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眨眨眼楮,舌忝舌忝她那丁香舌頭,自言自語︰「本來就是嘛!第一天燒水,也不知道是燒水還是燻人,煮的飯要麼半生不熟,要麼黑烏巴拉的,燒的菜根本是食不下咽嘛!我記得我家沒有養狗吧,爹肯定是記性壞了!」
不是常說中年婦女才愛嘮叨麼,雅兒,你提前進入更年期了麼??
「這小孩真是聒噪!」忍受不了的張遠終于慢慢睜開了他那彌貴的雙眼,打量著眼前的小鬼,「你……你…….是誰?」自己還活著?只是喉嚨沙啞,猶如烈火般的疼痛,發不出任何聲音。
「咦!你醒了!等等,我去叫爹!」雅兒梭的一下子沒有人影了,「爹……爹……」
「等……等……」張遠憋足勁,想叫住他,現在的孩子精力都這麼旺盛麼?
張遠仔細的瞧了瞧這個房間,很樸實,卻很溫馨。
中間放著一張檀香八仙桌,四張小圓凳子圍在周旁,粉紅色的桌布上面,放著一套瓷壺茶具,桌子北面是長方形香案,一個銅色三鼎香爐,兩個臥獅燭台,只是方案上沒有祖先靈位,有點奇怪!一幅南海觀音圖,兩邊掛著一幅對聯︰忠慎質直,筆公真社稷之臣;明恕清通,箴語表長民之式。
這里是官家府址,不對,大富人家的房間不是這樣的,張遠想爬起來看個究竟,可是一切徒勞無功,全身無力,稍微爬起的身子,又滑了下去。
可惡!
醉雪剛踏進房門,就听見「悶」的一聲響,趕快跑到床邊︰「公子,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適?」
「對吧,爹,我沒有騙你吧!叔叔真的醒啦!」雅兒向醉雪邀功道!
醉雪柔美的聲音,讓張遠心里起了一絲漣漪,醉雪關心的眼神,更是讓他心靈顫動,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他了?
眉如翠羽,水剪雙眸,花生丹臉,肌如白雪,意態天然,迥出悲,果然傾城傾國,當他眼光移到她的發髻時,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不是女人?怎麼可能,自己是個大夫,怎麼可能認錯人呢?
「請你……你……扶我一下!謝謝!」依舊是嘶啞的聲音。
「可以,」醉雪幫他把枕頭墊高。
耳洞?幽香?她分明是…….為何不著紅妝呢?
「這樣感覺怎麼樣?可有舒服點?」
「我……」痛!
「叔叔,你只要點頭搖頭就好了!我們眼楮很健康,可以明辨是非的!嘿嘿!」說完既咯咯地笑起來了。
「雅兒,不得無禮!」醉雪莞爾,「公子,在下柯醉雪,這是犬子柯芙雅,童言無忌,請不要在意。」
「嗯…….放心…….!」張遠微笑地點點頭,不過這聲音還真是不好听,像是從地獄里傳過來地,毛骨悚然。
「不過,雅兒說的對,你只要點頭搖頭就可以了!」
張遠點了一下頭。
「公子,大夫說,因為連續發高熱,所以喉嚨沙啞,你不要太擔心,喝幾貼潤喉湯,就可以了,不過,你的身體很虛弱,流了很多的雪,又因為顛簸勞累,要好好休養,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