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困苦療饑,無路可走之時,是鄔樓的樓主救了他們,也就張遠,給了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那是張遠才十五歲。此生,他們身上背負著深海血仇。
如今在回憶往事,已是物是人非,往事不堪回首。人啊,活了一輩子,卻孤生一人。
「風兒,你怎麼會突然原諒了爹了呢?」秋楚很奇怪兒子會在這半個月內理解自己了。
「是樓主。」玄風沉思道。
「主子?!唉!沒想到我們父子多年的心結,卻是主子為我們解開的。對了,風兒,主子現在怎麼樣?」
「樓主沒有生命危險,爹,不必擔心。柳燕在保護他。」
「那就好,主子不會武功,一定不能讓那幫人找到他。」
「知道,已經失誤一次,不會有第二次。」玄風眼里閃過狠厲。要不是樓主吩咐時機沒到,他早就把那幫人給殺了。
「風兒,爹真是好奇,這主子到底跟你說什麼了,讓你這麼快就原諒爹?」十年前,自從妻子無辜喪命後,唯一的兒子,便于自己結下了心結,與自己越來越生疏。也好多年沒有听見兒子叫他一聲爹了,十年了吧!
「樓主說,如果失去夫人,他不知道拿什麼活下去。」
「唉!有種人一旦動情,便是一生一世,我想樓主便是這樣的人吧!」嬌妻當年的模樣再次出現在腦海里。
「爹,娘的大仇,我們一定會報的。」玄風黑亮的眼楮里,帶著堅定。
「那幫人,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們。」秋楚閉起眼,愛妻葬身火海的情景,歷歷在目。這十年來,只要一靜下來,就會浮現愛妻的慘死。
「樓主計劃周全,我們報仇雪恨!」玄風狠狠地說道。
「風兒,報仇就由爹來完成!他們讓我秋楚痛失所愛,我要讓他們死無葬生之所。」秋楚的內心充滿痛苦。
「爹……」玄風不明白秋楚為什麼有這麼一說。
「風兒,我們欠主子的太多了!當年他贈血相救,才救回你一命,又為我們父子送來姚金國人頭這一份大禮,我們無以回報,如今爹的希望就是你要好好地活下去,也要好好地保護主子,據我所知,張家那邊不會太安靜。」
「爹,放心,孩兒一定會保護好樓主的安全,絕不會讓張家人傷他一根頭發,還有那幫人……」玄風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寶劍。
月光,似乎是寄托相思的主題。唐朝有李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月光當頭,留在人世間的則是樹影婆娑,人影閃閃。
天羅湖中,月兒的影子,明亮耀眼,更貼真實,雅兒,小手一撈,轉眼楮,成為霧中花,水中月,朦朦朧朧的,隨著蕩漾的船舶,輕盈漣漪,一波撥開一波,一波推著一波,朝著木船四周拂散而去。
「嘻嘻——」雅兒開心地笑著。
「雅兒,小心點,別掉下去。」子陵心驚膽戰地看著雅兒戲水。
「子陵哥哥,你看這里的景色好美啊!」雅兒撈起小手,偎依到子陵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