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雅兒……」子陵輕輕地呼喚著。
「嗯——」雅兒低喃了一聲,听到有人在叫她。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不安的眼神里,有著害怕,有著迷茫,有著陌生。
「雅兒,你怎麼了?我是子陵哥哥,你看看我!」子陵害怕看到雅兒眼里的陌生,有點慌張。
「子陵哥哥……」雅兒的思維漸漸恢復,看著眼前的子陵,一下子就哭出來了。
「嗚嗚……嗚嗚……」雅兒的哭聲讓子陵頓時沒了主意,子陵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慰著。
「雅兒,你別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人家就要哭嘛!」雅兒用手背來回揉著眼楮,嘴一張,哭聲頓時散在車廂內!
子陵看著哭勁很大地雅兒,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放下了!看來她沒事了。子陵坐過去,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舒服點。
「雅兒,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肚子餓不餓?」看著瘦了一圈的雅兒,子陵的眼里充滿了心疼。
「不要你管!」雅兒繼續鬼哭著,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娘不要她了,夢見張遠叔叔也不要她了,就連最疼她的子陵哥哥也不要她了!不管她怎麼哭,怎樣求他們,他們就是不理她,卻想越委屈,哭聲越來越大,把鼻涕,眼淚,口水全都擦在他身上。
「……」子陵頓時無語,從來不知道這小妮子這麼愛哭,不哭則已,一哭驚天動地。他也不再安慰她,他知道她的慌張,害怕和無助,有時候哭出來,反而對身體更有利。
終于哭夠了,嚎哭省漸漸被嗚咽聲取代,這一哭,可是好長時間啊!也任由她把眼淚擦在自己的身上。看著哭花了的小臉,有疼惜,有縱容,有慶幸,有欣喜,有難過,千般種感覺,縈繞上子陵的心中。不過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雅兒能好好地活下去。
「我娘呢?還有張遠叔叔呢?」倔強的小妮子,連子陵哥哥都不叫了!知道她還在賭氣。
「雪姨和叔叔有點事去辦,讓我們到泉因寺等他們。」子陵並不在乎雅兒的胡鬧。沒有什麼比她能安然無恙更重要了。
「為什麼我們要和娘還有叔叔分開?」雅兒抓著子陵的手,放在手里把玩著,其實這是小妮子不好意思或者道歉的小動作。他們彼此早已熟悉,早已默契,要這丫頭,跟他道歉,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這是他們大人的事,我們小孩子跟著去,會妨礙到他們。」子陵替她把臉上的淚痕擦掉。
「那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跟爺爺女乃女乃在一起?」雅兒是不是還有點抽噎,剛才哭的太厲害了,心情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
「爺爺女乃女乃去走親戚了……」子陵看著這丫頭,剛行醒來,腦袋瓜里倒是很輕松,也沒有大病初愈的虛弱,不免有點無力。
「你騙人!」雅兒小嘴一撅,水靈靈的眼楮,又開始在醞釀眼淚,紅紅的,惹人憐愛極了,子陵趕快在她柔女敕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你不相信子陵哥哥?」子陵也不想這樣威脅雅兒,可這丫頭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