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等主人回來,你就說是我不小心燒了主人的朝服。」後來,寒刃遭到一頓毒打,她非但不知感激,還全無負罪感的在一旁添油加醋。
「殘月,你的手受過傷,用長劍不方便,這把匕首給你……」從那之後,她的武器便是一把花紋匕首。
關于寒刃的記憶,本不被她重視的點點滴滴,不知怎的一股腦全部記了起來,好像蛀蟲般啃噬她的心……
「你哭什麼!」靈伊來收拾地上碎片,掃了眼哭得悲淒的殘月,神色厭惱。
「寒刃……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靈伊頓覺腦子「嗡」了一聲。
「他……他剛才說的。」殘月哽著聲音,淚眼迷蒙地看向靈伊,「因為我啊,他是為了我偷雪蓮,像我這種人根本不配他做這麼多……」
「你不是厭惡他嗎?死了更好!你不用煩了,也不會有人整天粘著你了!」靈伊憤怒地吼起來,冷艷的美眸隱現水色。
殘月兀地沒了聲音,只剩眼淚撲撲滾落。世界突然變得安靜,只有細雨敲打萬物的聲音,心頭的鈍痛堵塞了喉口,呼吸變得異常悠長……
「他不會怪你,你也毋須自責。」靈伊仰起臉,努力深吸口氣,總算忍住眼中酸澀。繼續收拾碎片,卻不慎劃破手指,看著雪白指尖的血珠,不由嘆息。
「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怪只怪他和你一樣,除了效忠主人,多了不該有的感情,自食惡果,咎由自取。」
殘月悶笑起來,淚水流入口中,又咸又澀。她愛雲離落是咎由自取,難道寒刃也是?她做不到雲離落的冷血絕情,不管她做什麼付出多少,在他眼里全部都是理所應當。寒刃不同,他們身份相當,寒刃沒有責任對她一再付出,甚至賠上性命,她無法安慰自己。
門口卷過一陣風,一道深藍色的身影閃過。靈伊警惕地瞪過去,殘月淚眼朦朧只能看到一道高頎秀挺的身影……
「殘月……我帶了你最愛吃的梨花糕。」他拿出護在懷里的土黃紙包,殘月鼻頭一酸,眼淚更加洶涌。
「寒刃。」她居然撲向他的懷抱。他淋過雨潮濕的衣服,粘著她的側臉混了溫熱的眼淚。
寒刃當場愣住,清朗的明眸噙滿驚愕,好像石化了般,保持遞紙包的姿勢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殘月居然抱他。大腦變得遲鈍難以運轉,只剩一片空白。
「咳咳咳……」靈伊干咳幾聲,「還是跟以前一樣,莽莽撞撞,凡事不搞清楚狀況。」雖是埋怨,靈伊那對好似千年不變的冰眸,浮現一抹清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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