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你爹平時都教你些什麼?」景楓把他帶進屋子,問道。
「我爹每天都在陪我娘,根本沒有時間教我,我娘死的那天晚上,爹一夜白頭,整個人老了幾十歲。」子陵想起親爹那滄桑的臉孔,很是痛心。
「命中注定,你爹和你娘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你不要太傷心了。」景楓安慰道。
「我知道,我不會傷心,我明白爹的感覺。」子陵就像是個大人一樣懂事,恐怕有些人還不如子陵呢!景楓為師兄有這樣的兒子高興。
「師叔,張遠叔叔和太師父是什麼關系啊?」子陵好奇道。
「你應該叫他小師叔才對。」景楓對自己那個師弟,簡直就是敬佩極點,當然除了師父和師兄外。
「小師叔?難道?」子陵萬萬沒有想到張遠竟然是自己的師叔。
「這還是八年前的事了。」景楓走到窗前,回憶起那天的前景。
八年前的一個冬天,大雪紛飛,白雪無垠,萬物大地都沉靜在雪的洗禮中,一派祥和。外面的山水在冰天雪地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唯獨這天羅湖,依然溫暖如春。
景楓奉師命出山去采辦年貨,在出石門後,天湖上也飄著雪花,白白的,輕輕的,落到天羅湖里時,銷聲匿跡,便化為淨水了。
景楓在湖上晚了一會兒,扣緊船繩,便準備出山。徒步走進山坡時,突然听見一陣忽急忽慢的呼吸聲。有人?!
景楓循著呼吸聲,慢慢靠過去,發現一位在蜷縮在地上慢慢爬行的男子。一身的破舊與邋遢,讓景楓皺緊了眉頭。看到他渾身發抖的樣子,景楓把他轉過聲來,不由得驚呆了。這男子的臉色在變化個不停,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綠,一會兒變黃,還有紫色。他中毒了?!這個年頭,穿進景楓的腦袋。
景楓欲幫男子把脈,男子制止了︰「別踫我,毒……」說完便暈過去了。但是景楓已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了。
因為石門要在月光的牽引下,才能打開,所以他們必須等到晚上才能進去找師父救他。也不知道這男子能不能撐得下去。
景楓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把男子凡是落在外面的肌膚全都裹上,除了臉部。景楓盤膝而坐,凝聚體內真氣,輸入男子體內,以減輕毒性的深入。
迷迷糊糊中,男子感覺有股暖流進入體內,慢慢醒過來,斷斷續續地說道︰「多謝……公子相救……在下張遠……」
景楓收回掌風,氣于丹田,呼出一口氣︰「在下景楓,張公子中的是什麼毒?為何這般奇怪?」
「我也不清楚。只感覺到身上一會兒火燒般熱,一會兒冰寒般冷。」張遠不斷變化五色的臉龐,痛苦地掙扎著。
「我也不清楚你中的是什麼毒,只是我們現在進不了泉引寺,要等到今晚月亮出現才行。」
「無塵大師?」張遠嘴里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