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春杏。
一直在旁靜默不語的綺落,黑眸微轉,細細想著。听溪荷說,這春杏是大夫人跟前的紅人丫鬟,仗著大夫人撐腰經常到處欺負下人,就連一些老爺侍妾都不放在眼里。
不過,也有傳言說——
她早就偷偷跟了老爺,也就是真正的唐綺落的爹。所以大夫人才不得不睜只眼閉只眼,縱容春杏在這府里的囂張氣焰。畢竟老爺膝下還未得一子。
「原來,大夫人就是這麼教導自己身邊人的。也難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爺遲遲不將你納過門,就是怕你這副德性吧。」皓齒明眸微露,可眼光卻深沉而陰冷,直直定在她的肚皮上,「古有舞姬夜夜笙歌,紅遍大江南北,不過老時卻人無所依,終歸應驗了那句,人老珠黃誰也不要,不知春杏你再侍候多大夫人幾年,不知會不會成為一個例外呢?」
言下之意,就是失寵。春杏能如此目中無人,不過就是憑借自己還有點You惑老爺的姿色。這古代的女子十六就是一枝花,可她也老大不小了,三十恐怕就被下堂。
而被戳中痛處的春杏,霎時臉一拉,黑了下來。這陣子,老爺確實不怎麼來她房內,就算她怎麼去暗示挽留都毫無用處。唐綺落這番話無不像尖刺,狠狠扎入她心里,可怒又不敢怒,畢竟綺落現今是劉大人預訂的未過門妾侍,再對她不滿,都不能對她如何。
就連大夫人上次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是,奴婢謹遵教誨。」她氣得只差咬碎一地銀牙。
「難道大夫人身邊的人連個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了?要不要讓劉嬤嬤好好教教你?」綺落陰冽的睥睨著春杏。
她並非真的料事如神,而只是不小心言中了春杏的傷處。
「這——」春杏更是怒得滿眼通紅,怒視她卻不得不低頭,微欠身,「奴婢知錯。」
「劉嬤嬤,溪荷,領路。」
綺落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徑自繞過她,輕盈地往堂內走去。之前听溪荷說綺落的事情,本以為沒那麼過分,可現在才恍悟,這府內根本就沒人當她是小姐看。反而是連下人都不如的一名庶女。
而劉嬤嬤與溪荷听到呼喚,面面相覷。
留下被訓了一頓的春杏,在背後惡毒仇恨地瞪著。
綺落一踏進內堂,就只見得里頭正中央坐著大夫人,而兩旁椅上各坐了四個女子。她淡淡地掃視了眼這四個人,才冷冷地向正中椅上端莊坐著的大夫人欠了個身,「綺落向大夫人請安。」
「你可總算舍得來請安了嗎,大小姐。」堂內右側第二個女子,慢悠悠地站起身,身上穿了淡紫繡花衣襖和暗紫百褶長裙,耳垂是金耳環吊穗,手腕是金手鐲,挽了一個貴婦髻。濃脂艷抹,卻也不掩她的美色。
看她衣著打扮及言行,唐綺落就了然了,想必這人就是老爺去年耍手段納的小妾,一介富商之女。
好在溪荷都一一跟她介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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