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張遠發現自己失蹤沒有,還有雅兒,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這兩個人現在是她生命中最大的牽掛。原以為被葉放歌抓回來,自己一定會很恐懼,會很無助,覺得生命又將是一片空間,人生又將是空洞無魂的。可是,她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她知道,今天這種情況,她遲早要面對的,躲是躲不掉的,既然困難來了,自己就要正確面對它,不能讓它征服自己。
一定要想辦法讓張遠知道自己被葉家帶走了,雖然,自己請潘玉嬌幫了忙,那只能說自己曾經在那里帶過。童景看來與葉放歌是至交好友,不會透露出自己的消息的。只是她仍然不明白。葉放歌為什麼那麼膽大,敢在客棧停留那麼長時間?他不怕張遠追上來嗎?還是說他另有打算?這麼一個馬車,又走的是大道,難道?!糟了!
醉雪猛然睜開迷糊的雙眼︰「葉公子,你派了幾組人馬?」
「葉公子?!醉雪,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是你相公吧!」葉放歌知道她一直沒有睡著,只是沒有想到她會主動與自己說話,所以愣了一下,可是隨即他理清醉雪嘴里吐出的話時,心里很惱火。她竟然叫自己葉公子?!卻叫那個男人「遠」!
「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醉雪淡淡地開口道。
「不是夫妻?醉雪,恐怕這是你以為吧!」葉放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開口跟自己說話,這是一個好的現象,至少她沒有完全漠視自己,是不是該慶幸這一點呢?六年的婚姻,到頭來,就換得了一聲「葉公子」!
「你這話怎麼說?」醉雪猛地一震,難道他把休書撕了嗎?
「自古就沒有女子休男子的。」葉放歌見她似乎並不懂得休書的程序,心里一陣慶幸,這樣她還是他的妻子。
「雖然休書是我代筆所寫,卻是以你的口吻而寫的呀!這樣還是你休了我呀!怎會不作數呢?」醉雪有點擔心,葉放歌會跟她玩陰招。
「你怎麼還是那麼天真?你以為憑你一紙休書,就可以永遠跟我扯清關系了呢?」葉放歌對她的天真哭笑不得。
「自古男子與女子離異,不都是如此麼?」醉雪這下可是有點坐立不安了,心跳像搗鼓一樣,蹦蹦直跳,她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醉雪,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妻子,一輩子,知道嗎?」葉放歌像是在威脅醉雪,又像是在向醉雪告白,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其實,何嘗他的心里好受呢!自己的妻子愛上別的女人,自己一個大男人,面子顏面無存,如果傳出去,定會被江湖恥笑,再者,他不想休了醉雪,好不容易他摘下的一朵蘭花,豈有割愛之說?在自己家中珍藏了六年,絕不會把醉雪讓給別人的!
「我們之間已並無感情之說,在過去的六年里,對于你來說,我是個可有可無的妻子,對于山莊來說,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只有雅兒,她是我的唯一。我可以放心地去愛,認真地去愛她,不會擔心有人會把她從我身邊奪走,至親血脈,是任何人都割舍不了的,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