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時你惹惱皇兄被罰在濟州待了兩個月呢!那時我早就出皇兄對你有請,只是他重面子,不肯承認,我來了個激將法,才將你帶了回來。」
「我說呢?我在濟州待得好好的,皇上怎麼會突然想起我,原來是王爺的杰作。」柳寄悠噗嗤一笑,知道王爺在逗自己開心,所以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唉!你可別過河拆橋啊!好得也是個恩情啊!」三王爺打趣道。
「君子言︰施恩莫望報,王爺是君子,有怎麼會謹記于心呢?是吧,王爺?」
「哈哈……哈哈……」龍天淖大笑起來,「你是那麼的伶牙俐齒啊!」
「只要沒咬到王爺,王爺大可以放心了!」柳寄悠也跟著笑了。
「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
「當年皇上在濟州的狂嘯山莊曾經住了幾日,我與莊主原配夫人,一見如故,成為至交好友,可是五日前她讓人捎了封信給我,你看……」
龍天淖從寄悠的手里接過那封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然後還給寄悠,沉思著。
「王爺,是不是很困難?」柳寄悠柔聲地問道。
「若是插手管此事,只怕不妥。」
「哦,這話怎麼說?」
「第一,自古就沒有女子休丈夫的,那封休書,絕對起不了作用。」
「雖然休書是醉雪執筆,卻是以葉公子的角度來寫這封休書的呀!有何不可?休書,是用來夫妻之間和離的,只要達到效果就可以了即使夫與妻,為什麼女子寫不得?」柳寄悠開始反駁的。
「這是世俗禮儀所規定的,自古便是如此。也不曾有人反駁過。寄悠,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龍天淖知道自己的話又引起寄悠的興趣了,不由得有點羨慕起皇兄起來,能與這樣的紅顏知己,大懷暢談,真是一件人生一大快事。
「世俗禮儀,只是你們這些男人用來束縛女人丑陋的枷鎖,男人與女人同為天地所孕育,追溯上古,請問那有的世俗禮儀,哪有三從四德?」寄悠讓旁邊的丫鬟添了一杯熱茶。
「這——既然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必定是經過多年的捉模和傳承,才來流傳至今,也被很多人所接納的。」
「即使如此,王爺不妨說說你第二個理由。」寄悠不談這個話題並不是她認輸或者贊同他的觀點,只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解決,與王爺的辯論,以後有的是時間。
「第二,這是葉家的家事,恐怕管不了啊!」
「王爺,寄悠從小就听你們男人說︰朋友有難,兩肋插刀,在所不辭。寄悠敢問王爺,這難,是什麼?」
「這——自是朋友遇到棘手的事情。」
「那就對了,當今皇上愛民如子,醉雪是我金碧子民,她遇難,我袖手旁觀,豈不有違我天子治國之道,寄悠深受陛下寵愛,如此行事,是為不忠;醉雪亦是我至交好友,她臨危托孤,我卻置之不理,是為不義;從小家父教育寄悠做人以寬厚待人,為人處世,應以誠信為基本,即為好友,就是誠信待人,她有難,我義不容辭,若是視若無睹,豈不有愧醉雪的信任,有愧家父細心教育,是為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