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走在爹後面,小心點啊!」雅兒依著醉雪點了點頭。
醉雪順著雅兒手指方向,慢慢地走過去,那地方明顯有問題,偌大的草叢,就這一塊凹凸不齊,醉雪連忙扒開草林,睜大眼楮,不禁倒吸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抓住草林,在顫抖著,是個男的,天啦,這個男人,到底流了多少血啊?
胸前早已被血染成了紅色,若不是兩邊衣袖告訴自己,那是一件藍色袍子,也許自己會認為那是一件紅褐色袍子,胸前的血跡明顯已經凝固了,濃厚的血腥味讓醉雪皺緊了眉頭,硬逼著自己把那股惡心味給吞下去。
「不行!得趕快救人!不能見死不救啊!」醉雪思忖道。
念頭一閃,連忙試試了男人的鼻息,微弱的,若隱若現,連忙扯開自己的包袱,把自己的一件白色襯衣撕成一條布條,找出一個白色瓶子,還好,帶了點金瘡藥,原本是為自己和雅兒準備的,以防萬一受傷,現在居然用在他身上啦!也許是緣分吧!
「雅兒,快,幫爹把他移到河邊!」醉雪疾聲道。「哦!」雅兒害怕的不得了,可是在醉雪的疾聲中,也顧不上害怕啦,幫著醉雪把男人挪到河邊。
「雅兒,把這塊布用水洗一下!」雅兒連忙接過布,放到河里,用小手認真的搓洗著,很難想象在兩個月前,她還是狂嘯山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啊!
醉雪連忙幫男人月兌衣服,剛解開衣襟,突然停手︰「雖然我穿著男裝,但終究是個女人啊,而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啊,這,恐怕于理不合啊,這該怎麼辦啊?可是……人命關天,不能再耽誤了,更何況我現在一身男子裝扮,以後說不定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對,先救人再說!」來不及多想,醉雪連著長袍與襯衣一起褪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被眼前這個傷口給嚇到了,她撇開頭去,實在不忍心看著傷口,一寸長的傷口就這樣爬在這個男人的胸前,傷口都已經開始腐爛了,就算不死,恐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爹,給!」雅兒拿著另一塊白布趕快又去河邊搓洗去了!
醉雪拿著浸濕的白布幫男人清洗著傷口,仔仔細細地,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不一會兒,白布染成了紅色,誰這麼狠心,盡然下這麼重的手啊!
「爹,布來了!」醉雪把手中已染成紅色的布遞給雅兒,從雅兒手中接過白布,手還是忍不住地抖一下。雅兒還是五歲的孩子啊,真是難為她了!連續擦拭了好幾次,才把血跡清除,醉雪把金瘡藥均勻地灑在傷口上,在用布條包扎起來,算他幸運,在狂嘯山莊,曾經看過幾本醫術,學會一些簡單的傷病治療,可是,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得趕快找大夫給他看病啊,可是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該怎麼辦呢?
醉雪有點擔憂。
雅兒則是迷茫地看著醉雪,同樣束手無策。
狂嘯山莊,書房
「李管家,怎麼樣?有線索了麼?」葉放歌背著李管家陰沉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