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離落站在梨花樹下,靜靜看著一身白衣的殘月,涼風浮動,她衣袂翩翩長發飄揚。襯著雪白的繁花,她就像梨花幻化的絕塵仙子,清靈月兌俗不染凡塵。他看得有些晃神,當年那個驕縱任性,總是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小女孩長大了。這兩年的蛻變,竟讓他有些迷戀上,她那驕傲的安靜,略顯悲涼的淡漠……
「托皇上鴻福庇佑,一切安好。」殘月施施然行禮。
雲離落的眉心悠然一收,她居然不再似先前那般親昵呼喚他——落哥哥了。本無差錯,心情為何這般煩躁?不以為然地悶哼一聲,高頎的身材傲然屹立,垂眸俯視行禮的殘月。
幾日不見,她的氣色好了很多,也沒人向他稟報,她毒發過。看來她體內的毒控制的很好。坐下來,品了口碧芙奉上的梨花茶,清香淡雅,浮躁之氣疏散許多。
「起吧。」他口氣慵懶,帝王霸氣震懾心魂。
「謝皇上。」殘月起身,規矩站在一側。
雲離落將茶碗重重放在桌上,害得殘月渾身一緊,不知哪里做錯。
「朕見听你聲音滑潤,想必已無大礙。停藥吧,孫太醫也回太醫院。」雲離落刻意將「朕」字咬得偏重。
殘月心下一沉,他是在明確告訴她,他不再是寧瑞王,也不再是她的落哥哥。努力擠出絲笑,「奴婢即為宮奴,本就不該受此厚待。」
雲離落微愣,轉而口吻不屑慢條斯理說︰「你知道了也好,背叛朕總要受些懲罰。」
「不知皇上……何時遣奴婢去奴巷。」殘月垂下眼瞼,掩住眸中酸澀。
雲離落豁然站起,一把扼住殘月的縴細的脖頸,聲音柔緩,卻冷得徹骨,「你這麼迫不及待為奴,朕怎好不成全你。」
「皇上息怒,姑娘大病初愈,性情難免有些浮躁,還望皇……」碧芙趕緊跪下,哭著祈求。
「滾!」雲離落一腳踹開碧芙,碧芙跌倒一旁,口吐鮮血。
「奴兒,先伺候好朕再說!」他貼近殘月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撩撥殘月薄涼的耳廓。殘月掙扎不開,只能任由他將自己拖進屋丟在床榻上,隨即他厚重的身體壓了下來。
他要做什麼?不是已經有皇貴妃了嗎?為何還要對她……殘月掙扎被他死死錮住,薄涼的手指滑過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他低啞的聲音透著森冷的氣息。
「你這般不听話,讓朕如何善待你身邊的人呢?」
殘月心頭驀然一怵,憤怒地瞪向他,卻再不敢掙扎。他在拿碧芙來威脅她!
刺耳的撕帛聲,衣衫飛落,窗外殘血的余暉,破窗而入,灑落一地血紅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