽的強大。這樣人,絕對不能豎敵的。
風雲宗一位弟子向前幾步︰「你想賭什麼?」
「賭命!」玉凌羽不冷不熱的說了出來,驚的臉色皆變。
玉凌羽卻絕對說道︰「那邊就有演武台,他們兩人誰活著離開,誰就是贏家。各位以為如何?」
「賭就賭,怕你不成。」那位風雲宗弟子一回頭︰「長兵師兄,我們支持你。」
李長兵臉色瞬間就變了,變的相當難看。賭命,這那里是賭命,根本就是讓自己去送命。自己現在實力,遇到通天級強者未必能贏,就算是下元階天資的通天級,自己最多能不敗,但絕對沒機會殺死對方。
而歷紅雪,這瘋子是親手殺過通天級強者的。
正在這時,站在玉凌羽身旁的歷紅雪突然睜圓了眼楮,身上內息猛然間向外一暴︰「殺!」
整個訓練場的人震驚了,這是徹地初悟級的內息外放。而且那強烈無比的殺氣,只有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只有親手殺過人的,才能有這麼帶著血腥味的殺氣。
李長兵臉色發白,他上元階天資人師精通級,怎麼可能面對這還有血腥殺氣,而且還比自己高一大階的歷紅雪呢。
「紅雪,他怕了。你歇會吧。」玉凌羽輕輕一按歷紅雪的肩膀︰「你不是說看美女,那個烈焰宗姓呂的美女是那一個呀。」玉凌羽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了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話來,而且挑明是要看烈焰宗姓呂的美女。
文蘭先是一愣,心中卻是笑了。
文蘭在這時刻,在玉凌羽說話的瞬間明白過來了。玉凌羽和岳映雪,只是私交。玉凌羽永遠不會和五大宗有深入的關系,同樣也不會和朝廷有關系。因為,玉凌羽內心之中,已經承認了自己七星島一員的身份。
想到這里,文蘭不由的看向了玉凌羽,心中想著︰「難道這家伙喜歡上小姐了。」
古清然在玉凌羽心中什麼地位,文蘭猜不到。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文蘭認為自己布置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
一個爽朗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凌羽先生,我要更正一點是。我們是神焰宗,雖然烈焰宗也不算錯。但您既然是朋友,就請稱我們為神焰宗。我姓呂,而且這次來落鷹堡的神焰宗弟子之中,無論男女,姓呂的只有我一個。」
歷紅雪眼楮都看直了,傻傻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